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一棍子敲晕了许宁城!
在十五昏天暗地的疾呼声中,她惊醒过来,手里的棍子哐当一声落了地!
天呀,她都干了什么?
……
薛景禹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给看呆了,许宁城的专属房间里除了一架床还在之外,其余什么东西都被搬空。
再看看天花板上被砸得只剩下了一半水晶灯的灯座,那边窗边还没有来得及更换的帘子也塌了一角,地上的一些角落里还有花瓶的碎屑,被人细心地迅速地清理了干净。
之所以房间都给折腾废了还没换地方也是因为许宁城这家伙有那个习惯,他睡觉就要来这个房间,睡这张床,知道他有这个习惯的十五根本就不敢抬着他换地方,只好让人把房间赶紧收拾出来,再连夜将那些破坏掉的家具原封不动地补上。
薛景禹看着忙里忙外的十五,直叹这十五就跟二哥的陵川一样,摊上这样的主子一辈子的劳碌命。
几台医用仪器被连夜从许家那边搬了过来,此刻那边医生正在忙碌。
薛景禹走到床边看了床上躺着的许宁城一眼,许家的家庭医生正围在床边照顾着,也轮不上他出手帮忙,起身瞥见坐在那边贵妃椅上惊魂未定的沈知然,走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唉,你要不要先躲一躲?”
沈知然还没有从今天晚上的混乱里走出来,薛景禹突然靠近过来吓得她条件反射般地后仰着身体,看清是薛景禹时才虚惊一口气,脑子转了回来,“干什么?”
躲什么?许宁城现在都被她给敲晕了,还能爬起来发疯不成?
“我说你,也够狠心的啊!”薛景禹靠着她身边坐了下来。
没办法,房间里什么东西都被砸光了,十五的家具还没有补办过来,里面除了那张床还能坐坐,也就剩下阳台上这么一把椅子了。
沈知然觉得唇瓣干得难受,舔了舔唇瓣,如实回答,“我也是给吓的!”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许宁城这样的模样。
太吓人了!
沈知然心有余悸得脸色一白,要知道,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连带着床垫一起给掀翻倒地是什么感觉?那满屋子到处飞的东西稍不留神砸头上她就完了。
要不是最后他走向她面前,她也不会害怕地直接抡起棍子就往他头上砸。
薛景禹“啧啧”两声,低声道,“最毒妇人心,你要是把人家许宁城给砸成个傻子了,你看许家人会不会把你给拖出去五马分尸了?”
薛景禹话音刚落,沈知然的小心脏就绷了绷,拜托,她今晚上受到的惊吓够多的了好吗?
不过,她那一棍子,确实,用尽了全力!
天!
沈知然脑子一阵乱糟糟的。
还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整理思绪,就听到旁边的薛景禹突然低低出声,“糟了,说曹操曹操到!你赶紧躲一躲……”
沈知然:“……”
啊?躲?躲哪儿啊?
谁,谁来了啊?她要躲?
沈知然根本都没机会开口询问就被薛景禹一把抓起来往阳台角落那边给塞了过去。
“站在这里别动啊,你要是被发现我可救不了你的!”
薛景禹急急说完便迈开步伐离开阳台,顺带还伸手将落地窗前剩下的那半边窗帘给拉了过去,哗啦一声,遮住了阳台外沈知然狼狈的身影。
这边沈知然被塞在阳台边缘,刚站稳,就听到房间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哭喊的声音。
“我的橙子啊,你这是要吓死奶奶啊……”
啊?许宁城的奶奶来了?
沈知然觉得自己脑袋都快涨炸了,难怪薛景禹叫她躲。
“奶奶,城哥没什么事情的!”薛景禹低声劝慰,许老太太一听。
“景禹啊,你是医生,你快给我家橙子看看,十五说他又犯病了,把家里的家庭医生都叫了过来,我一听,这还得了?这孩子一犯病是什么症状我最清楚不过了,吓得我哪里还敢睡觉……”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哭,还不停地喊着“橙子橙子”的,任由薛景禹怎么劝都不管用。
阳台上的沈知然也从他们的对话里听了个大概,许宁城有病?
沈知然脑海里一想起刚才经历过的事情,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是啊,那哪会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表现,简直就是……
“景禹,橙子的狂躁症和自虐症不是已经得到控制了吗?你看他,上一次发病是在五年前,他砸光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还差点直接吊死自己,这一次,他是怎么拿起棍子往自己头上砸的啊?”
狂躁症,自虐症?
沈知然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
至于,许宁城自己拿起棍子往自己头上砸,额……
“奶奶,城哥睡眠不好就会这样,你放宽心,片子已经出来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大碍,等他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呜呜呜,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老太太嘤嘤嘤地哭着,哭得阳台上的沈知然都恨得立马捡起那根棍子往自己头上砸一棍子下去。
薛景禹朝阳台那边瞥了一眼,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