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躲什么?”
林灼灼一声呵斥,从苏家晚宴上一出来就赶过来的她身上还穿着晚礼裙,鱼尾裙子太长限制了她的步伐,她一手拎着裙摆跟着苏余恒身后一路跑,到了门口一个紧急刹车差点摔一跤。
林灼灼在跟苏余恒通话之前便锁定了他的定位,苏余恒去过医院,她紧跟着也去了,找了左穆林,好歹是认识的,左穆林便跟她说了苏余恒的去处,她便直接杀到了望江酒店。
他躲她这么多年,今天晚上就算是把整个G城给翻过来,她也要将他给揪出来。
林灼灼一把揪住苏余恒的手臂,恍然觉察到了异样,被苏余恒一把挣脱开时,她看到了被苏余恒护在身后的女子,愣了愣,听到苏余恒的那一声急促的轻声“小璃你没事吧?”,顿时恍悟。
他急匆匆地赶来酒店,不是为了躲她,而是来找人。
找这个小璃?
林灼灼怔愣间已经弄明白了,眼神一阵异样,盯着苏余恒护在身后的陆璃,眼睛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陆璃因为苏余恒的到来正惊讶着,没料到紧跟着苏余恒身后的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身黑色的晚礼裙,裙摆被她一手捞在手里,头发完成了发髻,发间有明珠点缀,高雅迷人,只是那眼神太过明锐,看向苏余恒的眼神让陆璃隐隐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苏余恒压根就没有去在意追过来的林灼灼,他刚抵达酒店门口就被林灼灼的车给拦住,他索性连车都没泊了,直接扔下车进了酒店,林灼灼一路紧追不放,他心里担心着陆璃,也没跟林灼灼计较,没想到林灼灼追了他一路。
“小璃,我们走!”苏余恒一把抓住陆璃的手,朝套房内坐着的薛景禹看了一眼,目光清冷,也没想过要经过对方的同意,拉着陆璃就要离开。
他目光朝房间里看了一眼的举动也引起了林灼灼的注意,林灼灼顺着苏余恒的目光视线朝房间里一转,看清里面的人时顿时脸色一沉。
麻蛋,一回来就见到了两个混蛋!
这两个,一个害得她好友自焚而死,另外一个更过分,干脆把骨灰盒也给弄走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可恶。
林灼灼目光在薛景禹脸上扫了一眼,冷哼一声,后退一步当先将酒店房门给堵上,她站在门口挡住了苏余恒的道,苏余恒目光一凉,“让开!”
林灼灼似笑非笑,伸出一只手臂直接往门框上一搭,“急什么?这么久不见,都是老朋友了,见了面不该好好谈一谈吗?”
她说着又朝房间里一脸淡漠的薛景禹看了一眼,“薛少今晚上又唱的是哪出戏啊?大半夜地跟你的女人在这里幽会,你家里的薛太太知道吗?”
陆璃一听眉头一蹙,抬眸看向堵在门口的女子,语气严肃,“我不是他的女人!”
苏余恒闻言脸色也不好看,“你长着嘴巴不是乱说话的!”
房间里的薛景禹弹了一下手指尖的烟灰,门口三人的对话声音不小,尽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林灼灼这个女人今天晚上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她到了门口说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苏茉的骨灰盒,这一点,倒是跟他今天晚上的目的不谋而合,所以面对林灼灼的咄咄逼人,薛景禹除了脸色微沉下来之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冷冷地叫她滚,而是唇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
“是不是我的女人可不是说出来的!”
他说着,感觉到门口的苏余恒转过来的那张冰冷的脸,心情突然好了一些,嗯,看苏余恒臭着一张脸是很赏心悦目的。
薛景禹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陆璃气急,“薛先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将发病的她送去医院,并且内心也是感激他的,之所以来望江酒店也是想给自己洗脱掉莫须有的罪名,可他倒好,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他那句话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
薛景禹却不急反问,“难道我说错了?”
陆璃:“……”又被带进坑里了!
林灼灼见状笑得讽刺,“薛少这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调情,你也不害臊?”
‘调情’两个字钻进陆璃耳朵里,脸色微微一变,苏余恒的神色更加难看,只是薛景禹却笑了笑,语气惬意,“你也知道自己是外人啊?既然是外人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看我们调情,你一个外人站在这里不害臊?”
“你……”林灼灼被气得眼睛都瞪圆了,这个王八蛋几年不见嘴皮子功夫依然了得,跟以前比起来还要嘴贱。
陆璃已经听不下去了,挣脱开苏余恒的手,“你们两人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让我们走!”
听他们的对话简直是越描越黑。
林灼灼这才将目光投向了陆璃,目光里满是打量,瞅瞅陆璃,再瞅瞅苏余恒,眼睛微微一眯,“你到底是薛景禹的女人还是他的女人?”
是薛景禹的女人怎么会又跟苏余恒手牵手?如果是苏余恒的女人又怎么会跟薛景禹大半夜地在酒店一个房间里?
苏余恒眸带怒意,“林灼灼你不要太过分。”
林灼灼看他在极力隐忍,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动手打女人她才如此嚣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