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梦里想要睡你,你给不给我睡?”
沈知然温热的鼻息在许宁城的耳际敏感地带淡淡一扫过,不等许宁城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双腿在他的腰间用力一夹,整个人就贴在了许宁城的身上。
她想好了,为了防止许宁城将她推开,她双腿夹紧他的腰,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像只八爪鱼一般将他缠住。
许宁城被她压着,腰间一紧,柔软的肢体就将他身体覆盖,瞠目时正对上沈知然俯身而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这个情景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她一身吊带长裙风情万种地对着他笑,眼梢带着勾人的醉意,无声地向他发出了邀请。
许宁城眼神有些怔,连他自己都沉迷在了这似梦非梦的画面里,当他的唇被她热情地覆盖纠缠带来的暖度不似梦里的那般冰冷,熟悉的冲动涌上了小腹,他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伸手抓住了沈知然那只不安分的手。
沈知然被他抓住手闷哼了一声,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扯开了他的睡衣,她这见缝插针的本事早已在梦里练得炉火纯青,许宁城胸口一凉,被欺身覆盖着的柔软给怔得身体微微发颤,眼睛里的浓黑烟云凝聚翻腾,急喘中一手捞起沈知然的颈脖身体一个用力一翻身将她反压在了身下,一低头发狠似得堵住了沈知然张唇要喊疼的唇。
偌大的床上薄被落地,沈知然缠着他,承受着他发狠的吻。
相对于沈知然的挑逗,许宁城更热衷于索取,在许宁城面前,沈知然所谓的前戏等同于纸老虎,因为只要许宁城这个男人的身体一苏醒,那两人之间的较量便是一边倒的。
沈知然差点要断了气,再强悍的肺活量也受不住男人这样的深吻,中途中她就奄奄一息,身体发软地要举白旗,脑子里嗡嗡嗡地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涨红着一张脸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激动,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今晚上的许宁城除去最开始的那个吻狠了一些,接下来所做的却反倒像个优雅的食客,在最初的热情之后他慢条斯理地享受着沈知然这盘大餐,将沈知然这条盘中的鱼精细地脱骨挑刺。
沈知然的双手在他的后背上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指甲痕迹,最后当她的双手被一条皮带冰凉地套在一起,双脚被她身上褪下的丝质长裙给紧紧捆绑住,她才涨红着一张脸猛然惊醒,“许宁城……”
许宁城从她身上起身,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不过脸色却恢复了平日里的正常淡冷,他将身上被扯得快掉了的睡衣套好,又弯腰伸手把落在地上的那床蚕丝被捡起来往沈知然身上盖住,在对视上沈知然星眸圆瞪,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样的情节反转,他便踩着地毯下了床,没有看她,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要睡就好好睡!”
沈知然呆住了,她这是在翻云覆雨中被他绑住了手脚?在箭要上弦‘砰’的一声弦给断了?
沈知然看着他起身离开的身影差点要尖叫,动了动手,动了动脚,绑得死死的,浑身的热火朝天一下子就给泼了一盆冰水,砸得她晕头转向。
有没有搞错?
……
许宁城从主卧里出来,淡定从容的步伐在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有些乱了,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浑身滚烫的他直奔隔壁的房间,冲进洗手间连衣服都没脱便拧开了水洒往自己身上喷。
水是冷水,从头浇下,将他身体里的火给浇灭了个彻底。
末了,浑身湿透的他靠站在浴室门边低低喘了一口气,睁开眼,看着镜子里那张满是水珠的脸颊,耳尖的绯色还没有散去。
从浴室出来,许宁城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出了房间去了书房,将其中一个抽屉打开取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两粒在手心上,仰头吞下时才松了一口气。
书房的窗帘没有关,背景是一大片缀着星子的夜幕,很美,他吞下两粒药,无力地靠站在书桌旁,目光发怔地看着窗外的夜幕。
他刚才差点就要了她!
喉头依然滚烫,‘要了她’,这三个字眼在脑海里一闪,他又有些受不了地烦躁起来,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烟点燃了一支,深吸。
他今晚上就不该心软地将她带过来!
……
这一晚许宁城在书房里一夜未眠,而主卧里被绑住手脚的沈知然挣扎了好久也没挣脱开,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就那么睡着了。
梦里她把许宁城绑住了手脚拴在床上狠狠地上了,任他哭天喊地都没放过他。
醒来后沈知然才发现昨晚上绑在她双手双脚上的东西不见了,她赤果着身体,身上裹着一床薄薄的蚕丝被,她从床上爬起来,身体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她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是被绑着手脚的,姿势也是固定的,长久保持那个姿势浑身难受得要死,她看着大床的另外一边,鬼影子都没有,顿时气得磨牙切齿,爬起来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等沈知然洗漱完换上了大床上上早有人准备好的衣服,她下楼,底楼餐厅,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给气得头晕转向了还是怎么的,沈知然居然也不怕那底下在水里游弋的鳄鱼身影,径直走到许宁城的身边,在许家老管家意味深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