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出去了?”宁香寒诧异。
寒王府内,只有曹管家在。
宁修寒上值去了,柳千璃一大早也被秋醒叫到皇子府,给宁仁看诊摸脉。
这位五皇子,日日夜夜的喝酒,连饭都不吃了。
再这样颓废下去,恐怕就要英年早逝了。
曹管家笑着道:“是啊,公主殿下若有急事,奴才可去皇子府把王妃叫回来!~”
“不用了!”宁香寒摆了摆手,“本公主亲自去一趟吧!~”
正好也去瞧瞧五哥。
小时候修寒总被人欺负,就五哥对他最好。
皇子府内。
柳千璃看着醉醺醺的宁仁,一脸无奈,“五殿下,你这是想把自己给玩死啊!”
“父皇已经派太医进府了,你怎么不配合治疗呢?”
宁仁打了个酒嗝,拉着秋醒的手埋怨,“你这丫头,本皇子都说了别叫她来,你偏不听,嗝!~”
“她每次过来都絮絮叨叨,烦不烦啊!嗝!”
他心里清楚,柳千璃给他开的药,效果比太医的好。
特别是每次打完点滴,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柳千璃翻了个大白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瞥了秋醒一眼,好奇道:“五殿下,既然你这么喜欢秋醒
,为何不直接把她娶了呢?”
这主仆二人,还真是患难与共、风雨同舟了。
丽妃没死前,曾经的皇子府是何的风光繁荣。
如今再看,丫鬟们跑的跑,逃的逃,就剩下秋醒对他不离不弃了。
“王妃,奴婢乃是一介卑贱的仆人,万万不敢肖想皇子殿下!~”
秋醒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柳千璃心里轻笑,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宁仁。
你就算有那个心思,这位废材皇子恐怕也不行。
“秋醒,你哪能这样低看自己呢?嗝!~”
宁仁扶起秋醒,往怀里抱了抱,“本皇子这一生,非你不娶!”
秋醒大受感动,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柳千璃见了,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
真是看病都能被塞一嘴狗粮,她都快齁死了。
这时,一名小厮走了进来,“五殿下,公主来了,想要见您!~”
“啊?”宁仁满面惊慌,连连摆手,“不见不见。”
若被公主看到他现在这副德行,肯定会伤心的。
“快赶她走,本皇子谁也不见,嗝!~”
宁仁抱起酒坛子,汩汩灌了两大口。
柳千璃无奈地叹息一声。
他这是典型的逃避现实、不愿面对客观的事物。
以
为用酒麻醉自己就能应付一切了。
“五殿下少喝一些吧,本王妃告辞了!”
再待下去,她就要熏吞了。
柳千璃刚走出卧房,就见到心如急焚的宁香寒。
“璃儿,五哥他怎么样了?”宁香寒上前问道。
柳千璃撇了撇嘴,“暂时死不了,如果继续作下去,就难说了!~”
话落,她观察一下宁香寒的表情,好奇道:“长姐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呢?”
公主面容憔悴,满面愁容。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宁香寒有些一言难尽,她拉起柳千璃的手,“咱们出去说。”
“好!~”
这皇子府就像一间酿酒的作坊,到处都飘散着酒气。
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二人就近找了家茶楼,步入雅间,赵嬷嬷守在门外。
宁香寒在外人面前,尚且能维持淡雅端庄的形象。
如今只面对弟媳一个人,她也不必伪装了,直接哭出声来。
“呜呜呜,我、我心里委屈,想、想找璃儿说说话!~”
宁香寒抽噎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溢出眼眶,样子可怜极了。
柳千璃满脸讶异,她连忙抽出帕子,替宁香寒擦泪。
“到底出了何事?”
难道是有人欺负
她了?
不对啊,她乃一国公主,谁敢给她使脸色看?
宁香寒是信得过柳千璃的。
不然,她遇到难处时,也不会第一时间来找她商议。
“父皇被顾昭仪给迷惑住了,如今他连母妃都不见了,还停发了母妃的俸禄。”
“顾昭仪是谁?”柳千璃挑了挑眉。
能把年迈的敬帝迷惑住,可见本事不小。
宁香寒介绍了一番,说她就是个狐狸精,主动接近父皇,挑拨离间,一肚子坏水。
“顾昭仪现在盛宠后宫,还隔三差五地去找母妃的麻烦,连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顾昭仪的弟弟顾顺子,他仗着姐姐得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