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看着脸厚如墙的某王爷,一脸无语。
“做一根金丝楠木拐杖,需要多少银子?”柳千璃试探着问道。
她那天也看到禹王拄着两根特别华丽的拐杖。
一看就是高价打磨出来的。
狗王爷绝对是在跟他攀比。
“不贵,也就一千两银子吧!”宁修寒轻飘飘道。
“一千两?”柳千璃狂抽嘴角。
她见过比衣裳首饰的,比身高长相的,比家境财富的。
可就是没见比拐杖好看的。
狗王爷的脑子果然有问题。
柳千璃咧了咧嘴,嫌弃道:“再过几天你的腿就能拆线了,有必要拄那么好的拐吗?”
装瘸子还装上瘾了?
宁修寒淡笑一声,“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拐杖是明面上的东西,岂能用的太寒酸?”
说完,她看了眼自己的松木拐杖,嫌恶的不得了。
死丫头就是小气。
痛痛快快拿银票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柳千璃翻了个大白眼,“强词夺理!~”
见宁修寒态度强硬,赖在床上不走,她只好忍痛拿出一千两银票。
“记得还我!”
“你我夫妻一场,何必算得那么清楚?”
“正因为是夫妻,财产分割才要明确!”
宁修寒抢过银票
,似笑非笑:“有一天本王若得了天下,你还在意这一千两银子吗?”
柳千璃:“。。”
等你睥睨天下时再说吧!
宁修寒进宫去了。
没过多久,他就把香寒公主带到王府。
主院正厅内。
柳千璃提前泡好茉莉花茶,这是宁香寒最喜欢的茶叶。
又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些可口的点心瓜果,摆在案几上。
也不知狗王爷跟宁香寒说了什么。
当她再次见到柳千璃时,明显没那么大敌意。
甚至还朝她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请坐!”
柳千璃笑意盈盈,把公主请到主位的太师椅前坐好。
“不是让我见一位证人吗?快点叫过来吧!”
眼下天色已晚,皇宫要关门了。
她认床,没有在外住宿的习惯。
睡在陌生的床上,她会失眠惶恐,全身都不舒服。
柳千璃拍了拍手,朝门外唤了一声,“把人带上来!”
片刻后,宇樊押着杜老三和李德书走进正厅。
宁香寒初见李德书,不禁有些好奇,“他就是大嫂之前的车夫?”
柳千璃笑着点头,“没错,柳娇儿花钱买凶时,他目睹了全过程。”
“只因事情败露,柳娇儿才给他灌了毒药,变成现在这样。
”
说完,柳千璃扫了李德书一眼,“公主已经到了,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不许撒谎!”
李德书情绪有些混乱。
唯有此事记得格外清晰。
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缓缓讲起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一刻钟后,他哆哆嗦嗦地看向宁香寒,“大小姐坏事做尽,恶贯满盈,公主殿下绝不能放过她!”
他很不理解,定安侯府怎会教养出那等心狠手辣的毒妇?
表面上柔弱温婉,贤达友善,实则内心比蛇蝎还要恶毒。
宁香寒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恍惚,“不会的,大嫂对本公主亲如手足,她为何要买凶害我?”
她绝不相信善良贤惠的大嫂,会是幕后凶手。
“柳千璃,肯定是你让他这么说的,对不对?”
宁香寒面若寒霜,冷冷地注视着柳千璃。
这次,不等柳千璃解释,宁修寒就忍不住开口了。
“长姐,事实摆在眼前,证人也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再说了,李德书被迫害成这个样子,还是千璃不厌其烦地医治他、开导他。”
“李德书刚恢复记忆时,想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柳娇儿买凶害人和给他灌药的经过。”
“这些是做不
了假的!”
一番话下来,让宁香寒重新审视了一遍柳千璃。
她从前跟定安侯府来往密切,大多是去找柳娇儿和柳婉婷的。
柳千璃跟她无冤无仇,几乎没见过几次面。
根本没有理由和动机去害她。
那、大嫂又为何拿她开刀呢?
杜老三见宁香寒陷入沉思,便提醒道:“公主殿下,柳娇儿就是幕后真凶,这件事没得跑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此事跟寒王妃真的没关系啊!她是被冤枉的!”
唉!
让她承认柳娇儿是个毒妇,咋就这么难呢?
柳千璃轻轻一笑,“公主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
现在李德书半疯半傻,脑神经受损。
需要治疗几日才能正常交流和沟通。
柳千璃让公主连夜进府,是为了给明天的宫宴打预防针。
公主若是跑到贤妃那里说几句坏话,遭殃的就是柳千璃。
“柳千璃!”宁香寒眯了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