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观察了一圈,龙辰有些犯难。
租界的地形复杂,道路又狭小,现在又遍布乌帮的爪牙,想要混出去几乎不可能。
用轻功在屋顶间腾跃离开也是条出路,但这里是曾经的殖民地,建筑风格各异,楼层却普遍低矮,他带着两个人目标又太大,也容易暴露。
看来只能等天色昏暗一点,再想办法离开了。
龙辰有些无奈的靠着房檐坐下,望着沾满灰尘的手掌发呆。
他堂堂战神龙王,居然被一个东南亚贩子逼到如此境地。
但神也不是万能的。
刚才的爆炸太近太突然,月亮等人虽然被他以天罡之气护住,却依然被巨大的冲击波震晕了过去,内脏都有些受损。
而假扮月亮的江簌簌,则乱石砸中无法动弹,只能拼命的对龙辰摇头,示意他不要管自己。
周围是绝对的火力压制,还有不明数量的炸药,这种情况下,强悍如战神也实在是力不从心。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爆炸后龙辰开始呼吸不畅,经脉滞塞,连真气都无法随心运用了。
无奈之下,只能在浓烟的掩护下,先将崇母和月亮送上房顶。
等再想返回去救人的时候,乌鸡的人已经将江簌簌带走了。
好在他耳力极佳,一直紧贴房檐探寻江簌簌踪迹,直到听到的均匀的呼吸声,确保她暂时还算安全,这才松了口气,开始考虑对策。
之前的谨小慎微,只是因为身在异地不愿掀起风浪,更不愿祸及无辜。
但事已至此,这乌鸡不怕把事情闹大,他龙辰自当奉陪。
等到天色一暗,他就设法回到基地联系官方,合力将港都饭店夷为平地。
横竖现在的港都,已经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不如干脆将浑水搅成泥汤,再拨乱反正。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刚好整顿一下。
龙辰小心为昏迷的月亮和崇母点穴疗伤,确保两人性命无忧之后才打坐调起息来。
但越调越发觉得不对劲。
原本一身浑厚的囚牛真气,现在真的像一头沉睡的老牛般。
龙辰额头微微冒汗,紧张的吞咽口水,再次强行运功激荡丹田,却依然毫无动静。
他有些慌乱,再次展臂结印想要调动身体的全部炁气。
突然察觉一股温热,顺着胳膊流淌下来。
抬手一看,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嵌上了片玻璃,伤口正潺潺留着血。
这一抹鲜红刺痛了龙辰的眼。
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他立刻忐忑的撸起袖子摸上自己的经脉。
半晌后不敢相信的又把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无论是叶家绝学青云玄诀,还是龙家的霸道真气,甚至是这一幅天赐的战神之体,都集体离家出走了一般,无法为他所用。
那浩瀚的真气倒是还在丹田内,只是如同一潭被铁通困住的
死水,没有办法为他所用。
这种感觉犹如武士断剑,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
龙辰猛地起身走到房顶的烟囱边,调息运气后一掌拍了上去。
这要是放在往常,老旧红砖搭建的烟囱,早就被这一掌震碎成齑粉,随着威风飘散了。
但眼前烟囱只是掉落两个灰渣,晃都没晃两下。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龙辰难以置信的跌坐在一旁,浑身不受控的颤抖起来。
也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他的武功。没了。
脚下就是上百个等着取他性命的人,手握重兵武器,势力遍及港都,似乎还要对基地下手。
可偏这一身功夫早不废,晚不废,偏偏赶在关键的节骨眼上废。
龙辰不信邪的,对准自己的几处经脉大穴猛点,试图激发功力,无果。
又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刺入汇中督脉,无果。
一掌重重的拍在头上,想要模拟刚才的包扎,依然无果。
折腾的天色擦黑了,都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龙辰真气淤塞,急火攻心一时间头脑意识也出走了,着魔一般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无法自拔。
曾经惊才绝艳,叱咤国际的战神龙王,急的在港都的房顶上不停的转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半晌后,崇母虚弱的睁开眼,看到龙辰跟月亮想要呼喊他们,但因为太虚弱,连开口道谢的力气都使不上。
不一会儿月亮也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昏暗的天空,左右望去看到婆婆虚弱的躺在一旁,而主人正诡异的原地转着圈。
爆炸引起的浑身疼痛,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但还是压着干哑的嗓子开口问道:“主人,你在干嘛?这是在哪?我们回到基地了吗?”
这虚弱的三连问,唤醒了呆滞的龙辰。
他从自己的囹圄中跳脱出来,本能的上来查看月亮的伤势。
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沉声说明情况:“刚才的包扎我们都受伤了,江簌簌受伤被乌鸡抓住,现在这里是港都饭店的房顶,整个租界都是乌帮的巡逻兵,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回到基地联系官方,再回来救回江簌簌。”
“那咱们。赶紧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