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没记错的话,是柳娇儿约上官乔云到福香阁用膳,才中毒腹痛的。
既然她什么都没吃,那这毒是从何而来的?
上官乔云皱了皱眉,娇弱的身躯在腹痛的折磨下微微颤抖起来。
“我、我只喝了一杯甜茶,然后就这样了!~”
柳千璃‘哦’了一声。
看来是甜茶有问题了。
她现在无法确定上官乔云中了什么毒。
但可以把毒素溶解掉,保住胎儿的安全。
“先把这个吃进去!”
柳千璃从包包中摸出一粒白药片,递给上官乔云。
“这是什么药?”宁萧恒一脸警惕。
这女人不会想趁机对乔云下黑手吧!
柳千璃翻了个白眼,“是安胎药,吃不吃随你!~”
事真多。
上官乔云犹豫片刻,还是把药吞了进去。
接下来柳千璃又是给她施针,又是打点滴,上官乔云总算没那么痛苦了。
她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腹部的镇痛感也消失不见了。
“走咯,拜拜!”柳千璃朝宁萧恒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她真希望能一直碰到恒王这样的金主。
随随便便看一场病,就换来巨额酬劳。
望着柳千璃的背影,宁萧恒气得差点咬碎牙齿。
若不是万不得已,他又怎会让这个贱人给乔云看病?
出了
恒王府后,柳千璃便跟闫湘琴分开了。
寒王府。
宁修寒听说死丫头给二嫂看病去了,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路上他还买了几只大螃蟹和一只乌鸡,打算给媳妇补补身子。
谁料他刚走进灵松院,就见一大群下人忙着栽树,空气中也荡漾着一抹沁人的芬芳。
“璃儿,这些树是哪儿来的?”宁修寒好奇。
柳千璃正抱着儿子荡秋千,淡淡道:“是你二哥送的。”
宁修寒抽了抽嘴角,就凭二哥那小气的性格,他会好心送这么珍贵的树?
“哇,是螃蟹诶!~”小煜儿跳下秋千,伸出小手去抓螃蟹。
宁修寒一把就将他抱了起来,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蒸熟了才能吃哦!”
“不要!”小煜儿扭了扭小身子,“我要养螃蟹!”
池塘里鱼虾都有,唯独没有螃蟹。
“不让养螃蟹,你就是坏父王,哼!~”小煜儿鼻孔朝天,嘴巴噘得老高。
宁修寒哭笑不得,无奈下,只好把螃蟹送给儿子。
小煜儿拿着螃蟹,哒哒哒地跑到池塘边去玩了。
这臭小子,就算让他养螃蟹,他对宁修寒的称呼从来都是‘坏父王’或‘坏爹爹’。
“本王听说,福香阁已经被封锁了,大理寺抓走不少人呢。”
“这柳娇儿也真是
胆大包天,从前她跟二嫂都以姐妹相称,到最后,却把她送进了地狱!~”
人心隔肚皮,柳娇儿为了达到目的,居然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来。
柳千璃双手抓着秋千绳,淡淡道:“王爷不觉得这件事很离谱吗?”
“柳娇儿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
“即便二嫂流产了,父皇和恒王同样不会放过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绝不会把自己的后路堵死!~”
宁修寒听后,眯起星眸,“璃儿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眼下除了柳娇儿之外,谁还如此忌惮恒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呢?
柳千璃轻轻颔首,陷入沉思当中。
柳娇儿能做到禹王妃的位置,就说明她有一定的手段和心计。
若想让上官乔云流产,她也不会用这等愚不可及的办法。
“璃儿,你说会不会是四嫂干的?”宁修寒问。
四哥两口子常年在外,行事低调神秘,恐怕也在觊觎着太子之位。
“顾晚晴吗?”柳千璃弯起柳眉。
“是啊,四嫂在暗中动了手脚,然后让柳娇儿背黑锅,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这招实在高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顾晚晴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还不被人发现。
柳千璃晃了晃绣花小鞋,“不管背后
之人是谁,肯定跟柳娇儿有过节就是了。”
“她约二嫂到福香阁用膳,纯粹是想维系关系罢了,却被人给算计了,这瓜的确不小呢!~”
这时,柳小娥拿着一封请柬走过来。
“王妃,楚小姐邀请您去桃源江泛舟品茶呐!”
柳千璃接过请柬,上下扫了一眼,“楚泠泠?”
这小妮子约她出去,恐怕不是喝茶那么简单。
“本王陪你一起去!”宁修寒不太放心。
那楚泠泠是楚夫人的女儿,万一做出对璃儿不利的事情,后悔就来不及了。
柳千璃收好请柬,“没事,我跟她没什么矛盾,小娥,备车吧!~”
桃源江上,漂泊着许多画舫和客船。
其中有一艘看着平平无奇,丝毫不显奢华,就像一艘普通的小渔船。
客舱内,柳千璃跟楚泠泠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