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薛景禹啊!”聂宇深说着抬脸看向室外停下的那辆车,目光若有所思。
沈知然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拎着背包大步走了出去。
“喂,你可要记得!”聂宇深在身后压低了嗓音,回应他的是沈知然突然转脸瞪了他一眼。
聂宇深被瞪得愣住,摸着鼻子心里低咒一句,好心没好报!
……
周末的南山人很多,天气又好,早间日阳不比中午毒烈,所以大多数的人都选择早起爬山。
沈知然跟许宁城走的是登山阶梯小路,两人均穿的运动装,不过两人挑选的衣服竟是那般默契的黑白配,放在旁人眼里就是典型的情侣装。
“公司里的事情还理得顺吗?”许宁城伸手拉了沈知然一把,沈知然自从生病后就疏于锻炼,她以前每周两天雷打不动的健身室锻炼也搁浅了,突然这般运动身体有些吃不消,还没有爬到三分之一人就累得要趴下了。
沈知然一只手搭在许宁城的手上,手指扣住了他白净的手腕,喘了口气,“还好,公司里有职业经理人看着,我也就是每天跟着去凑凑热闹而已!”
许宁城笑而不语,见她要往水泥石阶上瘫下去,忙拉住她,“别坐,慢慢走都行!”
经常锻炼的人都知道,被拉伸的筋骨需要慢慢缓解,但绝不能立马就坐下去,不然明天肯定腿疼得迈不开步。
沈知然被他扶着,见他突然俯下身,伸手在她酸胀的小腿上轻轻地揉着,高大的身影就这样伏低在她身边,他低着头,一双手轻重有度地替她舒缓着小腿肌肉。
沈知然身体微微一僵,垂眸看着他伏低的身影,小腿的酸胀在慢慢舒缓,而她心里突然游弋出来的一股异样情绪将她的大脑给占据。
“薛景禹,你给我说说许宁城吧!”
正蹲着为她揉小腿的许宁城手指指尖微微一顿,他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来自她注视的目光,心情复杂。
“你想知道什么?”
沈知然心口一震,突然要接触到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东西,内心深处的紧张让她有些犹豫了,她垂眸,低声。
“我想知道他这个人!”
许宁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脸看着她,眼神里参杂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是个好人!”
沈知然内心一动,他抬脸时仰望着她,跟她垂下的眼眸视线撞击在了一起,那种曾经在尊皇娱都赌场门口视线相交带来的震撼感又一次让她情绪起了波澜,她动了动唇,将内心强烈的波动情绪压了压。
“他对我不好吗?”
许宁城的唇瓣微微一紧,似是被她这般注视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
他的表情被沈知然看在了眼里,微闪的,躲避的……
“好啦好啦,不问你啦,我们继续吧!”沈知然抬手拍拍许宁城的肩膀,自己率先迈开了步伐继续登山。
“谁输了今天晚上请吃饭哦!”
许宁城看着前方沿着蜿蜒阶梯往上爬的女子,唇瓣抿了抿。
……
当晚沈知然回到聂家后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聂宇深回来得比较晚,下午他从医院离开后就去了一趟薛景禹的住处,薛景禹整个人都颓废了,满脸胡子拉茬,宅在家里打游戏。
他去的时候顾默白也在,想必也是跟薛景禹谈过了,薛景禹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得聂宇深真想将他拖进寺庙里去敲敲木鱼念念经。
当初许宁城不也是这样过来了的吗?许宁城是两个人格,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跟自己较劲,结果在寺庙里待了一段时间静了静心什么四大皆空都能敲出来。
当然,许宁城是个失败案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四大皆空,木鱼照敲,经照念,出来后人照砍照杀!
如果是薛景禹的话……
聂宇深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下车回家思绪也还停留在薛景禹的事情上,结果被楼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给惊扰,他甩着车钥匙喊了一嗓子,“聂宇凝,你在拆家吗?”
被点名的聂宇凝从厨房那边钻出来,手里高举着蛋液搅拌器,“没有啊,然姐要搬家!”
聂宇深一愣,搬家?
还不待聂宇深上楼,楼上的沈知然便拖着个行李箱下来了,嘿咻嘿咻,见到聂宇深脸上一喜,立马朝他招招手,“来,老聂,过来帮我搬一下!”
聂宇深:“……”免费司机不算,现在还是当免费苦力!
聂宇深上楼,朝她那箱子看了一眼,没有急着帮她搬下去,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搬哪儿去?”
“我回家啊!”沈知然整理东西有些忙,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伸手擦了一下,“我有家是你自己不跟我说,今天人家薛景禹带我回家看过了,老住你这里整天还要看你那张鞋拔子脸,正好,我走了,你家大米可以省了!”
聂宇深:“……”特么,谁鞋拔子脸?你还是猪腰子脸呢!
还有那什么薛景禹,那就是许宁城!
“快点快点搬!”沈知然催聂宇深,聂宇深靠在楼梯边不动,被沈知然催,他目光淡淡一扫,漫不经心地出声,“沈知然,你可想好了?”
沈知然往那行李箱上一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