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只觉得手心释放的巨大真气,突然被一根针刺穿。
这种以巧破力的方式,轻轻松松的打散他原本形成的桎梏。
龙辰有些吃痛的松手。
男人重新可以呼吸,拼命的大口喘气,在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后,顾不上继续唾骂,就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期间不断的有血沫从嘴角鼻孔喷溅出来。
龙辰看向来人,是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背影,走到男人身边抬手摸上男人的肩膀。
正在他疑惑这老者是谁,为什么要救这个男人的时候。
只见老者突然一个分筋错手。
地上刚才还在咳嗽的男人,脖子一歪,整个人仿佛断了线的木偶,彻底没有了动静。
还有均匀但微弱的呼吸,看得出来这家伙还活着。
但呆滞的眼神,却说明了问题。
这老者刚才那一下子,竟然直接拧断了男人的脖子,但位置拿捏的极其精准。
巧妙的破坏了神经,而没有要他的性命。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所谓蛊术天下第四的这位,现在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痴呆儿了。
这人...
有些古怪...
龙辰眯起眼,盯着帮男人整理衣服的老者,沉声质问。
“你是谁?是哪边的人?”
“主人,怎么连我老头子都认不出了呢。”
老者转过身,摘下脸上用来防毒的布,露出真
面目。
龙辰面露震惊,竟然足足愣了两分钟。
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阳叔...怎么会是你?!”
面前的老者竟然就是之前在白头雪山之上,帮他取得天山雪蚕的隐士高人——褚平阳。
“您上次在港都突然消失...怎么现在回突然出现在这...”
“嗨,上次基地动乱,我不辞而别确实是不对,但老夫也是有苦衷的,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褚平阳叹了口气,嘴唇抖了抖最后只憋出了一句。
“说来话长。”
见褚平阳不愿意说,龙辰也不强求。
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自愿跟自己下山,处处帮忙从来没害过他跟楚婉柔夫妻俩。
怎么轮不到自己去质问。
“那您这是什么意思...”
龙辰指指地上的男人。
不该问的他不问,但该问的他必须知道。
“你说这个屠老四么,他不能死。”
“嗯?”
“这难离山上有蛊术八门,这事你应该听说过了。”
“没错。”
“但我以前带给你的古籍中,也有清楚记载,蛊师大多以集蛊炼器为主,因为抢占资源而各自为营,这八门蛊师各有奇招,为什么能如此和谐的共处百年?”
“这...我不知道...”
“因为龙门阵。”
“这里有阵法?”
“是..
.也不是...”
褚平阳看了看周围,长舒一口气继续解释道。
“这整个南疆,就是一个巨大的阵。”
褚平阳从身后的背包摸索,拿出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龙辰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开始娓娓道来,
所谓蛊术八门,是自南楚时年为蛊族可以长存而结成联盟。
但都是心思深沉的蛊师,权利面前,八门中人也偶有内乱。
蛊这种东西,只要炼的出更毒的,就更强。
为了避免自相残杀,八门中人以血脉为蛊,结成契约,跟这南楚之地牢牢拴在一起。
名为龙门蛊,在南楚周围设下阵法结界。
只有八门同进同出,死一人,血脉种下的原始蛊毒就会发作。
到时候其他几门人都会毒发。
只有杀人仇敌,用其心头血喂蛊,才能让蛊虫活下来,等到找到八门血脉重新种下蛊毒才可以保全其他人的性命。
褚平阳说的口干舌燥,咕咚咕咚的大口喝水。
龙辰则消化片刻后,得出结论。
“所以,如果我杀了这个屠...屠老四,就会成为其他七门的追杀对象。”
“没错。”
褚平阳看龙辰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起皮赶紧示意他喝水。
“喝吧,这是我从山下带过来的,在这鬼地方,除了自己带的水,什么都不能喝...”
褚平阳虽
然衣着还算整齐,但从头发脸色看起来,应该在这里潜伏许久了。
但龙辰攥着水瓶,并没有吭声,定定的看着褚平阳半晌。
“阳叔,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为我老婆求药,我必须活着回去,所以...”
褚平阳一怔。
“主人...你这是...不信任我?”
龙辰也是坦率的点点头。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神机如今还在山底的树上挂着,兄弟们在沼泽外等着,婉柔...唉...原谅我不能冒一丝无畏的风险。”
褚平阳掩饰住眼中的失望,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为了主人放心,我...说...”
褚平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