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甩开了素素的手,自己开始转圈,像要捉迷藏般找地方躲起来。
素素伸手抓了她几次,却都被她逃开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警察对素素说:“你朋友的脑子出了问题吧,还是赶紧把她带回去看医生。像她这种情况以前千万别让她出远门,会很危险的。”
“谢谢,我知道了。”素素见现在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哄着索菲,将她先带离警局,带回旅店的房间。
她顺着索菲的话、安抚着索菲的情绪,把索菲带回了旅店,想着要买火车票尽快回澜城。
在旅店的房间里索菲终于安静下来,枕着她的腿睡着了。
素素为她摘掉了头上的杂草,对她有说不出的愧疚,每每看到她这个样子。
素素觉得索菲要是不好起来,那就是上天还在惩罚她,让她的良心时时刻刻仍旧不安,当初她就不该让索菲帮忙的。
要不然现在索菲在巴黎早就成为了设计师,过着自己小资般的日子,再交个男友,那会是多么令人羡慕的日子。
素素坐靠在床上,就让她这样睡着,不忍心弄醒她。
素素在手机上订了明天最早一班回澜城的火车票,又给天翼发了短信,说是索菲找到了,让他不用现在打电话过来,明天她就带索菲回澜城。
夜里秦天翼也还没睡着,看到素素发来的消息,又问了她火车的具体班次,准备明天去火车站接她。
这边舒雁的精神问题还在鉴定中,索菲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感觉素素就像被拴在绳子上的蚂蚱,两头都在拉扯她。
他不愿素素再处于这种状态,希望自己能代替素素解决这些事情。
素素刚在床上刚眯着,就被索菲的叫声吵醒了。
“杨思杰!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素素见她闭着眼睛,还在噩梦中喊着要杀杨思杰,轻拍她的背,安慰她说:“没事了,没事了,杨思杰他早就死了。”
索菲一头的汗,睁开眼,醒了过来,看到素素就在自己身旁,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噩梦。
她楞了会,仰面望着素素,神秘的小声说:“他没死,他还活着,我看到他了。”
素素问:“他是谁?”
“杨思杰……”索菲一说出这个名字,就像杨思杰会突然出现抓走她似的,往素素身上缩着,警惕地扫过房间每个角落。
素素以为她还没从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微笑着柔声说:“那不过是个噩梦,继续睡吧。”
说着素素摆好枕头让她睡在床里面的位置,自己睡在外面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坐火车离开,还可以再睡几个小时,有我在别怕啊。”
素素翻身背朝她,实在很困地闭上了眼。
索菲拼命地往最里面躲,整个人都快贴到墙上去了。
她瞪大眼睛不敢睡了,满脑子还是杨思杰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呢的样子。
那种曾经入骨的恐惧又在她的身体里不断蔓延。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行就离开了娥山县,坐上了回澜城的火车。
一路上素素感觉索菲始终很紧张,但问她什么,她又没法好好回答。
素素只有尽量陪着她,安抚稳定她的情绪。
火车下午一两点到达澜城,刚走出站台,素素就看到了等在出站口的天翼。
她小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天翼说:“还好索菲没丢,可不知道她一个人到孤儿院后发生了什么,现在整个人的情况变得更严重了。”
天翼也拥着她说:“平安把她带回来就好,她的事我们稍后想办法处理。”
说话时天翼也看到了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索菲,可索菲的情形很奇怪像看不到他似的,只是紧张地到处看着。
素素小声说:“别稍后了,我想现在就把她送到一家精神心理方面的治疗中心去。我问过给她诊疗过的心理医生,治疗中心就是这位心理医生介绍的。”
“她会不吵不闹地乖乖地去吗?”秦天翼担心地问。
素素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你待会按这个地址开过去,我在车上做她的工作,尽力说服她吧。”
秦天翼应了声好,见索菲想要一个人往别的方向走,赶紧说:“你快去拦着,她好像要自己去什么地方。”
素素赶紧松开秦天翼,转身去牵住索菲说:“走,我们是往这边走,不是朝那边。”
索菲如同个木头人跟着她上车时,突然说:“他还活着,他会把我们都抓走的……”
“我不会让他抓走任何人。”素素只有顺着她的话说,示意天翼开车。
索菲又神情呆滞地不说话了,素素试着和她沟通说:“我们先不回你的住处,我想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人可以陪你说话,帮你治病,让你的心情好起来……”
索菲的眼珠不再呆滞的转动起来,打断她问:“你说得是精神病院吗?”
“不是精神病院。”素素立刻否认说,“你又没精神病去什么精神病院,不过是个治疗中心。”
“全封闭的吗?”索菲又问。
素素笑着说:“你在心情好起来之前可以一直待在里面,我也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