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宁香寒瞪着柳千璃,满脸戒备。
这个女人,恶贯满盈,罪不可赦。
她若是再相信她,脑子纯属进水了。
柳千璃蹙弯柳眉,神情冷簌。
一双妖媚的凤眸微微眯起,沉声开口,“公主殿下若不想被活活闷死,现在就立刻张开嘴,配合治疗!”
“不然,即便宫中的太医赶到,你也早都窒息而亡了!”
柳千璃的话不容置喙,仿佛带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
强大的压迫感让宁香寒微微一怔。
“公主殿下也不想想,我要是想害你,又何苦把你约在这繁华的闹市之中?”
“又为何没对高嬷嬷下死手,而是打晕她?”
柳千璃根本没有动机去陷害公主。
这给她带不来任何好处。
宁香寒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的脸颊憋成了紫红色,胸口起起伏伏。
柳千璃趁此机会,掐开她的嘴,直接将哮喘喷雾喷了进去。
一缕清冽凉爽的气息在口腔蔓延。
好似冲破了喉咙的瓶颈和阻碍,直达肺腑,沁人心脾。
宁香寒拄着桌案,大口大口地喘息。
方才的窒息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呼吸顺畅。
只是吸入喷剂后,嘴里有一种干干的、涩涩的感觉。
“公主殿下患有很严重的支气管哮喘,不易动怒,饮食也要清淡一些。
“这瓶抗哮喘喷雾,便送给公主吧,每次发病时,只需往口腔里喷两下便可!”
柳千璃把喷剂递给她。
这是保命的药物,她总不能不收吧?
宁香寒看着柳千璃,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和纠结。
她在宫里,只要一犯病,太医们便会端来各种难喝的汤药。
又是针灸又是按压。
都快把她折磨死了。
但柳千璃给她用的药,却直达病理,分秒钟即可见效。
如此神奇的药物,她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高嬷嬷已经醒了过来。
但腿脚依然软绵无力,全身轻飘飘的,又困又乏,只好让赵嬷嬷搀扶着她。
宁香寒瞥了高嬷嬷一眼,心里讶异。
柳千璃果然没杀她!
“公主不收下吗?”柳千璃又问了一遍。
宁香寒眉头一皱,“你少贿赂本公主!”
“以为送一瓶不知哪来的药物,本公主就会原谅你了?哼,别开玩笑了!”
柳千璃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宁香寒又不是三岁孩子,怎能三番五次地往火坑里跳?
单说毁容这件事,宁香寒就可以杀了她!
柳千璃当然知道公主因何恨她。
踟蹰
片刻,她慢慢摘下脸上的面纱,笑着道:“公主殿下请看!”
宁香寒杏眸微闪,冷冷地扫向柳千璃。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是一张怎样倾城艳美的脸颊,杏脸桃腮、风华绝代。
横亘在整张脸上的疤痕离奇般地消失了。
潋滟的凤眸轻轻闪动,水光旖旎,云鬓花颜。
即便未施粉黛,可依然难掩她动人的仙姿和清媚。
她真的是柳千璃?
宁香寒满脸震惊,表情透着不可思议和恍惚。
柳千璃再次把面纱戴上,莞尔一笑,“我既然能治好自己的脸,同样也能帮公主治好!”
说着,她从手提包中摸出装在木盒里的祛疤膏。
双手递给宁香寒,“这里面装着的,便是祛除刀疤的良药!~”
女人天性都是爱美的。
柳千璃已经拿出这么大的诚意,香寒公主总该消气了吧?
事实上,并没有。
宁香寒一开始就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就不会轻易地相信她、接受她、宽恕她,甚至原谅她。
她只觉得柳千璃在惺惺作态。
表面上大献殷勤,各种讨好,实则又在筹划着一场恶毒的阴谋。
“柳千璃,你真可笑!”
宁香寒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本公主这辈子都不会
原谅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脸上的疤痕没了又如何,一定是这贱人搞的障眼法。
“高嬷嬷,赵嬷嬷,我们走!”
宁香寒一瓶药也没收下,带着两位嬷嬷,气鼓鼓地回宫去了。
柳千璃颇感无奈。
她将祛疤膏和喷雾剂收好,回到王府。
刚走进灵松院正厅,就见宁修寒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品茶。
“柳千璃,你去哪儿了?”
宁修寒皱了皱眉,仔细观察她的神态,“脸色这么差,又跟人吵架了?”
这女人,只要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就出去惹祸。
柳千璃白了他一眼,“王爷这么闲吗?”
狗王爷,一天三趟地往她这儿跑,比苍蝇还聒噪。
柳千璃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小口地啜着。
“下朝后,大哥又被父皇叫去了,不知谈了什么!”
宁修寒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