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海在监狱快死了?
顾依依一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震惊,手被江沁抓得紧得疼了都没反应过来,心里一惊。
“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依依压下心里的紧张。
找到了女儿这个靠山江沁的那颗心才算稳了下来,“我早上接到狱警的电话,说你爸在牢里被人打了,伤得很严重!”
被人打了?
顾依依皱紧眉头,“那狱警怎么说?”
“人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我一听就吓住了,六神无主,只好来找你!”江沁说着把满是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顾依依。
顾依依被这个消息震惊得焦头烂额,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她不由得有些生气,“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监狱里不好好的待着非要捅篓子,你让我怎么想办法?”
她最近已经够郁闷的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惦记着他什么?”顾依依是来气了,“他进监狱的那会儿我就提醒过你,跟他一刀两断,别再管他死活,你不听!”
江沁脸色微微一白,“可是,我不靠着他靠谁?依依,他,他终究是你爸爸啊!而且他还是顾家的人……”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顾家,顾依依整个人都像是浑身倒刺的刺猬,“他要是有一点顾家大少的样子,我们两母女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
指望着顾胜海能回到顾家,指望着她们母女能过上好日子,可盼来盼去,他进了监狱还要靠她来帮忙!
顾家她们是回不去了的,有顾默白在,她们哪里能回得去?
倒是顾胜海,自己成事不足还拖累了她们母女俩!
“妈!”顾依依胸腔里聚集着的怨不知道该往谁身上发泄。
江沁眼神急切地望着她。
“依依,你听说我,他好歹还是顾家的人,顾家老爷子还没有回来,万一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他这个儿子,咱们还是有盼头的。”
“你现在刚给陆安生生了一个儿子,我听说,这一次你儿子的满月宴陆安生是宴请了G城的不少权贵,其中还包括了顾家的人。”
“陆安生现在跟顾家人走得近,就凭这其中的关系,陆安生也不可能会丢下顾胜海不管,你去跟陆安生说说……”
“你说什么?”顾依依脸色震惊,“你说陆安生邀请了顾家的人,他邀请了顾默白?”
“是啊!”江沁疑惑地看着女儿,难道她不知道吗?
“我听说,陆安生现在在盛唐的职位可不低,前段时间那个顾默白出国的时候,盛唐的一切大事可都是陆安生在操持,这些,你不知道?”
顾依依惊愕,她确实不知道,她养胎期间对外界的事情都不清楚,原来陆安生现在已经跟顾默白走得这么近了?
可是,他们两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他们不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死对头吗?
顾依依坚决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在听了母亲的这些话之后又狐疑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母亲所说的期盼还真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
午后,一场小雨将G城维持了不到几天的暖度给冲散,陵川驱车前来,在书房里见到了正在那边绘画的顾默白。
书房里有两个画板,其中一个架子背后有不少的画纸,顾默白一张张地取出来看了,偶尔还会转过脸去看看正窝在沙发上嗜睡的虞欢。
她画的全是他的肖像,各种姿势的,各种场合的,有他在办公室里严肃看文件的模样,有他在家里穿着舒适家居服的模样,也有他睡着的模样……
每一笔都深刻入画。
顾默白手指抚着画纸的边缘,看着睡着的虞欢,喉头轻轻溢出,“傻瓜!”
见到书房门口的陵川,顾默白无声地指了指门外,陵川心领神会便候在了门口。
顾默白缓步走到虞欢身边,替她盖上一床薄毯子,这才缓缓地走出了书房,将门轻轻关上。
“顾总,监狱那边打了电话过来,大少说这件事还是交给您来处理,他不发表意见!”
顾默白闻言微微蹙眉,“他不发表意见?”
听薛景禹说,顾默离最近跟聂宇深两人郊外钓鱼去了。
回到G城的顾默离又像是回到了以前。
顾默白一醒来,他这个大哥便当起了甩手掌柜,以五年没管理过公司为由,拍拍屁股什么事儿都不管了。
更不要脸的是,他把所有的事情丢给他之后还美其名曰,你睡得太久了,脑子该活动活动,多动动脑别成傻子了!
这是亲哥会说出来的话吗?
他这个弟弟一定是充电话费送的!
顾默白一想到曾经的自己也被他这样压榨过劳动力,以前外人认为大哥勤勉,公司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有谁会知道,在他还没有去军队之前,晚上睡个觉都不得安稳。
公司里的文件全抱进了他的卧室,堆了一床,他连夜处理文件,而大哥就在旁边打游戏,顺便还监督他不准偷懒。
往往他累得像狗,而大哥则在他床上睡得像猪!
一想到这些过往,顾默白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顾胜海现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