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佳怡说:“那你就应该想办法说服他认罪,这也是为他好。”
“今天我再去和他谈谈。”律师又问,“詹小姐,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哦,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你去就可以了,反正谢先生看到我反而会情绪过于激动。”
“好吧。”
挂断后詹佳怡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张验孕报告,现在她真希望谢启宁的罪越重越好,最好在牢里永远都出不来。
所以她没经过谢振东的同意,就让律师采取了先认罪的方案。
入夜,她正在琢磨着怎么和谢振东汇报今天的情况,因为她的心态已经变了。
只要谢启宁去坐牢,谢振东又知道她怀上了孩子,不可能再让谢启宁做谢氏的继承人。
她想好了些说辞,正要拨打谢振东的手机。
可谢振东已经主动拨了过来,“今天情况怎么样?”
詹佳怡难过地说:“振东,这次启宁恐怕只能先认罪……”
“我的儿子怎么能随便认罪!”谢振东绝对不能接受。
詹佳怡小声说:“今天律师和我说警方又查出了他犯得另一起案子。”
“什么!他在那边到底干了什么?”谢振东震惊地问。
“他没亲自干什么,都是指使温威干的,还让温威绑架过一个小女孩,致使那个女孩失踪,至今都没找到。警方在起诉他时应该会加一项罪名……”说着说着她就没声了。
可以想象在电话那端的谢振东是什么心情,一时间肯定很难接受。
过了半晌,谢振东才开口说:“你也订明天的机票回来,我会亲自过去处理启宁的事。”
“你要亲自来?”
“这事现在只有我亲自处理了。”谢振东虽然赢得了国外的这个项目,但谢启宁的事足以抵消他所有的舒心。
“那我也不用回澜城啊,可以在这边陪着你。”詹佳怡连忙说。
谢振东用不容置疑地声音说:“不用,我带着专门的人过去。你回来歇着吧。”
“好。”詹佳怡不便再多说什么,以免引起谢振东的猜忌。
不用她管也好,她正好回澜城好好养胎。
和谢振东通完话后,她赶紧又联系了律师,问了下律师今天见到谢启宁的情况。
还有谢启宁有没有同意先认罪?
律师说道:“他没同意,完全不能接受去坐牢,还在幻想能脱罪。”
詹佳怡反倒松了口气说:“那也好,明天我要回国了。谢先生的父亲会过来,他找你时千万不要提起让谢先生认罪的方案。除非是他们主动提出,要不然你别提,明白吗?”
律师接手这个案子也有些天了,大概明白了谢启宁父子的心思,还有他们想仗着家里的财势脱罪。
虽然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要迎合客户的意思,说:“我明白了,你放心。但我认为他们最终只能走这个方案。”
“这由他们自己考量,谢先生的父亲也会带些专业人士来,应该还会组个律师团,恐怕你说了也没用。”
“好的,谢谢詹小姐提醒。”律师觉得这位詹小姐是个清醒,能沟通的人,“祝你一路顺风。”
詹佳怡礼貌地说:“有空常联系。”
回国后,詹佳怡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申请了半个月的年假。
谢振东已去了纽约,谢启宁的事还瞒着冯柔和谢家老太太,也没人管詹佳怡请假的事。
休假时,詹佳怡也没闲着,又去这边的医院再次检查确认了。
在网上报了各种怀孕时养胎的养生课,补充各种营养,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什么都不去多想。
这次她有了经验,也打定了主意,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即使不告诉谢振东,自己也要把这孩子平安生下来,绝不能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在国外时认识的那个律师偶尔会给她发条消息,她大概知道谢振东在那边进行的也不顺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谢启宁。
即便他已经请了律师顾问团,也没人敢打包票能在上庭无罪释/放。
如果不能无罪释/放,那就会被裁定有罪,会判得很重。
先前詹佳怡找得那个律师,成了律师团的一员,没有向谢振东建议先认罪争取轻判的方案。
但律师团里有人提出了这个方案,被谢振东否决了,还发了一通火。
所以这个律师更感谢詹佳怡提醒了他。
一晃眼,十五天的休假就快过完了。
她在家里一边练着孕期的瑜伽,一边给律师发消息问,如果不先认罪,在法庭上被判有罪,至少得判多少年。
过了一会,律师才回过来说:“至少二十年以前。”
詹佳怡看着这回复的消息,心情特别好,等着谢振东的固执毁掉谢启宁才好。
她什么也不用做,这样多好。
她心情正好时,门铃狂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谢振东肯定还在国外,没可能这个时候回来。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收起了瑜伽毯,没有马上去开门,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了眼。
顿时心慌地不行,外面的人是冯柔和几个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