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大酒店宴会厅,沈知然端着酒杯在人群里斡旋一圈,该打照面的都打过了,过场也走了,她也该走了!
陆安生给自己儿子办个弥月酒都这么奢侈,还真是钱多!
沈知然并没有看到那孩子的真面目,因为那孩子至始至终都被陆安生看护着,陆安生这个奶爸也是拼了,应酬的时候手里都拎着个婴儿篮。
而刚才在大屏幕上的VCR没有一张图片是把孩子的正面给拍出来的,出于对孩子的保护所有的图像都经过了特殊处理,朦胧化了。
沈知然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也没再宴会厅留了,她酒量一向好,几杯香槟下肚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宴会还在继续,她没有走正门,走的侧门,出门时看自己裙子肩带有些歪了,便站在一棵盆景后面整理了起来,无意间的一抬眼,目光便不经意掠过了不远处人群里站着的一人。
“咦?”沈知然低低咦了一声。
那人不是那天她在美容所见到的那个整容医生?
上一次她跟虞欢离开时,在电梯里虞欢就悄声说那人看人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所以她才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刻意留意了一下对方的眼睛,也才会记得如此深刻!
陆安生也邀请了他?
……
宴会中,陆安生都是婴儿篮不离手,有人提出想看看孩子都被他以孩子太小而婉拒。
所以,来参加晚宴的人心里在吐槽,靠,你拎着个婴儿蓝又不让人看一眼孩子,那你走哪儿都拎着也不嫌累啊?
大多数人觉得这不是累不累的问题,而是这家伙在赤裸裸地炫耀,嗯,炫耀自己有儿子了!
陆安生跟一人谈话之后目光敏锐地扫向了一个角落,最近他变得异常敏感,尤其是在陆老太太被人带走之后,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期,刚才他明显感觉到这宴会厅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对方那道目光意味不明!
陆安生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收回目光后他对着靠站在自己身边的顾依依低语,“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
顾依依知道他是不放心孩子,毕竟体弱的孩子是第一次被带出来,宴会厅里又这么多的人,吵杂就不必说了,最担心的便是孩子接触到了什么细菌。
顾依依点了点头,陆安生便带着孩子先一步离开酒店。
沈知然整理好了吊带,正要准备离开,到了门口,恍然就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隐隐透着一股沉冷的寒意。
“他一直带着孩子,暂时没法下手!”
走到门口的沈知然心里一咯噔,心头是莫名地一跳,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歪,她跌了一跤!
“啊……”她跌下去,门外的祥云地毯上一双擦得澄亮的皮鞋闯入她的视线。
“小姐,你没事吧?”
沈知然这一跤摔得狼狈,又被头顶的这个声音给怔住,一抬脸就见到一个颇为熟悉的面孔。
那个整容医生!
他刚才不是在宴会厅里的吗?怎么会在门外面?
对方朝她伸出了手,沈知然收回了震惊的表情,扯了扯嘴角,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哎呀,我的脚……”
被对方一手伸出手拉住手腕,对方掌心手指的冰凉让沈知然浑身一个寒颤。
“谢谢啊!”沈知然起身,神色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诡异急忙出声,“那我走了,谢谢了!”
对方身子侧了侧,沈知然跛着脚一步一步地离开,进了电梯之后还感觉被那人碰过的手腕肌肤是凉凉的。
刚才她听到的,是他在说话?
不对,还是她喝了几杯香槟脑子糊涂了耳朵没听清楚?
那句话里说没机会下手,他一直带着孩子!
今天整个宴会厅里唯一一直带着孩子的人除了陆安生没有别人了!
沈知然不知道自己听到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就算是真的有问题那也是陆安生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感觉到被那个男人碰过的手腕凉得有些过分了,她急忙用手摸了摸,发现摸过的肌肤处有好像粉末状的物体,她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
无色无味!
什么东西?
……
沈知然一走,宴会厅的侧门边,那人站在过道处一直到沈知然的身影离开,蓝牙耳机里才再次传来一道声音。
“刚才有人?”
“嗯!”
“那些话被人听到了?”
“不管她有没有听到都不足为虑!”那人说着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那扇紧闭着的电梯门,“我给她用了我们最新研究出来的药物,很快她就会对今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产生记忆错乱!”
“至于那个孩子,等待时机吧!”
……
这边酒店里歌舞升平,尊皇娱都,十五却焦头烂额,看着名册上还剩下的最后一个名字,他皱紧了眉头。
这人可是有命案的,却让他给跑了,G城虽然大,可他们的人也不少,各种人脉网一用上,想要找个人轻而易举,然而其他五人都是这么悄然无声地处理掉的,唯独这一个!
“不是说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