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抱了我,好像还摸了我?”沈知然呐呐出声,也说不清现在她是什么语气,像是带着疑惑的自言自语。
然而她的话飘进许宁城的耳朵里,许宁城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如果她晕倒,他接住算是抱,如果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知温度算是摸,那他确实是又抱又摸了!
只是,这样的抱跟摸,与她话语里的抱与摸,难道就没有一点区别吗?
垂放着的紧握成拳的手松开,许宁城终于迈开了步伐朝门口走去,他不去看薛景禹,淡漠地直接从薛景禹的座椅旁边越过,大有‘不管你们说什么都跟我无关’的架势。
薛景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皱起了眉,这人脾气怎么变成了这样?明明是在乎的吧偏要故作冷淡。
然而就在许宁城走到门边的那一刻,薛景禹的手里飘出了沈知然幽幽的声音,“小金鱼,你说,姐是不是被占了便宜了?”
已经走到门边的许宁城:“……”身体以常人眼睛都捕捉不到的速度抖了抖。
薛景禹‘噗嗤’一声,扯高了嗓子阴阳怪气,“哎哟然姐,被占了便宜你该杂整勒?”说完他的眼角批瞥向了门口那道身影。
沈知然一改方才的懒散脆弱,霸气泄漏,“废话,当然是占回来!”
薛景禹捕捉到门口那道身影步伐一个踉跄,某人被这句话给惊得身体都晃了一下。
薛景禹:“……”,张了张嘴,Kao,沈知然,墙都不服就服你!
……
唐臣一品公寓,沈知然正仰面躺在浴缸里,结束了跟薛景禹的通话,她把手机搁一边,从浴缸里捞出湿毛巾往自己脸上一蒙。
整个浴室里都有腾起的白雾,沈知然浑身热气腾腾,她仰面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伸手把脸上的湿毛巾给扯开,露出那张带着绯色的脸颊。
水声起,妙曼的胴体从水中慢慢起身,浴室墙壁上的椭圆形大镜子上蒙上的白雾被她伸手摸开,视野变得清晰,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头发留长了,烫了个风情万种的长卷发,这两年她勤于锻炼,每周两次的健身会所锻炼让她将自己的身体一直维持到最佳状态。
爱美是每一个女人的天性,两年多的时间她公司的事情没有耽搁,身材也依然保持得很好,看着镜子里那个前凸后翘,腰间都练出了马甲线的好身材,沈知然突然笑了一声,大眼睛凑近了镜子,“你看,老娘美么?”
才从浴缸里出来的沈美人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子,贴近镜子都看不到毛孔的那张精致脸颊,视线直接在镜子上一步一画地勾勒着自己的身形,末了还挑了下眉头,像极了童话故事里对着镜子问全世界谁最美的恶毒皇后!
沈知然自我欣赏着自己臭不要脸的臭美,欣赏完了才取了根浴巾往身上一裹,眼底一阵阴测测地愤然。
我特么自己看到这身材都想YY,他特么抱了摸了还嫌弃!
呸!
……
沈知然一病就是三天,去医院挂水输液了三天病才彻底好了。
薛景禹过来时,她才刚拔了针,正一手摁着手背轻哼哼,见到薛景禹,她直奔主题,“你是不是一周没回家了?”
薛景禹正端着一杯咖啡,看样子是昨天晚上熬了夜,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被问及这个问题薛景禹掀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我不回家不是常事?”
这两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在外有自己的公寓,平日里又喜欢去二哥那边蹭吃蹭喝,现在许宁城回来了,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尊皇娱都。
沈知然把棉签扔了,起身,靠近低声,“你家那位又给我打电话了,好像你没回家就睡我家去了一样!”
薛景禹表情淡漠,“这个提议好,今晚上我就去你家!”
沈知然:“……”打地铺?
她瞥了一眼走廊过道上路过且眼神躲躲闪闪的小护士们,似笑非笑,“你看,我们俩奸-情暴露了!”
薛景禹白眼一翻,老子跟谁有奸-情都不跟你!
这两年他跟沈知然确实走得近,所以外面都在传他们两人有一腿,隔三差五的有人把他们两人的照片拿出来指指点点,自然也就有人觉得他们两人有奸-情了。
不过他们两人是谁?
管特么外面闹得风风雨雨的,他们照吃照喝照睡。
久而久之,那些媒体除了能用奸-情一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外就找不到任何好一点的新鲜词汇了,慢慢地就淡化了。
可有些人却认了真了。
比如,现在的薛太太!
“唉,你那晚上是不是头晕脑胀给我打电话来着?”薛景禹这次过来是有问题要问她的,电话里问?沈知然这个女人在你眼皮底下都能把你唬得一愣一愣的,跟她说话你就要跟她面对面,盯着她的眼睛看,才能捕捉到她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货的某种情绪。
不过这两年她这一张嘴就一本正经扯犊子的本事是练得炉火纯青,一般人还真辨别不了真假。
“哪天?”沈知然去座位那边取包。
“你输液的第一天!”薛景禹问。
沈知然拿了包,看向薛景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