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波松了一口气,在皇上跟摄政王之间传话可太不容易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要被砍头。
“行了,没什么事就下朝吧,一个个杵在这儿惹朕心烦。”
下面站着的人群中墨青璃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父皇就这么偏袒墨临渊,举国上下除了墨临渊还有谁反正我跟父皇说话,就连太后都得叫一声皇上。
等人陆陆续续走了之后,太子才慢悠悠的从殿内踱步出来,手上的佛珠被磨得光滑,看他闲庭信步的样子,墨青璃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父皇怎么就如此偏袒那个墨临渊!”
他实在是不理解,满朝文武有能力的人多的是,不就是需要一个能替他看奏折的人吗?就那么难找,非要那个墨临渊不可了,太子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你知道为何你在父皇面前不得宠吗?”
墨青璃脸色一变。
“皇兄是什么意思?”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太子突然想到自己前两天听到的消息,六皇子跑到御书房告状摄政王将他丢在府门口,要求皇上给他一个说法,严惩摄政王。
“因为你总是摆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也看不清楚别人在父皇眼里的地位。”
留下这么一句话,太子就带着自己的侍从走了,墨青璃再傻也听得出这是在暗骂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踩在脚下,让他们仰视自己。
“太子殿下方才说的话是何意思?”
旁边的书童提着一个小箱子,脑袋上的帽子因为太大了摇摇晃晃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世上真正做到淡泊名利的人能有几个,朝廷里面是不缺乏有才华的人,可是缺乏有才华还没有野心的人,之所以会让皇叔坐在这个位置,因为皇上心里明白,就算在高位他也没有别的心思。”
书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自小就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总是能学到不少东西。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摄政王只想帮皇上工作,却没有想拿高额俸禄!”
倒是也可以这么说,打小他就看不明白这个皇叔的一举一动,抛开别的不说,他有一段时间还一直把墨临渊当做自己的偶像,毕竟文武双全的他是不少人想成为的楷模。
可惜他没野心,跟自己不是一条路的人,太子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这么一个不像是出生在皇室的人是怎么在这滩泥潭里面活下去的,还让对谁都不上心的父皇那么在乎。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真是看不懂这个皇叔,索性也就放弃了,总归到最后都要成为敌人,花太多时间打探又有什么用呢?
王府…李洪波说的一半属实,墨临渊最近确实身体状况不太好,自从上次闹了养心殿之后就时常咳嗽,批奏折的时候半天看不进去一个字,都是太后在自己面前晕倒过去的样子。
他索性直接让许安给自己告假,送来的奏折也全部被打回去了,叶桃夭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此刻正陪着人浇花,她知道墨临渊有心事,多半还是关于太后的。
想到上一世她和墨临渊被万箭穿心倒在地上,那个身着华服的妇人崩溃地哭着,步履蹒跚的向他们俩走过来,雍容华贵的衣服上沾满了墨临渊的血迹。
可她却丝毫不在乎,优雅高贵的面具被撕碎,痛苦的抱着墨临渊大哭起来,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渊儿,那个时候的墨临渊为了保护自己已经死了。
她留有最后一口气,好像是在惩罚她一样,让她看清楚有多少人在乎墨临渊,却都是因为自己让这些人失去了他,叶桃夭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别的她不敢确定,但是太后肯定很在乎墨临渊。
只不过两个人性子都有些倔,谁也不愿意先低头,她也听说过关于太后小时候教导墨临渊的事情,这完全就是个误会。
“王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旁边的男人一身青色的长袍,他很少穿浅色的衣服,这么一看少了平时身上带有的几分锐气,反倒有了些秀丽书生的味道,他神色淡淡的,叶桃夭却觉得他精致的像是画家一笔一画临摹出来的风景。
“有问题就说,盯着本王发呆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这个男人的美色迷倒,叶桃夭心里面有些懊恼,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叶桃夭开口问道。
“你…这两天不去上朝是不是跟太后有关啊?”
墨临渊下意识的就想否认,可是想到上次他们两人谈话的内容,他又活生生忍住了,自己答应过她有什么事要与她一同商量的。
“是。”
墨临渊语气有些无奈,他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可偏偏他甘之如始。
“你们两个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许有些事情只是误会而已,为什么不愿意去尝试解开心结呢?”
这世上唯一不可否认的就是血缘至亲,你从出生下来就决定了,无法改变。将她耳旁的碎发拨到后面,墨临渊温柔的不像话。
“桃夭,这世上不是很多东西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就算有血缘关系又怎样,一个从小就不关心你的母亲不会因为你长大了,就对你改变看法,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