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蓝夏下意识的皱眉。
“你轻点。”陆弋铭忙出声提醒。
真丫的要给人嫉妒死!
贺殊的嘴角都快要撇到耳后根了,甩甩手,又把提前准备好的液体挂上去,充耳不闻的捏着蓝夏的手,寻觅着她手背上的血管。
陆弋铭皱着眉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贺殊的动作。
“行了行了,好好看着她,注意夜里发热。”
贺殊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拍拍手又忍不住多嘱咐了两句才出去。
“贺殊。”陆弋铭喊着他:“蓝夏没事了吗?”
“解药给她注射了,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解掉的,但也要注意她的身体情况,毕竟泡了这么久的冰水,又被这么烈的药物摧残,需要一些身体的基础素质。”
贺殊说得一板一眼。
陆弋铭挥挥手让他赶紧走,越听越心烦。
病床上的蓝夏脸依然通红通红的,神智并不是很清楚。
陆弋铭哪都不敢去,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
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蓝夏醒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光线很暗,嗓子哑的很难受,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喝水。
手背被人轻轻的摁住。
“想要什么?”
“……渴。”蓝夏沙哑的道。
陆弋铭摁亮床头的小灯,把早就准备好的温开水端过来:“慢点喝。”
蓝夏贪婪的喝了很久,总算是把嗓子里的干涩感压下去了。
“几点了?”
“才三点多,你继续睡吧。”陆弋铭温柔的抽出纸巾帮她擦嘴角。
“你也睡吧,守了这么久一定累坏了。”
蓝夏不用多问就知道陆弋铭一直在她的床边,她沉睡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不停的帮她擦脸擦手臂降温,她知道那个人就是陆弋铭。
“不累,你快睡吧。”
陆弋铭把蓝夏的手臂放到被子里,又体贴的帮她把被角掖好。
“陆弋铭……”
“我没关系的,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就去休息了。”陆弋铭温和的打断了她的话,漆黑的眼睛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蓝夏不自觉的勾起唇角,乖巧的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很疲惫,药性太烈,通过外界的手段驱除肯定会有反作用。
好在她的体质不差,扛了过来。
这个时候不会发热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好好的保养注意休息就会恢复如常。
贺殊在蓝夏熟睡的时候过来检查了一次,然后就安心的回去睡觉了。
陆弋铭听着蓝夏均匀地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
这里是贺殊的私人治疗室,除了除了这张病床之外就剩下旁边的冰冷治疗床。
陆弋铭也不挑,合衣躺在上面。
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便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乍现,他迅捷的从床上翻下,先看了一眼蓝夏,随即走到门外掏出手机。
“喂,你真的不回京市吗?”
电话是陈俊男打来的。
“不回。”陆弋铭没有犹豫。
“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庆典,你也不回?你家老爷子能放过你?”陈俊男震惊不已。
“山高皇帝远。”陆弋铭语气平静。
“陆弋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下限了?山高皇帝远的话都说得出来?”陈俊男哇哇怪叫:“你赶紧的,直升机都给你准备妥当了,等你半小时啊。”
陆弋铭重复:“回不去,蓝夏这里出了点事。”
“谁?蓝夏?”陈俊男奇怪:“她能出什么事?不会是你‘吃人’的时候没有控制力度给人折腾废了吧?哈哈!”
陆弋铭眯了眯眼睛:“陈俊男,你信不信我先废了你。”
呼啦啦几声怪音。
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陆弋铭,我表妹怎么了?”
末了,她补充道:“我是蓝楚玉。”
陆弋铭道:“被人下药了。”
“……雾……,咳,你真的给人……”蓝楚玉把脏话吞回去,瞪圆了眼睛憋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整。
哈哈哈,他就说么!
身边的陈俊男笑的四仰八叉的,蓝楚玉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
陈俊男抱着腿躲避到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送医院了,目前情况稳定。”陆弋铭语气平静的陈述。
蓝楚玉大惊:“什么?你给我表妹送医院了?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没有你出后半句话。
末了,她感慨:“看来你是真心地,那我就放心了。”
挂断电话,她立刻一脸惊恐的问陈俊男:“陆弋铭不会是不行吧?”
她之前没有认出来陆弋铭,完全是被陈俊男误导了,他说什么大哥让蓝楚玉顺着他的话往姓陈的优秀男人堆里猜,后来觉得陆弋铭三个字挺耳熟,等人走了才缓过神。
她小时候见到陆弋铭几面,都十几年没见了,一时没有对上号。
关于陆弋铭的事迹她可听到了不少,不过她关注的是他的感情史,对于临近三十的男人,只谈过一次不超过半年的恋爱又无疾而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