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拿起那张纸条吻了一口,对着纸条说:“老公,我也爱你。”
吃过早餐,她不愿再躺在床上,只觉一直闷在这屋里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她把屋里的凳子当拐杖,把简陋的小屋收拾得整洁又干净。
虽然这只是她和天翼的临时住处,可她也希望能像个温馨的小家。
整理完后,她看了遍屋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到从方正的小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她想到要是能在窗户下放一大束鲜花,这显得单调沉闷的屋子就会变得生机盎然。
她望了眼外面,不远处都是成片的椰子林,看不到沙滩和无尽的大海。
她不知道他们的石屋是在什么方位,但觉得这岛上除了椰子树,也会有野花之类的其他植物。
她试着缓缓走出了石屋,告诉自己,就是想找些野花回来布置下房间,就算碰到了天翼,或是被天翼知道了,天翼不会怪她的。
再说等天翼晚上回来,看到他们住的房子里不一样了,也会很开心的。
这样想着她带上了屋子的门,戴上防晒的草帽,凭着感觉的方向在小岛上找着有花的地方。
受过伤的那条腿一用劲还是会有点痛,她走路时尽量把重心都放在没受伤的那条腿上。
她穿过椰子林,没看到天翼,倒是碰到了一两个当地人,试着想问他们什么地方有鲜花,岛上除了椰子树,还有没有别的植物。
可果然像天翼说得那样,这里的人只会说土语连英文都不会。
她拉着遇到的人又是说又是不停地比划,还是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把她给急坏了。
走出椰子林后就能看到大海,长长的海岸线,那浅滩处的海水如翡翠般碧绿。
这次的遭遇让她深切体会到了大海的无常多变,现在眼前的大海和在遇到暴风雨时那狂躁的大海,完全没法相比。
在她心里不光觉得海很美,也有了种无形的敬畏,人在浩瀚的大海面前实在太渺小。
她正面朝大海,享受着海风地轻抚,大口呼吸着带着咸味的清新空气,才真正有种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庆幸。
这时她发现有个当地的妇女正在沿着海岸线,弯腰在沙子中拾着什么,往身后背篓里扔去。
素素好奇地走过去,也弯腰在沙里找那妇女正在找的东西。
她找到一个举起来对着阳光一看,是种蓝绿色的贝类,壳子很好看,有人的手掌般大小,在太阳光下闪闪反光。
她试着和这个妇女交流,想问下这是什么贝壳,他们拾来是做什么用的。
可这妇女还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拿着个贝壳,在沙滩上画了一朵花,然后比划着问什么地方有鲜花。
这妇女似乎明白过来,指了指海岸线延伸到悬崖峭壁的位置,意思是那边有好多鲜花。
素素忙对她说了声谢谢,终于让她知道哪里有鲜花了。
她心情很好,蹒跚着往那个方向走出。
在海岸线的尽头不是她想象的几朵野花,而是一片花海。
她被眼前的这片花海震撼了,开满了红色系的鲜花,有鲜红、桃红、粉红、浅红……
当有风吹过时,说不清的花朵一起摇曳翻滚,如同海浪般一波一波的,太美了!
可她站在这片花海中却叫不出这花的名字,是她从未见过的品种。
这种花怎么看都让人感到特别的妖娆妩媚,好似向路过的人搔首弄/姿的美人。
素素仔细挑选深浅不同颜色的花朵,采了一大束捧在手上,就准备往回走,想着回去后要找个什么样的瓶子把这些花养着。
骤然有人在她后面伸出一只手,准确的掐住了她后颈一处穴位。
这穴位是可以让人迅速昏厥的命门,她还没看清身后的人是谁,就瘫软地晕了过去。
那人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花海的另一边。
……
“素素,我们过两天就能回去了!”天翼拉开关着的门,高兴地走了进去,却发现房子里没点煤油灯。
先前天黑后他回来时,素素早就点亮了房里的灯,还以为素素今晚还睡着在,所以忘把灯点起来。
他摸索着点燃煤油灯,想要告诉素素,今天他已经把船的事谈定了。
岛上那个懂英文的当地人过几天就会开船把他们送回去,不过还没法确定是哪一天。
那人说要看当天的风向还有天气,让他们先做好准备,一旦风向合适又正好是晴天,就可以立马出发。
他也跟着那人一起去看了他们岛上的那两艘船,都是那种老式的机械船,要靠煤油和蒸汽发动,所以抵挡海上风浪的性能有限。
他们当地人每次用这床出海,都会特别关注天气,只要有一丝风暴的气息,都不会冒然出海。
天翼举起煤油灯,发现素素并没有躺在床上睡觉。
屋里就这么大,他照遍了每个角落,都没看到素素的人影,可屋里很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她今天收拾打扫过。
天翼又在屋内找一遍,还是没见素素的人,难道她出去了,天都黑了她会去哪里?
天翼赶紧跑到屋外,大声喊素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