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儿怯生生地看着他,心里七上八下。
惶恐和紧张纠在一起,让她轻轻颤抖起来,“殿、殿下有什么主意?”
不会是想休了她,把柳婉婷娶进府吧?
这可不行。
她要是被扫地出门,自己的太子妃和皇后就做不成了。
宁墨禹眯了眯虎眸,勾唇冷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六弟,那本王又何必拦着?”
君子以成人之美。
他成全了这对狗男女又如何?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妾身听不明白!~”柳娇儿弱弱道。
她当然明白宁墨禹话里的含义。
只是不想表露出来罢了。
有时候在男人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聪明。
半傻似慧、非愣既贤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宁墨禹松开柳娇儿的下巴,站起身,“你少跟本王装傻充愣!”
“咱们现在只是表面夫妻,在父皇和母后面前装装样子罢了,并无任何感情可言!”
“所以,你可以去勾引六弟,最好把督查院和寒王府内部的所有消息都打探出来。”
“你若是做得好,将功补过,本王便留你在王府过安生日子。”
“若是不肯,那本王现在就把你撵出去!”
“哼,一个成过婚的残败之妇,看谁还想娶你!~”
柳娇儿闻言
,并没有太大的震惊。
因为,她早就猜到宁墨禹会利用她去接近寒王。
只是现在宁修寒对她的好感持续下降。
没有信任和理解做支撑,一切讨好都成了妄想和自我陶醉。
“妾身瑾听殿下的吩咐。”柳娇儿应了一声。
眼下只能先答应宁墨禹。
不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嗯!”宁墨禹点点头,破天荒的夸了她一句,“你现在很乖,继续保持!”
“谢谢殿下夸赞!”
事情已经交代完,宁墨禹也无心跟她废话。
便走出小花园,跟某位小姐约会去了。
今夜月朗星稀,薄云轻浮。
晚风不燥,杨柳依依,正是与爱人诉说情话的佳时。
就连池塘里的王八都成双入对的。
可惜,柳娇儿却孤零零地走出花园,给晏皇后赔罪去了。
晚宴上发生这么多难以启齿的事,晏皇后一定气坏了。
这位婆婆是她有力的靠山,柳娇儿绝不能在她这儿失宠。
凤宁宫。
“皇后娘娘休息了吗?”柳娇儿问宫女。
“娘娘在卧房看书呢,奴婢带王妃过去。”
“好!”
柳娇儿把如鸢留在外面,跟在宫女身后步入寝宫。
晏皇后年龄在四十几许,容颜已浮沧桑,却又残留着年轻时
的美态。
见柳娇儿不声不响地跪在她面前,晏皇后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还没出宫吗?”晏皇后淡淡问道。
柳娇儿低垂着头,“臣妾心里有愧,悔恨交加,请母后赐罪!~”
她的这位婆婆还是不错的。
该维护她时,就不会袖手旁观。
这一点就比贤妃娘娘强!
今晚要不是皇后开腔圆场,柳千璃就得磋磨死她。
“你呀,怎能做出那等愚昧的蠢事?”
晏皇后合上书,一双厉眸紧紧盯着柳娇儿,“即便是想恶心贤妃和柳千璃,也不能自降身份,辱没禹王府的名声。”
“母后所言极是!”柳娇儿乖顺如猫。
晏皇后轻轻叹息,抬了抬手,“你起来吧!”
她即便有错,也是柳千璃和宁修寒害的。
柳娇儿没站起来,而是捂住胸口,委屈得直掉眼泪。
自从她嫁给宁墨禹,不管受到多大的谴责和辱骂,也没跟旁人说过一句。
今天,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她再也忍不住了。
“呜呜,母后!”
柳娇儿跪爬到晏皇后的脚边,抱住双腿,啜泣道:“禹王、禹王殿下他不爱臣妾!”
“在王府的这段日子,臣妾过得猪狗不如,禹王非打即骂,蹂躏得臣妾比那蝼蚁还要卑微!”
柳娇儿抹了抹眼泪,欷欷吁吁,“禹王殿下中意臣妾的二妹,他们合起伙来欺负臣妾。”
“殿下甚至想娶二妹进府,休弃臣妾,扶二妹做正妃!”
“母后,臣妾、臣妾心里委屈啊!呜呜!~”
这么久了,她终于把心里憋闷的苦楚都说出来。
晏皇后闻言,拧起眉头,“这都叫什么事啊?本宫为何没听说墨禹说过?”
若真有此事,那墨禹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
娇儿知书达理,内外兼修,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些事都是禹王殿下和二妹妹偷偷进行的,他当然不会跟母后说了!”
晏皇后站起身,背着双手走到窗台前,冷哼一声。
“哼,本宫倒没看出来,那个柳婉婷竟然还有这般能耐,连墨禹都敢勾引,比柳千璃还让人恶心!”
除了柳娇儿外,侯府剩下的两位小姐,一个比一个犯贱。
晏皇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