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的脚好些了吗?”宁香寒坐到床边,关切道。
母妃也真是的,上次就因为跟六嫂置气,才扭伤了脚。
关起门来他们都是一家人。
何必冷眼相待呢?
贤妃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本宫受伤,又是拜谁所赐?”
“香寒啊,你还是离柳千璃远点吧,她就是个衰神,谁跟她有点瓜葛,保证没有好下场!~”
宁香寒无语。
什么没有好下场?
人家修寒现在官运亨通,前程一片光明。
而且自从六嫂嫁进寒王府,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修寒的性格也逐渐热情开朗了。
“母妃!~”
宁香寒推了推贤妃,无奈至极,“六嫂人美心善,能力又强,不知比大嫂好了多少倍。”
“您啊,以后不要再刁难她了,好不好?”
贤妃听后,跟见了鬼似的,不可思议道:“香寒,你怎么回事?”
“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替她说话?”
这丫头莫不是疯了?
怎么处处都维护柳千璃?
宁香寒气结,指了指门外,“想必母妃也听说了,就在刚刚,父皇还斥责大嫂和皇后一番。”
“儿臣就算不说,母妃也该知道,大嫂和皇后是穿一条裤子的。”
“她们婆媳
二人联合起来,帮助禹王争夺太子之位,打压您在宫中的声望和威严。”
“六嫂仅凭一人之力,就让她们频频受挫,在父皇面前丢人现眼。”
“六嫂这么做,又是为了谁?”
“母妃深居后宫多年,难道谁好谁坏,还掂量不清楚吗?”
“放肆!~”贤妃雷霆震怒。
这丫头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居然敢来训斥她?
这一番不冷不热的话饱含深意。
几乎都是对柳千璃的赞美和称颂。
搞得贤妃好像不近人情、愚昧固执似的。
宁香寒叹了口气,继续道:“母妃,儿臣之所以毁容,跟六嫂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些话,她都快说一万遍了。
奈何贤妃不听她解释。
“当初是大嫂买凶害人,让地痞无赖划伤儿臣的脸。”
“眼下杜老三和李德书还关押在寒王府中,母妃一问便知,这事作不了假!~”
见贤妃一脸冷阒,宁香寒无奈地摇摇头,“说到底,大嫂是皇后娘娘的儿媳妇。”
“关键时刻,还是六嫂最值得信任,毕竟她不会像大嫂那般构陷咱们。”
她知道母妃一直对柳娇儿念念不忘。
哪个婆婆不喜欢温柔孝顺、知冷知热的儿媳妇呢。
可能是她这些年一直深受父皇
宠爱,所以才会被假象蒙蔽双眼。
连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都没有了。
“香寒,是不是柳千璃的那顿火锅,把你给收买了?”贤妃惊诧。
宁香寒摇头,“不是,火锅纵然好吃,但儿臣更相信六嫂的人品。”
再说了,除了六嫂之外,谁能做出那么好吃的火锅?
御厨吗?
开什么玩笑!
贤妃闻言,瞪了她一眼。
这天没法聊了。
恰在这时,宁修寒拄拐走了进来。
他是来看望母妃的。
“修寒啊,你来得正好。”
贤妃皱着鼻子,怂了宁香寒一下,“这个死丫头,抽风似的帮柳千璃说话。”
“还无故训斥本宫,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你替母妃好好劝劝她,别让她被柳千璃那个狐狸精给骗了。”
真是气死她了。
宁修寒行了一礼,隐隐有些诧异,“璃儿骗长姐什么了?”
是骗钱了,还是欺骗感情了?
贤妃一噎,眨了眨眸子,竟然无法反驳。
她讷讷地看着宁修寒,又瞧了瞧宁香寒。
这双儿女,难道都被柳千璃给迷惑了?
亏她上次还拿着偏方颠颠的去找柳千璃,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母妃,儿臣知道您对璃儿有误解!”
宁修寒面色凝重,一身正
气,“但现在长姐的脸已经治好了,又跟璃儿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您应该高兴才是,何苦揪着那点过错不放呢?”
说到这里,宁修寒忽然想起柳娇儿受罚的事情。
他正色道:“母妃可知,璃儿这次为何要到父皇面前告状?”
贤妃摇摇头。
柳千璃是个欠登,跑到陛下面前告状一点也不奇怪。
宁修寒冷然一笑,“那是因为柳娇儿和楚夫人串通一气,诬蔑寒王府的名声。”
“璃儿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您和长姐的声誉也遭受牵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璃儿尚且这么努力,您还有什么理由挤兑她、刁难她?”
这些话是宁修寒打心底里说出来的。
就算死丫头不给他任何好处,宁修寒也不愿让母妃诋毁她、叱骂她。
那些编造出的谣言和子虚乌有的陷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