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表情这么惊悚?”
沈知然被薛景禹脸上突然冒出来的神情惊了一跳,“是被顾依依的那副尊荣给吓得?”
薛景禹艰难地吞下了口中的酒液,看向了沈知然,“你刚才不是说你觉得那名字怪么?”
“嗯?”沈知然点头,是啊,但是神经大条的她至今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怪了?
薛景禹往她耳边一凑,沉声,“虞欢的虞,陆禹晗的禹!”
沈知然漂亮的大眼睛一撑,柳眉一竖,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内心却有一万字草泥马在狂奔,她看看一脸正色的薛景禹,再隔着人群看向了那边正在应酬的陆安生。
尼玛,这也行?
薛景禹在跟沈知然磨叽了大半会儿就耐不住性子要走了,他本来过来也是送个礼就走的,要不是沈知然在这里说一会儿话,他估计在这个宴会厅里待不了五分钟。
没办法啊,空虚寂寞冷啊,以前许宁城还是凡夫俗子的时候,参加什么宴会都有个伴儿,反正都是孤家寡人一个的,出个门参加什么宴会都不需要找什么女伴,他们两人往那儿一站就行了。
可是现在许宁城当和尚去了,他一个人出席这样的场合进个大门还被门口的人从头到脚地瞻顾,好像他一个人进门就是个另类似得。
“你先走,我待会就走!”沈知然把酒杯放下,她也在这里露脸的差不多了,再看看那边一直盯着她不放的秦云霓,再待久一点说不定就要上演一场撕.逼大战了!
不过,她现在还不能走,得去过过场子!
秦云霓会来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此刻的秦云霓正用那双‘你就是个狐狸精’的眼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一个人来的?”薛景禹后知后觉。
沈知然笑,“我不一个人来还要带一个?”
薛景禹打趣,“要不,去国昭寺,把里面那个给打包带出来?”
沈知然语气一顿,没有立马接话,薛景禹也自知不该开这样的玩笑话,停步正想把这个话题给不动声色地转开,就听见沈知然笑了一声。
“薛景禹,姑奶奶我花花世界还没有过够,还没有看破红尘要进寺庙当尼姑!”
薛景禹:“……”
哦,宁城被甩了?
为什么他都觉得酣畅淋漓大快人心的感觉?
对,爱情可以要死要活,但也可以潇洒放手。
那不是爱得深不深的问题,而是自己本身对爱情的认知态度。
不过……
薛景禹看着走进电梯的沈知然。
能活得如此恣意潇洒的也只有你沈知然了!
……
薛景禹从君悦大酒店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医院,检验结果昨天就出来了,不过他昨天晚上在手术室待得太晚,一觉醒来又在忙碌,要不是刚才在宴会上突然想到这件事,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赶回医院。
“昨天晚上最后一单的检验结果给我看一眼!”
助理一被问起,脸上的神情就显得有些慌张,“薛少,那个,那台仪器,昨天晚上在最后一次检验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对比的结果百分比是零!”
“啊?”薛景禹表情一怔,“把检验单给我!”
助理很快将那检验报告翻出来递给薛景禹,薛景禹展开一看,眉头紧了紧,“你说仪器坏了?那为什么不重新再做一次?”
助理脸色一僵,神情有些紧蹙,“薛,薛少,我昨天……”
薛景禹把报告单一扔,“把东西取出来,我亲自来做!”
如果说之前他是不知道二哥的想法,那么今天晚上他在参加了陆安生儿子的弥月宴之后他隐约是猜到了,所以这心思也比之前更在意了一些。
助理却站着没动,战战兢兢地看着薛景禹,“薛少,我昨天,不小心,在取样品的时候打翻了器皿……那些……”
“你说什么?”薛景禹炸毛了。
助理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景,吓得脸色一白,他昨天晚上在发现检验报告上的对比是零的时候也怀疑是仪器问题,然后就想着再费个一两个小时再做一次的,不曾想自己熬夜,手抖,取样品的时候不小心把器皿给打翻了。
当时他就知道,完了!
“你……”薛景禹脸色一变,从座位上噌的一声站起来要骂,可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一脚将他给踹出去的好还是伸手活活掐死他的好!
“薛少,对不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薛景禹气得双手插在腰间在空地上转起了圈圈,他真是脑子秀逗了才把这事情交给助理来办,不就是想着他做助理这么久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偏偏就这件事情上出岔子了!
见薛景禹气得胸口直呼呼,助理满脸忐忑,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薛少……”
“那打翻了的东西好歹还能用,你把东西收哪儿了?”薛景禹气得脑门都要冒烟了,然而接下来助理的回话差点让他一口气上不来气晕过去。
“当时,掉垃圾桶了!”助理结结巴巴地说着。
薛景禹:“……”
医院里的垃圾桶里装着的都是一些医疗废弃物,怎么可能不会被污染?还能用个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