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璃对于苏余恒的再次表白并没有表现得有多吃惊,怔愣片刻之后想到了两人交往了都快三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跟她提及要结婚的事情。
她把手收了回去,看向对面满眼殷切的苏余恒,“余恒,我会跟你结婚,但是前提是我需要弄明白一些事情。”
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弄明白了,她的过去,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自打四年前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刻除了苏余恒,她就像是遗落在了一个世外孤岛上,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过去。
后来她慢慢恢复了记忆,她父母空难双亡,早些年父母移民英国,她在英国长大,后来遇上了来英国的苏余恒,一场车祸让她重伤在床大半年,她受伤的腿休养了大半年才终于好了起来。
原本这一切都很平静的,偏偏在第二年开始,她的脑子里便时常出现一些其他的记忆画面,比如白兰花下的身影,比如落水后仓惶呼救的画面,比如梦里的那一场大火。
她开始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的,接下来的一年里她一直在不间断地接受着心理治疗。
她的心理医生告诉她,她记忆里的那些碎片很有可能并非是自己亲身经历,也又很有可能是自己车祸前看过什么电影电视比较记忆深刻的片段,因为在她生活的地方没有白兰花,也没有什么有着粉色围栏的游泳池。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开始在疑惑,或许医生说的是对的,但是为什么她还会梦到那场大火,那个梦几乎都在晚间十一点半造访。
她不觉得那是个梦!
那么真实怎么可能会是个梦?
“小璃!”苏余恒见她脸色微变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说的这件事其实跟我们结婚的事情并不相悖,我答应你,后天等我为我父亲庆祝完六十大寿,我就带你去环球旅行,让你放松放松!”
“你觉得我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压抑才会幻想出来的那些记忆碎片?”陆璃看着苏余恒,看到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忧色和犹豫,伸手慢慢的将他紧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了,“余恒,我很清楚,我不是在做梦!”
……
已是入夜,薛氏天启集团大厦,薛景禹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常琳专门为他买了夜宵,送了进来,是G城德福堂的云吞面,除了云吞面以外,还有一盒胃药静静地躺在餐盘里。
常琳进来的时候见薛景禹正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他,只是看着好不容易送到这里还热着的云吞面,想想这个时间不吃待会怕是吃不得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唤他一声,办公室里的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来人步伐轻缓,进门时闲庭若步,身后跟着的是公司的秘书助理。
秘书助理满脸惶恐不安,常琳看她一眼,示意她先出去,这才快步走过去,低声,“聂少!”
聂宇深站在门口,往里面瞅了一眼正躺在办公椅子上的薛景禹,挑了一下眉头,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大红色的请柬递给常琳,“喏,等他醒了给他!”
常琳看着手心里那份大红色的‘囍’字请柬,微怔之后恍然大悟,收好,“是,也恭喜聂少了!”
这份喜帖的分量可不轻。
不过能让聂少劳师动众地亲自来G城送喜帖,也可以看出薛二少在对方心里的分量。
聂宇深交代完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打算离开,办公室里便响起了薛景禹幽幽的哑音,“送个东西都没诚意,我到时候可不会送红包的!”
聂宇深闻言笑了一声伸手从常琳手里把请帖拿回来迈步走了进去,走到薛景禹的办公桌前将那请帖往薛景禹面前一放,“喏,诚意来了!”
薛景禹垂眸瞥了一眼,抬眼看聂宇深,似笑非笑,“入赘?不姓聂了?”
聂宇深:“……说点好听的会死啊?”
薛景禹“哦”了一声,拖长了音调,“恭喜你,成为女王后宫佳丽三千之首!”
聂宇深嘴角一抽,个嘴巴贱得简直没朋友!
薛景禹捡起那张请柬翻开看了又看,好奇,“老聂,女王给了你多少聘礼来着?”
聂宇深眯眯眼,“她肚子里的下一任皇储这个聘礼算不算?”
这家伙是让昨天晚上那道舆论风波给虐成傻.逼了吧?
薛景禹把请柬一合,目光打量着聂宇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女王盯上你的方式够特别!”薛景禹忍俊不禁,他也是后来才从许宁城那里听来的,某人一直以为他要负责的某皇储是个男人,从对方十二岁开始便接替上一任家庭医生作为对方的贴身医生,作为备受器重皇储的贴身医官的聂宇深却在接手后的第一个月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某一天皇储的裤子上沾了血迹,当时正值Y国皇室郊外捕猎,聂宇深以为对方受了伤坚持要扒开对方的裤子看个究竟,然后……
从那以后他就被对方死死盯住,原因无他,他是除了对方母亲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
这也是聂宇深为什么会痛恨扒裤子的原因,应该是觉得自己扒别人的裤子一失足成千古恨!
“听说女王的皇姐病了很久了,你有去看过?”
聂宇深看着薛景禹,“你薛家这么多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