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老一惊,敲打着拐杖就要起身。
张老板见状大惊,赶紧出言:“陈老,您息怒!这尚源酒楼可是您陈家的产业……”
他不说还好,开口之后,白宋立马抓住了机会,扯着嗓子喊道:“哎呀!原来如此啊!尚源酒楼是陈老爷子自家的产业,难怪要兴师动众来我这闹事!先前还想不明白,现在算是想明白了!陈老爷子,您是大儒,我招惹不起,明儿就把店给关了,换到别出去。”
陈老被白宋一说,气得脸都红了,重重地拄地面:“胡说八道!老夫从来不管是谁家的铺面!你给老夫等着,待老夫查清楚了,若这家店真是陈家的铺子,却在铺子里面讲三国,看老夫会不会把这店给拆了!”
陈老可不是说说而已,忙招呼一位同行而相对年轻的老者,让他离开去打探。自己则带着剩下几人气势汹汹朝着对面杀过去。
张老板大急,拦在前头喊:“陈老,咱的店可砸不得!我这就让里面说书的走还不行?”
陈老拧眉没有回应,白宋在后面一喊:“陈老可是不给咱让说书先生走的机会啊!”
陈老一听,一棍子敲在张老板头上,哐当一声响。
陈老气得起伏不定,被一个老先生扶着,安慰道:“陈老切勿动怒,您已劳累过了,这家店您就在外看着,让我等去把店给砸了。”
陈老喘着粗气,指着里面:“你们去,你们去……老夫就要看看,往后还有谁敢在蓟县讲三国!”
不一会儿,几个老人杀入尚源酒楼,里面很快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客人们惊呼着逃离,各种桌椅板凳、瓷碗杯酒飞出店外。
白宋真不信他们是教书先生,年轻时各个都做过城管吧?
张老板懊悔不已,头上被打得掉了个包,店子也被砸了个稀烂。
老人家像是为了撇清关系,下手更狠,就怕白宋那一句厚此薄彼,所以对尚源酒楼格外照顾。
老人们估计是把今日此行当做健身了,砸得没完没了。
过了几分钟,问讯赶来的陈三爷看到自家酒楼门前的一幕,勃然大怒,指着几个同行的家丁道:“快!快上!狗日的东西,光天化日敢砸陈家的店,给我打,打死了算老子的!”
这陈三爷话音刚落,还没看清楚周围的人,一棍子便飞过来甩在了他的脸上。
陈三爷被打得一个人趔趄,半边脸都麻了,吐了一口唾沫,还带着血,心中怒气更甚,吼道:“是谁?!”
陈三爷有些晕乎,吼了一声看身边的家丁没有动静,怒极又问:“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老子上啊!”
“混账东西,你还想打死老夫不是?!”
那拐杖又甩了过来。
此次陈三爷有所准备,一把将拐杖给抓住,正要用力将对方的棍子抢过手,回头就看见气得满脸通红的老太爷。
陈三爷愣在原地,嘴皮子都在打架:“太太太……太爷……你你你你,你怎么……”
陈老不说话,瞪着陈三爷,死死地盯着他抓着拐杖的手。
陈三爷意识到事情严重,赶紧松了手。
陈老一声不响,抡圆了胳膊就往陈三爷身上砸。
老爷子动作不快,三岁小孩子都能躲过去,但陈三爷不敢躲啊,站着闭上了眼睛。
“哎哟!”
陈三爷被一棍子敲得晕头转向,跪在地上嚎啕不断。
陈老可不管这许多,气头上来打人不停。
陈三爷骨头都要散架了,在地上连连求饶:“太爷,您别打了,陈三知错了……知错了……”
“狗东西!你还知道错了?到底错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
“还不知道!”
陈老打得更狠。
陈三爷欲哭无泪,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只是将三国演义的事情告诉了太爷,说了三国就是从东来就楼传出的,知道太爷会来东来酒楼找事,可哪儿能想到会把火烧到自家酒楼来了?
他现在被打人还是蒙的,所有情况一概不知,只知道有人在砸尚源酒楼,饭都顾不上吃,就带着人来了。
“白小子,你这祸水东引实在是损了些。”
事发对岸,刚经历了风雨的东来酒家门前,李湛笑盈盈地走到了白宋边上。
白宋看着对面,也是苦笑着摇头:“没办法,对面这家店老想着给我添堵,总得要他们也吃吃苦头。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铺子,我还想买下来的,今日被打砸一通,价钱又得损失不少。”
“那陈老可是个难缠之人,今日你出言相讥,让陈老骑虎难下。他日把你盯上了,你这酒楼生意怕是难以维系。到底想好了如何化解此事没?”
“王爷出面,难道还不足以让陈老改变?”
李湛笑眯眯地摇摇头:“老夫说过,从不以王爷身份影响任何事情。今日出面给你说话已经坏了本王心里的规矩,况且在陈老面前,王爷的身份也不见得能令其改变。你要化解此事,还得靠自己。”
……
今日闹过之后,陈老倒也没有继续揪着白宋不放。
或许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或许是觉得不顾姿态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