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柔深吸一口气还是接起了电话,柔声唤到:“奶奶。”
“婉柔啊,你们今天回来么?”
楚老太年迈的声音从电话从电话那端传来,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奶奶。我们需要考虑一下。”楚婉柔一边犹豫的开口,一边思索着如何措辞。
楚老太这人除了钱,最爱的就是面子。
她纡尊降贵给自己主动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家,就已经是给了莫大的面子了。
而她跟龙辰也打定主意不再回去住了。
所以如何拒绝,也是一门学问。
但她还不知道,楚老太这次可不是来叫他们回去的。
“拿行李有什么好考虑的”
楚老太毫不犹豫的反问,将楚婉柔问懵了。
“行李?奶奶。你不叫我们回去住吗?”
“当然不是!奶奶仔细想过了,你跟龙辰小两口跟我一个老太婆住在一起不方便,搬出去也是件好事,我这个当奶奶的也该学会放手了。”
楚老太这一番话,看着掏心掏肺像那么回事似的。
但实际上用心颇毒。
愣是把抢占房子、赶走主人的强盗行为,说成了长辈的牺牲。
楚婉柔举着电话好几分钟没动,心中五味杂陈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婉柔?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
“听到了,奶奶。今天有点晚了,我们明天去拿行李吧。”
“那可不行!”
楚老太不自觉的拔高声调,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回找补道:“明天我要忙着筹备宴会,不如现在给你们送一趟去吧!”
她明天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要处理玄天砂药品投产的事情,又要置办自己的寿辰宴会。
往年都是楚家的小辈们筹备,她几乎不用操心。
但今年却不一样了。
自从楚家分崩离析后,早就没人围着她转了。
楚梦瑶那个死丫头不知道去哪逍遥了,小半年没见人影,楚汉典一家也躲的远远地。
楚山之则因为矿脉出了点问题,回了缅甸去处理。
至于楚清河那半拉废物,更是指望不上,留到关键时刻再用。
身边数了一圈,竟然只有龙辰和楚婉柔了。
但她哪里敢用这两位,除非生日宴会是真的不想办了。
尤其是那个龙辰,无论有钱没钱,都仿佛一个活灾星一样。
处处妨碍她,简直像八字克她一般不对付。
所以楚老太才会找来苏秀梅,这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泼妇来帮忙。
“也对。可是我们放在家里的行李也不少。”
“没事,你秀梅姨都帮你们收拾好了。你发个地址,让秀梅姨给
你们送过去好不好?”
“好。”楚婉柔苦笑。
她还有别的余地吗?
离开家也就半天的时间,行李都收拾完了。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回去。
奶奶做事从来都这么雷厉风行。
电话挂断后,楚婉柔整个人都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自然也没了亲热的心情。
给楚老太发了地址后,有些无力的靠着龙辰宽阔的胸膛上,这才算找到了归属感。
每次在她对楚家和亲人们身上,看到一丝希望的时候,就总是会被现实泼上一盆冷水。
刚才的对话龙辰听得一清二楚。
一边安抚的拍着老婆的后背,一边拿出手机给苍龙发了一条信息。
随后听着外面扑腾的水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尽管算计。
上一当,就算我龙王输!
外面的朱振义,正带着几个人将泳池里的罗贝贝拖了出来,直接带了两张被罩将她包了个严实。
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吩咐道:“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丢到林廊桥的桥洞下面去!”
“总裁,林廊桥下。可是流浪汉的聚集地啊。”
“丢的就是聚集地,这个不长眼的贱女人不是缺男人吗?!敢调戏龙大师,还当着夫人的面!”
罗贝贝惊恐的瞪大双眼:“朱
总!我不是都按你吩咐的办事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让你教游泳,让你来勾引男人了?!还敢跟夫人动手,我看你这贱爪子也不用留着了,去把她的手也给我打断!”
朱振义没想到,这个差点坏了他一辈子大计的女人,居然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什么夫人啊。我就推了个风尘女而已。朱总!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明明是你说找个女教练特殊为27楼服务的!”
“你自己思想肮脏!还敢往我头上泼脏水!”
朱振义都快气疯了,他好心办坏事也就算了,还结结实实的砸了自己的脚。
都怪这个不知廉耻的罗贝贝!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这臭娘们臭嘴镀上,给我丢的远远地!”朱振义这下有嘴也说不清了,气的呼呼大喘着。
本就又矮又胖,生起气来仿佛一个圆滚滚的河豚。
在原地不停的踱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