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太太突然失心疯了!”
秦文律很快就想到了自保的方法,许宁城杀了他女儿又叫人来叫他去参加什么葬礼,他去了恐怕就回不来了,即便知道许宁城杀了秦云霓又怎么样?他能耐他如何?
他秦家若是想要在G城存活下去,许家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秦云霓那个该死的,就是死了也要拖上他秦家!
秦文律脸上的苍白神色还没有褪去,他在办公室里焦躁不安地走了两圈,最后才腿打颤地跌坐在办公椅上,对,是她该死,他之前就警告过她在她还没有嫁进许家之前不要轻易触怒许宁城,是她自己找死。
秦文律烦躁地坐立不安,心想,她死了也好,只要不波及到秦氏,不波及到他,一切都好办,至于她的尸体,算了!得罪过许宁城的人尸体还在吗?
死了一个秦云霓,他还有一个至今还没有曝光出来的私生子,震惊惊悚过后的秦文律平静了下来,也就是因为秦太太和秦云霓的缘故,他那个私生子才一直隐藏到现在,现在好了,秦云霓死了,秦太太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整个秦家就是他说了算。
说起来,许宁城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了!
等保镖将昏迷过去的秦太太搀扶起来准备带走时,秦文律再次沉沉出声,“从今天开始,但凡有人问起大小姐,你就说大小姐出国旅游散心去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给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
南山殡仪馆,虞欢在车里焦急地等待着,不过让她痛心的是,她等来的是一身鲜血的沈知然。
“怎么会?”虞欢看着被抬出来的沈知然,打开车门冲了下来。
“欢欢!”顾默白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有景禹在!”
“她怎么会伤成这样子?”虞欢被顾默白拉住不能靠近那辆车,那辆车是薛景禹的越野车,越野车的后备箱被临时腾出空位,薛景禹和聂宇深绑了个临时用担架将沈知然抬上了车。
顾默白眼神深沉地看着从殡仪馆里出来的许宁城,许宁城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眼看着载着沈知然的越野车呼啸着离开,他站在大门口,双手沾着血的他像是一个迷了路不知所措的孩子,通红的眼眶里聚集满了茫然失措。
“宁城!”顾默白先将着急着的虞欢送上车,又伸手过来去拉许宁城,他没有进殡仪馆,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外面等着,等来的是受伤昏迷的沈知然被抬了出来,现在又是失魂落魄的许宁城。
“是我,是我……”
许宁城在喃喃自语,顾默白伸手去拉许宁城,就听到他低喃的声音,“是我,都是我……”
“宁城,橙子!”顾默白拉住他,许宁城的身体却晃了晃,在顾默白惊怔的目光中许宁城的身体摇摇欲坠。
“宁城……”
……
G城医院,薛景禹跟聂宇深都进了手术室,沈知然被打断了两根肋骨,断裂的肋骨伤到了肺叶,聂宇深看着薛景禹缝合完毕,站在手术台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的两人对视一眼。
“以前叫你选骨科,你不选,非要学什么眼科,还有心理学……”薛景禹缝合好伤口,查看了一下仪器上的各种数据,微微喘了口气,有些虚脱地靠站在一边。
聂宇深冷哼哼瞅他一眼地将手里的一把镊子给扔到了盘子里,“我是全才!”说着他把带血的手套取下来一并扔下。
“别的不说,你们这一群人不管伤了哪儿我都能上!”聂宇深说着朝坐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眼神落寞的薛景禹看了一眼,“不过我挺后悔自己选的这个职业的!”
“你看啊,只要你们几个还活着,我特么一辈子都没得清闲!”
薛景禹抬脸,“想要清闲?你现在就去楼下负一楼朝左的太平间,随便选一层自己躺进去!”
人只有死了才能彻底清闲!
“呸!”
薛景禹的提议得到聂宇深一个彪悍的‘呸’!
两人的互闷像是能缓解气闷的情绪一样。
“她脑袋上的那道伤口真的没有问题吗?”薛景禹把关注重心转到了沈知然身上,眉心间夹杂着的忧虑变深了些。
“脑部CT显示并没有脑出血!”聂宇深深吸一口气,“不过到底有没有出问题恐怕还要观察!”
“嗯!”薛景禹回了话,沉默了一会儿,“那她的舌头呢?”
聂宇深一边换衣服一边瞅他,拜托,做检查的时候他也在场的,那些拍片检查报告他也一一看过了,现在还来问他?
“你应该关心的是许宁城的手吧?或者,咱们应该感谢沈知然那个时候没有多少力气了,也要感谢许宁城发现得及时,及时地将自己的手塞在了她的嘴里,所以在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咬舌自尽的那一刻,舌头侥幸地保留了下来!”
聂宇深说完看着薛景禹那落寞得近似哀伤的表情,吐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咬舌自尽,特么不知道舌头一口咬下去有多疼么?而且,咬舌自尽也不一定真的会死,万一不死,后半辈子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比死了还要难受的吧?”
聂宇深见薛景禹还不说话,太安静了一点也不像薛景禹,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