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
虞欢忍不住地颤了一下。
客厅玄关处的黑暗里,那道十指手指甲划在门上发出来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客厅里。
冷汗像是一只蠕动的爬虫,从她的后颈椎慢慢地爬落向了后背。
虞欢确定自己现在听到的不是幻觉。
她的手触碰到了过道上的墙壁,脚步在慢慢地后退,无声息地退向侧卧那边,而人在精神紧绷时身体的反应却十分诚实。
虞欢的恐慌使得她的腿有些发软。
退出几步后差点摔一跤,最后咬着牙关才重新迈起步伐后退。
因为她不确定这栋公寓里还是不是安全的,可是主卧那边有姑妈,侧卧有沈知然,她在惊恐之后的反应便是原路折回侧卧,找到自己的手机。
不是报警,是找顾默白!
然而就在虞欢折回房间要关门时撞上了一个身体,顿时,紧绷的那根弦’砰‘的一声断裂,她发出一声尖叫,同时发出尖叫的还有沈知然。
“虞欢……”
“啪”的一声,侧卧的灯亮起,沈知然撞倒在地板上一脸惊慌着张大着嘴巴看着虞欢。
沈知然本是睡得迷迷糊糊,爬起来要上洗手间的,没想到还没有开灯就撞上了一个人影,当即给吓醒了,而虞欢的脸色表情更难看,一张脸都是惨白的。
“虞欢,你抓着这个干什么?”沈知然看清虞欢手里抓着的棒球棍子保持着要砸下来的那种姿势立马一个激灵。
那棍子应该是摆放在门口的,之前是虞勒用来练习打球用的,怎么现在被虞欢抓在了手里?
妈呀,她要是再慢上一步,这一棍子岂不是要砸她脑袋上?
而虞欢整个人就像是一樽雕像,她白着一张脸,看着头顶的灯,眼底晃过一丝茫然,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拎着手里的棍子就往客厅那边大步走,一阵啪啪啪的连带着过道上的灯都一并打开。
客厅的灯一亮,虞欢处在柔和的灯光下,整个人却感觉不到一丝平日里那般的暖,反而是一阵凉飕飕的冷。
刚才,客厅里的灯明明是不亮的,而门那边也是,死寂一般,没有了指甲抓门的声音。
仿佛刚才出现过的是幻觉!
“欢儿,怎么了?”沈知然连拖鞋都没穿就跑了出来,见虞欢手里还抓着那根棍子,一脸警惕地盯着那道门。
虞欢没有出声,她抬脸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的挂钟,凌晨一点钟。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门边,将那道门直接上至了四重保险,而平日里她们都只上三重的,做完这件事她将门上的猫眼给遮盖住,在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中,她的手里都死死抓着那根棍子。
沈知然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等虞欢折回来时紧补跟上小声地问,“怎么回事?”
虞欢却直接冲向阳台那边,视线投递向了楼底,想要从楼下看到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几分钟后,楼下花园里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她才将窗户扣紧,转身,看向了沈知然。
“刚才,门外有人!”
……
翌日,虞欢在上班之前就去了公寓保安处,要求调取昨天晚上自己那栋公寓的监控录像,可最后得到的结果时,就在昨天晚上一点钟左右,她所住的那栋楼电路出现了问题,有几个摄像头电路短路烧坏了设备。
很不巧的是,虞欢那一层楼的摄像头就坏了。
是人为蓄意,还是意外。
一个上午的时间,虞欢的思绪都在凌晨发生的那件诡异事件上盘旋,精力也没有平日那样的集中。
她很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可凌晨门外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喝醉酒的醉汉敲错了门?还是……
“虞秘书,虞秘书……”
董晓妍的声音将虞欢的思路给拉了回来,她眼底有一瞬的凝滞,晃神后眨了几下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眼睛里又恢复了平时的锐利澄清。
“怎么了?”虞欢的脑回路一转回来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走神,因为现在正是她来这个部门的第一次部门会议,刚才是陆安生在说什么工作安排吧,只不过她的精力涣散了没有注意听。
陆安生的额头上绑着纱布,看样子应该是昨天在电梯里伤得不轻,今天都晚到了半个多小时,问董晓妍的时候,董晓妍是说陆总在医院。
主位上的陆安生正微眯着一双眼睛盯着她,虞欢也自知理亏,就算她再怎么看不惯陆安生,可现在她是他手下的秘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甩他脸色看,只好垂下眼眸来淡淡一句,“抱歉!”
她的脸色很不好,即便是化过妆,她眼睛里的疲倦还是让陆安生给捕捉到了。
虞欢平时都是化淡妆的,化浓妆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好看的脸色,而今天的她,化的就是浓妆。
陆安生一句“散会”便结束了会议,却把虞欢一个人留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虞欢没有去理会部门其他人员离开办公室时看她的那种眼神,她不想去在意,所以麻木以对。
因为昨天董晓妍就在悄声跟她传话,说公司里私下里都在谣传,她跟陆安生要复合了!
复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