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深,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没有跟我们说?”
过道上薛景禹简直是气急败坏了,连杀了聂宇深的心都有了!
他是什么狗P医生?治不了不能换人吗?白白浪费了两年多的时间在他那边!
亏得他们还以为宁城的病真的如他所说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尼玛的,他要坐飞机过去掐死他!
聂宇深被薛景禹骂得也不还口,等薛景禹骂完了他才委委屈屈地出声,“那些专家可都是你们找的!”
薛景禹:“……”麻麻滴,居然还有脸推卸责任。
他这边气得在过道上来回走,脑子里全是问候聂宇深全家的话,只不过还不待他噼里啪啦地问候出去,就被穿着睡衣站在公寓门口的沈知然给吓了一跳,骂人的话立马卡在了喉咙里,骂不出来了。
沈知然倚靠在门口,一只手抬高,拎着药水袋子,一只手垂着,防止输水中血液倒流,眨巴着大眼睛将走廊上暴走的薛景禹从头大脚地扫了一遍。
“大晚上的,你鬼附身了?”
薛景禹一阵牙疼,对着电话那边的聂宇深低咒一句,“我回头再收拾你!”
电话那边的聂宇深也明显是听到了沈知然的声音,“啊”了一声,后面飞快地说了句什么,薛景禹一听眉头一跳,大骂,“你TM再出些这些没用的馊主意我不弄死你我不姓薛!”
薛景禹骂完之后恶狠狠地将手机给挂断,气息不顺地又在原地走了几步,缓了两口气之后才走向沈知然伸手将沈知然举高的药袋子给拎起,“赶紧进去!”
沈知然知道薛景禹是真的在烦躁了,虽然不太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
进了公寓沈知然在客厅沙发那边坐下,薛景禹找了个点把药水挂好。
沈知然不等薛景禹开口就出了声,“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躁?你要是忙你就先走吧,我这里输完了我自己拔针!”
薛景禹往沙发上一坐,不答反问,抬手指着落地阳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我还没有问你,你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变得这么急躁?”
沈知然被问得愣了一下,抓了个抱枕往自己怀里一放,脸上的表情淡漠了起来,“被几个贱人气得!”
“哦?”薛景禹声音一扬,“那敢情好,我也是被个贱人给气得!”
聂宇深那个贱人!
回头看他不把这件事告诉给二哥,看他们怎么虐死他!
沈知然笑了一声,“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少,唯独贱人少不了!”
薛景禹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可最终在看到沈知然时又把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从包里掏了掏,“我抽支烟!”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阳台那边,被沈知然出声叫住,“走什么走?我又不是不抽烟?你拿支给我!”
薛景禹叼着香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笑了笑,爽快地从自己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递给沈知然。
跟沈知然在一起就这么自在,哪像有些女人?在男人面前装模作样,各种作,可沈知然这个女人就是坦荡,跟她在一起连空气都觉得呼吸自在。
两人像难兄难弟一样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都没有问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薛景禹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脑子里有关许宁城的事情让他想发疯了,再不转移开注意力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得精神崩溃。
“高中啊!”沈知然答,“我那个时候是班里的大姐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薛景禹嘴角抽了一下,哦,清流中学里的叛逆少女!
沈知然却坦坦荡荡地出声,“当年我爸外遇了,我男朋友被我爸外遇的那个女人的女儿给抢了,然后我就堕落了,后来我妈受不了我了,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将我送去国外一个连三流学校都算不上的学校,眼不见心不烦!”
薛景禹听了神色微微动了动,“你当年是一个人去的?我记得你高中英语成绩差得就差点考零蛋了!”
沈知然笑地没心没肺,“是啊,就是我这个英语成绩差得考零分的人在美国一呆就是五年多啊!那五年的日子里,前两年的日子根本就没法过的!”
薛景禹看到她在笑,可眼底的酸楚却让他心里郁郁起来,就因为家庭散了,母亲受不了她的叛逆将一个不会英语的十几岁的女儿给丢去了美国,语言不通的国度,那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艰辛可想而知。
“终归是熬过来了!”薛景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那个时候读高中他们的关系也不怎么好,毕竟他们有着不同的朋友圈子,薛景禹只知道沈知然是凭真本事考进清流中学的,可后来她的英语成绩为什么会那么差,好像也是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他最开始关注沈知然的时候还是因为苏茉递给他的那封情书。
苏茉胆子小不敢递给他,就委托沈知然给,沈知然那天在篮球场逮住了一身臭汗的他,将那份情书直接塞他怀里。
也就是因为那件事他才知道了他班里还有个叫沈知然的。
后来她中途出国,也就再也没有了交集,要不是后来二哥跟虞欢有了那么一出,而沈知然又恰好是虞欢的好姐妹,他们怕还只是人海茫茫中毫无交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