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林灼灼今晚上吃的不多,饭桌上有些心不在焉,父母只当是她在为公司的事情烦忧,晚饭后林父便叫她去了一趟书房,两父女谈了一会儿。
“我是知道你的压力大,你刚回国,以前也没有想过要接手公司业务,突然决定留下来帮忙,对公司里的业务不熟悉有压力也是很正常的。”
林灼灼心里想着的确实陆璃,下午一通电话后得知陆璃已经没事,可她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面对着父亲的关心,林灼灼将内心的不安压了压,“爸,我并非是为了公司里的事情,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而已,您别担心!”
即便是在公司里遇到两个哥哥给她设置的各种障碍她也不会回到家跟父母提及,几年前她自己放弃了继承权,现在突然回来,她那两个大哥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林父又嘱咐了她几句,林灼灼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两父女继续谈心的气氛,林灼灼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心里微微一怔,很快便被内心冲击而出的惊喜所填满。
一刻钟后,林灼灼下楼驱车出门,上车后耳机里的通话并没有结束,“你在哪儿?”
得知苏余恒在一家酒吧,林灼灼皱了一下眉头驾车朝着目的地驶去。
也是入夜,酒吧里鱼龙混杂,林灼灼一进酒吧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给震得脑袋发晕,她的目光在人头攒动的舞池里搜寻,环顾一圈最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坐在卡座上一个人喝酒的苏余恒。
林灼灼走过去看着早已喝得有些晕乎的苏余恒,伸手将他手里拽着的酒杯夺走,“别喝了!”
陆璃下午说把他气走了,所以他才跑来这里喝得酩酊大醉。
林灼灼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难受,见苏余恒伸手要过来夺她手里抓着的酒杯,她一时气闷,抓起那酒杯仰头将那半杯酒一口喝下。
太过强烈的酒精刺激着她的味蕾,喉头一阵火辣辣的热,林灼灼捂着嗓子感觉喉头都要喷出火来了。
苏余恒半躺坐在卡座上借着酒吧里闪烁不定的灯光看着一杯酒下去脸红脖子粗的林灼灼,眉宇间闪过一抹犹豫不决却又像是被震惊住的表情,下一秒他便伸手再次要夺她手里的酒杯,林灼灼见状转身离他远了些。
“杯子给我!”苏余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厉,目光直直地盯着林灼灼手里的那只酒杯。
林灼灼见他还要抢,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他面前的那杯酒当着苏余恒的面往酒杯里灌满,然后直接仰头喝下。
酒液贯穿进咽喉,林灼灼有一瞬的恍惚,她恐怕会被活活醉死在这里,然而醉死就醉死吧,死在他面前总比被他一辈子忽略的好。
“你疯了!”苏余恒从座位上起身一手直接拍掉了她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脱手的酒杯撞击上了桌案被撞了个粉碎,林灼灼整个人也倒了下去,被苏余恒伸手扶住,往他怀里一靠便失去了知觉。
……
陆璃在医院办公室里等待着左穆林的检验结果,期间她烟瘾犯了,包里却只带了那四支用来给左穆林检验的烟,烟已经被左穆林拿走,她坐在沙发上神色紧绷,从茶几下面翻出一本杂志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越是这样越是控制不住。
看到自己翻书的手指都在开始发抖,陆璃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恐慌中。
以前她还没有留意自己的这种状态,因为她都是随身带着香烟,一旦有瘾便掏出一支抽了就好,然而她自从见了聂宇深以后便怀疑这香烟,所以从她醒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再抽。
这种难受让她情绪一下子变得浮躁不安,她将手里的杂志扔下,双手抓紧了,牙齿也咬得紧紧的。
她虽然不知道毒品上瘾是什么感觉,听人说是五脏六腑都如同有蚂蚁虫子钻了进去撕咬啃食的疼,她这不是疼,她是整个神经都快抑制不住有股暴躁的力量在上下窜动的难受。
左穆林进来时正好看到这样的陆璃,地上有被撕碎掉的杂志书页,茶几上沙发上也有,若不是看到沙发上的陆璃,左穆林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办公室。
眼看着陆璃还在撕杂志书页,刺啦刺啦的撕书声让左穆林一脸呆滞,走过来看着正好将一本书撕光的陆璃,“你……”
陆璃见到左穆林,微白的脸上眸光动了动,接触到左穆林眼睛里的诧异,她低头看着地板上到处都是撕碎的纸片,目光微挫,强忍住要站起来从左穆林伸手抢烟的冲动,咬了咬牙,“我烟瘾犯了!”
“那……”左穆林看着她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烟,递过去,“你的?”
陆璃看到递过来的香烟伸手要拿却在接触到那烟的时候猛得一用力推开,“不要这个!我要其他的烟!”
左穆林是被她的语气给吓住了,赶紧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自己平时抽的香烟,见陆璃抓过去便取出一支来放在嘴里,他也赶紧拿出打火机替她点燃,烟燃起来的一瞬,陆璃便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是男士烟,跟你们女士烟不同啊,你的这烟里还加了上等的沉香丝,抽起来很舒服又不刺鼻!你抽男士烟肯定不习惯啊!”
陆璃止住了咳嗽,没搭理喋喋不休的左穆林,再次将香烟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