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等不了了!”
沈知然伏在虞欢的耳边苦涩的话语尽数钻进了虞欢的耳朵里,也浸透进了虞欢的心里,虞欢在心酸之余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知然,你……”虞欢将沈知然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满脸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沈知然。
她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不然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意味深长的话来?
如果沈知然是记不起来了跟聂宇深结婚还情有可原,但如果她记起来了却还是选择跟聂宇深结婚那她的做法就太让人不能理解了。
面对着虞欢审视的目光,沈知然松开了手,看着虞欢笑了,并伸手将虞欢严肃的嘴角戳了戳,“笑一个嘛,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啊!”
虞欢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她咬着唇看着沈知然,难道是她刚才的感觉有误?
“明天的婚礼有些匆忙,不过我倒是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婚礼只是一个仪式,一切从简就好!”沈知然说着拉着虞欢进屋子,“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就在这里陪陪我啊,我也就认识几个人,明天叫了舒心过来给我当伴娘,她待会就过来,毕竟明天早上化妆得起得早……”
虞欢听着沈知然喋喋不休的话语,心情复杂又心酸不已。
沈知然说她不需要千言万语,只想听到她的祝福,然而这一声‘祝福’她现在说不出口,明天,也不一定能说得出口。
……
整个G城因为一对新人的婚礼而变得异常轰动隆重,晚间十点半,G城知名私定婚纱店内灯火通明,所有的设计师们连夜赶工,这将是他们制作婚纱的历史上最迫在眉睫的一次设计定制。
他们觉得连夜定制婚纱礼服的这对新人是疯了,谁结婚没个几个月甚至半年时间来挑选衣服定做衣服啊,这又不是过家家玩游戏,衣服说好就好,高订的服装光是设计都要用很久的时间,一个晚上?
接到这个CASE时,所有的设计师都觉得,老板疯了!
然而在得知了下订单的人是谁时,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从接到消息起,所有的人便争分夺秒开始忙碌。
“聂少,您看看这个设计?”
这一套设计方案从定制到修改短短一个小时已经是第二次初稿了。
大沙发上坐着的男子看着设计师双手递过来的设计图稿,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个婚纱设计图纸,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地笑了笑,朝那位设计师伸出了手,“拿支笔给我!”
设计师赶紧奉上笔,聂宇深凭借记忆在那婚纱设计图稿上修修画画,十几分钟过去后他将那份修稿递给了对方。
“就照着这个设计做吧!所有的材料都要最好的!”
设计师拿着那份图稿看了一眼,表情惊讶,“这设计确实精妙!”
设计师并非恭维,他们是看过沈知然的照片的,沈知然在G城是女强人的形象,但凡所有设计都讲究要适合对方,而不是最好就是最适合的,殊不知他们几个设计师绞尽脑汁地想找设计突破口,没想到会被聂宇深亲自勾画出来的这副设计图而戳中精妙点。
“原来聂少还有设计婚纱的天赋啊!失敬失敬啊!”设计师捧着那告知如获珍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设计稿一定,做起来就非常快了。
聂宇深无声笑笑,“是吗?我呢,只是照搬别人的劳动成果而已!”
设计师愣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店门那边此刻有人推门进来,那人步伐很大,三两步便冲到了聂宇深的面前,一把将聂宇深从沙发上给拎了起来。
婚纱店的职员们都被这一幕给怔住,很快才有人反应过来,“呀,这是薛少!”
薛景禹从帝九湾出来又去了一趟聂家,可很不凑巧,聂宇深不在家,他直接驱车出来找,查到聂宇深在这家婚纱店,心里聚集的火气顿时蹭蹭燃烧,尤其是在见到聂宇深的这一刻,火势都快燃得要将他的理智给吞没了。
“王八蛋!”
薛景禹拎起聂宇深就是一拳,聂宇深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拳,鼻血被打了出来,他的脸被揍得偏向了一边,衣领领子还被薛景禹拎在手里,面对着薛景禹的怒目而斥,聂宇深慢条斯理地伸手擦了一下鼻子上滴答出来的鼻血,看向他,“气消了吗?”
薛景禹抓着他的衣领紧得手指指关节泛白,脸上的愤怒表情中夹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震惊,“你为什么不躲?你不躲是因为你心里有愧,自己心虚?”
“聂宇深,兄弟妻不可欺,你他妈倒是好了,你当着我们这么多的人面明目张胆的欺!”
薛景禹震惊聂宇深的不躲避,因为在他看来聂宇深之所以不躲就是因为心虚,如果他坦坦荡荡就不会老老实实地挨他这一拳。
这一拳砸下去,薛景禹心里都开始慌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他要撬许宁城的墙脚?
他明知道许宁城现在的情况还要这么残忍地插上一脚?他是要逼死许宁城吗?
聂宇深被揍了一拳,除了鼻子流血,被揍的半边脸都隐隐发红了,他伸手擦了擦鼻血,听了薛景禹的这些话,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景禹,看在我明天要参加婚礼的份上,打完这一拳你别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