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珍雪的眼睛蓦地睁大。
蓝楚玉欣赏着她震惊的表情,笑颜如花的解释:“没错,就是你以为的那个蓝。”
她张开嘴:“你你你……你不是……”
“我怎么可能是任安溪派来的人?她也配?”蓝楚玉异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明明很狂傲的表情,偏偏众人都觉得很正常。
任安溪确实不配,放眼整个海市,有能指派的动蓝楚玉的人存在吗?
杜珍雪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没了,无力的缩在椅子里。
怎么会这样?
那她岂不是凭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好了,姐要走了,你先去新住处好好的适应下,你的好姐妹很快就来陪你了,唉,真想看看她知道是你大义灭亲亲自揭发她后的表情,一定异常精彩,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杜珍雪疯狂的摇头。
任安溪那个女人的心比她的狠,若她知道是自己出卖了她,她一定会……
不行,她要从这里出去!她不要待在这种鬼地方!
可惜,她无法再触碰到蓝楚玉。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蓝楚玉一甩自己黑亮如瀑的长发,踩着恨天高当当当的闪人。
这个女人好霸气啊!
贺殊忍不住想。
陆弋铭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监控视频里的一切,然后走过去,从贺殊的手里把鼠标拿过来,在他迷茫不解的目光中点了右上角的叉。
“哎,你,我还没看够呢,这是什么剧情?好爽,里面那个获罪的老女人看着挺眼熟的,啧啧,大反转呐。”
贺殊意犹未尽的咂咂舌。
陆弋铭斜了他一眼,很不想鄙视他的智商。
自然的把手放回在口袋里,陆弋铭唇角挂起一抹笑。
总算是找到了去找小女人又不尴尬的理由了。
贺殊见陆弋铭不理会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用鼠标点开网页去翻找历史记录。
可无论怎么找都没法在看到刚才的画面。
怎么回事?
贺殊又去翻看电脑记录,依然一无所获。
忽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珠子瞪的圆溜溜的,半晌憋出来两个字:“握草!”
病房里,蓝夏脸上的红润还没有退去。
她已经去洗手间洗了两次脸了,可依然不奏效。
脑海里乱糟糟的,只要思绪一放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的画面。
怎么办,她捂着再次发烫的脸颊,坐在窗户边吹凉风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到窗户外面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蓝夏悄悄往门口撇了几眼。
她没有把病房门锁上,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陆弋铭还没有过来找她呢?他是有些后悔刚才那样对自己了么?还是说在生气,生气她就这么跑了?
蓝夏是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惆怅,轻咬着下唇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纠结间,她听到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样的频率她很清楚,以前倒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可自从和陆弋铭在一起之后,她总能分辨出是不是陆弋铭的脚步,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陆弋铭的接近。
身体下意识的紧绷,蓝夏在陆弋铭进门的瞬间,面对着窗户装作若无其事看风景的模样。
她的耳朵却高高地竖起,敏锐的捕捉着陆弋铭的动向。
哒哒。
陆弋铭朝着她走近。
蓝夏纤细的身体挺得很直,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揪起一片床单拧在手里。
“夏夏。”陆弋铭的口吻和之前无异。
他将蓝夏的小动作都看在眼中,知道她心里很紧张,不由轻轻勾起唇角,避开刚才的话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接近她。
陆弋铭自然而然的坐在蓝夏身侧,伸手将小女人揽在了怀里。
“你知道杜珍雪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蓝夏的身体就是一僵,本来是想挣扎出来的,注意力却被陆弋铭的话勾走了。
她垂下眼睫,轻轻问:“什么。”
显然是有些好奇的,她也是想看看杜珍雪的后果如何,虽知道关押只是一种惩罚的手段罢了,并不能将她关多久,可她还是想看到杜珍雪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忏悔的模样。
“最短也能关满一个月,而且她在最后把任安溪给供了出来,这两个人到时候狗咬狗,只能加重自己的罪名,不会从轻处理的。”
蓝夏猛地抬头:“她把任安溪供出来了?”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蓝盈盈的事情上,只有一件事情是她不能做的,就是证据。
监控里并不是实证,有太多的空子去钻,何况在海市,夏家、杜家、薛家的势力基本上是盘踞在一起的,只手遮天,稍微动用一下关系就能让她们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她当时是存了私心把视频给了夏如海一份,想让他念及旧情不要掺合进来。
没想到,事情反转的这么快,先是杜珍雪因为绑架她的事情被警察抓走,又顺藤摸瓜扯出来任安溪的故意伤人罪。
这……太顺利了吧?
蓝夏的眼睛亮晶晶的,定格在陆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