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法国巴黎!
正在跟聂宇深通话的薛景禹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记忆整体移植!
这意味着什么?
有人将苏茉的记忆刻录出来强行移植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还是这个人本来就是苏茉?
接下来聂宇深所说的话更是让他心情复杂。
“薛景禹,苏茉真的死了吗?”
“曾经的顾默离被铁板钉钉地以为死在了那场爆炸里,但是几年后他却回来了。”
“那么在大火里被烧成面目全非的苏茉呢?”
“你这么多年没有找到她的骨灰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要知道,当年顾默离的DNA检验结果也是出自你之手,可顾默离不也一样金蝉脱壳消失了那么多年了吗?”
“所以我们来个假设,要么陆璃这个人被有心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强行灌注了属于苏茉的记忆,要么陆璃本人就是苏茉。”
聂宇深的分析一针见血,自从陆璃出现在他的视野,那种熟悉感就越来越强烈,可是他在面对着那张陌生的脸时却怎么也不能将她跟苏茉联系在一起,有好几次这种错觉都让他十分苦恼,然而这一次,她主动找到聂宇深所说的那些话让他确定了,即便她不是苏茉本人,那她也一定跟苏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更趋向于哪种假设?”聂宇深问。
薛景禹暗暗吸了一口气,“第二种!”
“你觉得她是苏茉本人?理由呢?”
薛景禹唇瓣紧紧一绷,感觉吗?仅凭自己对她的那一点的熟悉感?那当年公寓的那场火到底是谁在操纵?又是谁将她金蝉脱壳带离G城?
太多的疑惑也不解都冗长地拎在了一起,乱如麻。
“我会尽快回来!”薛景禹深吸一口气,“G城那边我会跟宁城和二哥说一声,有关陆璃来找过你的消息还请你保密!”
聂宇深听了,沉声,“我想你应该马上回来!”
“怎么?”薛景禹不知道聂宇深说这句话有什么用意。
“我看那个陆小姐抽的特制香烟有点不对劲!”
薛景禹神情一紧,那烟,有问题?
……
结束了跟聂宇深的通话,薛景禹立刻吩咐助理订机票,可票还没有订下来,助理便一脸心事重重地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
“薛少,公司那边出了点事,需要你现在过去一趟!”
薛景禹正想着要回国,见助理急匆匆地走进来说了这些话,“现在?”
……
陆璃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熟悉的阁楼大床上,敞着风的窗边有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
“余恒?”
苏余恒闻声转过身来,他身后的窗外是大片的芭蕉叶子,青翠的颜色让人视线都亮了起来。
苏余恒一转身便有一股潮气气息浸入进来,让陆璃忍不住一个寒颤,苏余恒见状,转身将木质的窗户拉上一半。
“外面正在下着小雨,有点点凉,你赶紧穿件外套!”
他说着便从床边的衣架子上取了件他自己的外套给陆璃披上。
以前两人还是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苏余恒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陆璃感觉到有什么不适,甚至这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被他这样贴心的照顾,可如今他们已经分手了,苏余恒还这样呵护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想要推诿却在抬脸时接触到了他那关切担忧的目光,到了嘴边的犀利言辞又被她吞了回去。
陆璃想,面对着一个如此关心你的人,你却要冷言冷语地对待他,真的很不好。
苏余恒见她没有像之前那几天那样对他的关心排斥心下安定了些,见陆璃微微蹙眉,柔声,“是不是不舒服?”
“我头有些疼!”陆璃伸手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揉的时候也想到了什么,看向苏余恒,“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林灼灼呢?”
她晕倒之前是在林灼灼的车上的,醒来后就见到了他。
“你突然在她的车上晕倒,我正好碰见就将你带了回来!”
他所说的正好真有那么巧?
“至于那位林小姐,想必应该是回家了!”
他这么淡漠的一个称呼将他自己跟林灼灼划清了界限,泾渭分明,听到陆璃耳朵里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得到相应的回应。
见陆璃皱着眉头不说话,苏余恒靠近到床边来,声音低柔了几分。
“小璃,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在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跟杰瑞医生通过电话了,他要求你立刻回英国接受治疗!”苏余恒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脸色微白的陆璃。
陆璃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不妙,从三年前那些梦境画面开始造访她的大脑,她便再也无法驾驭控制自己的思绪,尤其是今天在见了那个心理医生之后。
知道得越多情况越是不好。
感觉到苏余恒关注的目光,陆璃抬眸跟他对视,“余恒,你为什么不问我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苏余恒唇瓣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被陆璃截断了他要说的话,“是因为你知道我去了哪儿,你一直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