柳千璃凤眸一瞪,起身跺了跺脚,“哎呀,你们不要再打啦!~”
哈哈哈哈。
打死一个少一个啊!
都没吃饭吗?
只见上官乔云推开宁修寒,一把就扯住玉竹的头发,“小浪蹄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乔云,还不快住手?”宁萧恒雷霆大怒,攥住上官乔云的手腕,“别逼本王动粗!~”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做为燕国公主,她却像市井泼妇一般与人扭打,这成何体统?
上官乔云眼眶猩红,照宁萧恒的手背就狠狠咬了一口。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宁萧恒的手一片血污,皮肉差点被上官乔云撕扯下来。
柳千璃倒吸一口凉气,“嘶,够狠!~”
她跟狗王爷吵架时,都没用牙咬过人。
看来上官乔云是气到一定程度、把体内的兽性给激发出来了。
她上辈子一定是属狗的。
宁萧恒恼羞成怒,伸手就甩了上官乔云一耳光,“够了,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这一把掌直接打醒了上官乔云。
她满头乱发,讷讷地看着宁萧恒,不可思议道:“你、你居然敢动手打我?”
她嫁到大梁国不是来受窝囊气的。
宁萧恒脸上闪过一抹自责和愧疚,“本王、本王刚
刚也是一时气急,所以、所以。”
“宁萧恒!”上官乔云披头散发地站起身,皱紧眉头,“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动手的?嗯?”
“是你那疯癫痴傻的母后、还是大梁国的皇帝应允的?”
她没管敬帝叫父皇,而是大梁国的皇帝。
可见她已经对宁家皇室失望透顶了。
宁萧恒肠子都快悔青了,他看了眼呜呜咽咽的玉竹,哀叹道:“乔云,你为何就不能理解本王的苦衷啊!”
“你也看见了,老六他们自从有了儿子后,父皇天天都喜笑颜开,人也年轻了好几岁!~”
“万一玉竹肚子里怀着的是男孩儿,咱们的处境就没这么艰难了,你懂吗?”
“打住!”柳千璃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白了宁萧恒一眼,“你们两口子吵架,别扯上我们好吗?”
狗东西,自个儿媳妇不争气,生不出男孩,你怨谁呢?
就算玉竹诞下男娃,那也是庶出之身,跟他儿子比得了吗?
宁萧恒窝了一肚子火,正想怒骂柳千璃一顿,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跟寒王妃对骂,他是有多想不开。
上官乔云的胸口起起伏伏,怒视着玉竹,“就算诞下男娃也不要,她一个贱婢,不配在王府生孩子!”
“不想死的话就趁
早滚出去,把本王妃惹急了,就将你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
玉竹心里一惊,悄咪咪地看向柳千璃。
见她用口语说了三个字‘继续作’,玉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王妃,您见好就收得了,再这样作下去,恒王妃不得被活活气死啊!
没办法,谁让她是柳千璃的人呢。
于是,玉竹跪爬到宁萧恒的脚边,一把就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呜哇,呜呜,殿、殿下,您刚刚听见了吗,王妃她要把妾身大卸八块呢,呜呜!”
“妾身出身贫贱,死就死了,可是殿下的儿子也要惨遭杀害,这可是一尸两命啊,难道殿下就不心疼吗?呜呜!~”
柳千璃颇感意外。
这女人是不是表演系毕业的?
很专业呀!
那哭声、那神态、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简直就是影后级别的。
她决定等事成之后,给玉竹颁发一个‘装哭奖’,以资鼓励。
宁萧恒被哭声吵得眼睛都冒花了,他现在是两头为难。
一方面不敢把上官乔云得罪的太深,怕她纠集燕国势力来报复他。
另一方面,玉竹是父皇送来的宫女,许给他做为妾室。
眼下玉竹已经怀有身孕,他怎敢弃若敝屣,将她扫地出门呢?
那不是在打
父皇的脸吗?
“乔云,你应该知道,玉竹曾经是宫中的宫女,她是父皇送过来的人,一旦把她赶出王府,你考虑过后果吗?”
宁萧恒阴沉着脸道。
谁料上官乔云冷笑一声,根本不在怕的,“什么父不父皇的,他若是在乎恒王府,也不会送十个宫女进来。”
“说到底,他眼里就只有寒王两口子,不管什么事都偏袒他们、宠护他们,父皇就是个老糊涂!~”
此话一出,不等柳千璃怼她,宁萧恒就不乐意了。
“乔云,你疯了吗?竟然敢骂父皇是老糊涂,你不想活了?”
这女人今天到底抽了什么风,连敬帝都不放在眼里了。
而且这话还被寒王妃听到了,她一旦去找父皇告密,恒王府岂不是又要倒大霉了?
上官乔云一脸无所谓,“狗屁父皇,狗屁大梁国,我现在就带着婉儿回燕国去,你跟这贱婢慢慢过吧,本公主不伺候了,告辞!~”
说完,上官乔云就要进屋去抱孩子。
宁萧恒见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