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端着水杯的手一顿,连水润进喉咙里都忘记了要吞咽下去,只是条件反射般地滑下了喉咙,目瞪口呆地重重低吁出了一口气。
虽然沈知然和贺展言所在的位置距离她所站的位置还有些远,她也看不清贺展言单膝跪地时单手托起来的那种首饰盒里是不是戒指,可看他如此慎重地姿势,让人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因为距离远,虞欢自然听不到贺展言对沈知然说了些什么,她只是有些紧张地替沈知然捏了一把汗。
要以沈知然的择偶标准来看吧,这个贺展言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身高,长相,以及他平日里为人处世的风度,都还行,虽不会让人第一眼就看着惊艳,但也绝对比一般的男人耐看。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够稳沉,从沈知然偶尔提到他在处理公司事务上可以推断得出来,如果说沈知然是雷厉风行的,那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沈知然的最佳互补,他总是能妥善地替风风火火的沈知然处理掉那些繁杂的事宜,让沈知然在工作上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勇往直前。
只不过唯一让虞欢觉得不太好的便是,听说这个男人以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而且前妻还带着一个孩子。
这些年追求沈知然的男人不少,比贺展言有钱有权条件更好的比比皆是。
虞欢想,贺展言之所以能在沈知然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用的方式也无非也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然后在她的事业上鼎力相助,如今看到时机成熟便表白追求。
但不管这个男人的条件有多么的适合沈知然,虞欢都觉得,有个前妻和孩子挡在中间,怎么都觉得有些膈应!
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好友值得更好的,虽然不排除她私心里是想撮合沈知然和许宁城。
眼看着沈知然一手接过了对方手里的那束花,虞欢心都跳在了嗓子眼上,不会吧?她不会真收了吧?
……
从健身会所离开的时候,虞欢一钻进沈知然的车里就忍不住地急声,“哎哎哎,他是不是向你求婚了?”
沈知然坐上驾驶座,伸手拉上安全带,并提醒虞欢也把安全带系上,虞欢哪里还有这些心思,她刚才在瑜伽室那边见沈知然跟贺展言两人单独出去了,想必也是有些话要单独谈,她也不好跟上便自己先去了浴室冲了个澡,都没有机会问她事情的经过。
“顾太太,你八卦了啊!”沈知然发动了车,笑。
“少扯皮,我也就是对你的事情关心,其他人的事我才难得搭理!”虞欢扣上安全带没好气地答。
“哟,那还得谢谢虞娘娘挂怀了!”沈知然依然跟虞欢打马虎眼。
虞欢:“……”嘴角一抽,“贫嘴,说不说?”
见虞欢要发飙,沈知然赶紧投降,“他是跟我求婚了,但我没有答应!”
虞欢听到上半句心里一咯噔,好在沈知然后面的那句话让她心里的大石头给突然落了地。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想过要跟一个男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早晚都能见到,每天都在为了一日三餐要吃什么而烦心,而且,我能养活我自己,突然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我就在想,是不是跟养个宠物一般,到底这个宠物爱吃什么喜欢什么我需要每天带他出去溜几圈什么的!很费神!”
沈知然的比喻让虞欢长大了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男朋友的定义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
大概是沈知然骨子里就特立独行且因为很早就自力更生,在情爱男女关系的界定上跟其他女人就有完全的不同,尤其是她骨子里就习惯了掌控,把一个追求她的男人看成是一个宠物,还琢磨着有了这个宠物之后自己将如何自处。
虞欢不知怎么的就把刚才单膝跪在沈知然面前求婚的贺展言给自动脑补加上了一个宠物项圈,套在了脖子上,项圈上系着绳子,绳子的一头被沈女王一手牵着。
额,好有违和感的画面,让虞欢都不禁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从沈知然的话里行间,只表示了自己暂时不想进入那种模式的生活,却并没有表达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这样的界定太过模糊,如果她以这样的方式回答贺展言,恐怕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死心。
“那你喜欢他吗?”虞欢问。
开车的沈知然好看的眉头蹙了一下,像是在思索,最后诚挚地回答,“他并不让我讨厌!”
也就是说还是有点喜欢的。
“不过虞欢,我们已经过了喜不喜欢的年龄段了,说喜欢说爱太过矫情,那是年少无知的时候才会关注的重点,现在这个快餐社会,讲究的适不适合,就比如,两人合不合拍,有没有共同的喜好,在一起有没有共同的话题,最重要的一点,两人在一起性爱协不协调!”
虞欢:“看你说得头头是道,心里自是有杆秤的!”
“所以说,与其浪费时间谈情说爱,倒不如找个身体和谐的炮友,隔三差五得来一炮,只要不谈情爱一身轻松!”
听到沈知然这么一句毫不在意的言论,虞欢眉头一跳,转脸表情严肃,“知然,你知道的,你的私生活我不想评论太多,可我还是希望你别这样!”
这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