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宫的练武场内,所有人都站在了边上。
中间两人各自背着一把刀,却又各自拿着一把刀,没有多余的架势,只是淡定地打量着对方。
所有的弟子都来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二人。
无论是白宋还是东瀛武士,都是中原武林人士不太接触的特殊武者。
对于这样的人,通用的衡量强弱的标准已经不适用了。
东瀛武士给人十分神秘,他能在的长安城中连胜五十几场,足够让灵秀宫的弟子们感到压力。
但白宋则不同,这人看着是有些奇怪,甚至还赢了自家小师姐,可怎么看这样的人都不像是高手。
“小师姐,等他们比完之后,咱们就跟那个东瀛人比!刚才那一次交手根本不能做数,要不是小师姐放松,怎么可能会输?”
有一个刚加入的小师妹想要讨好,小声跟薛凡玉说。
薛凡玉冷冷呵斥:“闭嘴!”
薛凡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有些不符,也有些想不明白。
那个人怎么就毫无顾忌地摸自己额头?
尽管是被保护,但……这是她第一次被异性碰到身体。
哪怕是额头,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同时,东瀛人看似随意的一刀,却已经超出了她的感知能力。
为什么那个人就能准确无误地护住自己?
而且他受伤了,自己是不是害了他?
又会不会影响他的比试?
薛凡玉脑中思绪万千,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后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家主子很危险,你应该出手替他比试。”
薛凡玉回头,发现是跟他来的女人。
但那个女人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而且……
薛凡玉试着去感受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的气息,只是稍稍感知,心头就是一沉。
“此人乃是真正的高手!”
薛凡玉没有得到任何反馈,对方气息只给她一种深不见底的滋味。
同样的感受只有在面对师父的时候才会出现。
难道这人的实力已经跟师父是一个级别?
怎么可能?
薛凡玉脑子有些混乱,又在此事,只听那个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放心吧,如今的公子已不是我能保护的了,如果连他都对不了的人,即便是我,只怕也是相同的结局。”
“这是什么意思?”薛凡玉喃喃自语,“难道是说那个年轻人的势力跟这位前辈一样?这怎么可能?”
不知不觉中,薛凡玉的内心已用了无数个怎么可能?
这种感受从看到白宋站在东瀛武士面前的那一刻起就有了。
在薛凡玉看来,对方应该只是跟自己相差无几的人。
现在,白宋站在东瀛武士面前,没有丝毫怯意,反而更加从容自在,和先前相比,此刻的白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白宋挥了挥刀,突然指着薛凡玉。
薛凡玉一惊,愣了一下。
只听白宋说:“刀剑无眼,小姑娘退开一点儿,不要被波及。”
“还要退?”
薛凡玉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只是比师妹们往前多站了不到两米,距离白宋足足十米。
“他们的打斗能波及到这儿?还是说他只是淡出的想要报复我先前说的话?”
想着,薛凡玉还是后退了两步,就在她刚一退开的时候,白宋的刀动了。
一刀残影,真气如火山喷发一般,整个大厅的七八扇窗户被一齐振飞,气浪直接嫌弃了姑娘们的粉白裙子,惹得一阵躁动惊呼。
但同时,一道苍白的刀影穿透了大厅,从头顶落下,目标正是那半藏。
“什么?!”
一边看着的女弟子吓傻了。
也不见白宋怎么的运气,漫不经心的一刀居然有如此威力?
以气化形,培元镜后期才有的势力。
即便是培元镜后期,也需要耗费极大才能使出一招。
而白宋只是随意的一挥刀,真气如江海直灌,这种真气强度,一般武者根本无法想象。
半藏也吓了一跳,他毫无准备,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用刀去挡。
刀影瞬间击碎了半藏的长刀,巨大的冲击把半藏如钉子一样砸想地面,比武场的木地板爆炸出无数木屑,再一回头,半藏的半个人已经陷进去了土里。
“快出去!”
薛凡玉娇叱一声,只见她脸色煞白,赶紧招呼弟子们都退出大厅。
这种攻击,妥妥地宗师级。
原来周围前辈从一开始都在戏弄自己,这样的真气,这样的攻击,哪里是自己能承受的?
照这样的强度打下去,只怕整个分部都要被拆了。
小弟子们终于知道出手的是位前辈高手,纷纷惊叫着四散。
有人不住地抱怨:“都是些什么人啊!明明是前辈,非要扮猪吃虎,有意思吗?”
“都说咱们宫主天性怪癖,我看呐,咱们宫主都算是正常人了。现在的武林,宗师都没有一个正常人!都有恶趣味。”
白宋可听不到小姑娘们的腹诽,此刻又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