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许宁城语气清幽地说完,目光轻飘飘落在了沈知然疼得扭曲了的小脸上。
沈知然疼得心脏都在抽着,这个混蛋刚才力道有多重他不知道吗?她的手都快给活活拧断了,可是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沈知然连疼痛也顾不上了。
“你的意思是,虞欢在国外不会有什么危险?”
问出这句话后沈知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了,如果真有什么危险,顾默白怎么这么大费周章地要送她离开。
“萧姨的势力范围在G城,而二哥,他是高二就出国的!”许宁城言简意赅,发现沈知然一听到二哥都目不转睛了,眼睛还亮了,顿时眼睛一眯。
“你刚才说什么?”
两人气氛才刚好一点,许宁城的语气就莫名其妙地又骤然冷了几分,沈知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又被这么一道冰凉的声音灌了浑身透心凉的。
“没说什么!”沈知然心里还在挂念着好友,回答的话也自然显得敷衍了,他特么刚才差点拧断了她的手,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左边坐着的男人突然一靠近,速度之快让沈知然都猝不及防,就被那股气势给逼到了车门边,满脸警惕,“你,你想干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许宁城身体前倾,脸几乎要压在沈知然的脸上,沈知然的脸不停地往车门边避,挤得不能再挤了。
许宁城那张冰冷的脸,薄唇一动,一字一句地出声,“你说我有病!”
沈知然:“……”这特么还叫没病?
“你,你先坐过去点,你挤着我了……”沈知然好声好气的话还没有说完,头皮就是一炸,耳朵边的一缕头发被扯了,她一低头,脸上的表情狰狞了。
“许宁城,你就是有病!”他扯她头发干什么?
沈知然也不示弱了,这混蛋跟他示弱他还以为你跟他玩儿呢。
跟他接触得久了多少能摸到他的一些性子,尽管他情绪时而让人捉摸不透,深不可测,可有一点沈知然是领略过了。
你越是玩儿他越是觉得有兴趣,他能活活玩死你!
沈知然的这句话就跟一颗炸弹似得炸得前面开车的保镖一脸惊恐,妈呀,看来这位沈小姐今天又要倒霉了。
却不想,许宁城揪在手里的那束头发非但没松开,还变态地在指尖缠了几圈,一边缠一边在沈知然惊恐的眼神下慢悠悠地答,“我有病,你才知道?”
沈知然:“……”头皮都麻了!
扯着她头发的手一一用力,沈知然忍不住一声底叫,耳畔就被一股暖热侵占,晶莹的耳垂被他的唇衔住一声似笑非笑地声音蹿进她的耳朵,“沈知然,你不就是我的药么?”
沈知然:“……”
本是一句情侣之间那么动人的情话,可听到沈知然的耳朵,她浑身都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药?
把血肉骨髓碾碎了连骨头渣子都一起吃下去的药!
……
飞往纽约的航班才离开G城不到两个小时,G城顾氏盛唐就爆发了一件让人猝不及防的大事,震惊整个商圈。
媒体只用了一句话来概括这件大事的始末。
风云顾氏,盛唐易主!
关注这个消息的人得到这样的结果,有感慨,也有遗憾的,但更多的就是不解,不管是顾夫人掌权还是顾默白掌权,不都是顾氏的人么,一家人!
而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风云诡变更替会议的人则总结出来了。
人,就是不应该有软肋!
尤其是做大事的人!
……
尊皇娱都,许宁城开了专属包间,茶几上有酒,各种各样的酒,精美的珐琅酒杯摆了一圈,供人挑选,其中有一只酒杯被专门摆放在了一只大一点的水晶杯中,特别显眼。
尊皇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老板,每天喝的酒可以不一样,但喝酒的酒杯却永远只是固定那么一只。
这就是以后许宁城说的那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姿势可以不一样,但人必须是那一个!
包间的灯光被刻意调暗了,阳台那边的窗户边帘子是大开着,包间里伺候的服务生都是脱掉了鞋子赤脚轻步,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阳台那边有手机的屏幕灯光亮起,在这么幽暗的空间里,这样的亮光很是晃眼睛。
许宁城就被那道亮光给闪了眼了,端着酒杯的他转过身去看向了阳台那边,顺便抬手看看腕表。
“二哥,还有一个多小时的!”
还有一个多小时,虞欢的班机才会抵达纽约。
而现在的G城,已经是午夜凌晨一点钟。
顾默白今天没有回家,直接来了尊皇娱都,任由着那些记者们削尖了脑袋也不敢进来,至于洞庭观澜那边,想必早已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
而他现在还衣冠整齐,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时不时抬手看表,看手机,指尖的烟头星火却一直没有断过。
顾默白想什么许宁城很清楚,他想让虞欢在那边一下飞机就能听到他的声音,因为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许宁城也不会相信,铁骨铮铮的二哥会在虞欢手里成了绕指柔。
“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