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眉心,斑白的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他的侧脸。
沉吟稍许,他抬头看向柳千璃,正要开口,宁修寒便道:“父皇,实不相瞒,五哥的病症璃儿已经看过了。”
“可还有救?”
宁仁毕竟是他的儿子。
虽然颓废无能、嗜酒如命,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病死。
柳千璃道:“情况不太乐观。”
她没说能百分之百救活宁仁。
一旦夸下海口,又没
医好宁仁,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父皇!~”宁修寒拱手作揖,一脸恳求,“儿臣恳求父皇多派几名太医和下人去皇子府。”
“这些年,五哥身边就只有一名丫鬟服侍左右,生活拮据,孤苦无依,过得实属凄惨啊!~”
敬帝听了,心里堵得厉害。
“这又能怪谁?是他自己不争气。”敬帝表情严肃,拧紧眉头。
“朕送去的银两,都被他买酒喝了。”
“不管朕说什么,他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膝下的六位皇子中,就宁仁最不让人省心。
二十好几了,居然还没成亲。
柳千璃转了转眼珠,为宁仁求情,“父皇,五皇子殿下虽然有错在先,但他毕竟是皇家子嗣。”
“儿媳觉得,还是派些下人进府吧,儿媳也会尽最大努力,医好他的病症。”
敬帝没有言语,只默默地喝茶。
良久,他才吩咐魏公公,“你去办这件事。”
“是!~”
柳千璃今日有点劳累过度,总感觉头晕脑胀的。
走出养心殿后,她叫住宁修寒,“我累了,背着我走!”
“什么?”宁修寒诧异。
“背着我!”
柳千璃捏了捏太阳穴。
倏然间,她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地朝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