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你喝!”
薛景禹豪爽地一口气干下了两大杯的啤酒,高举着杯子在半空中一翻,以示自己一口干了,也不知道他一脚踩哪儿了,碰撞到了桌角边放着的酒瓶,哐当几声,空着的酒瓶相互碰撞在了一起,翻了一地。
沈知然今天晚上算是棋逢对手了,薛景禹这厮就跟千杯不醉似得,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整整一箱啤酒下肚,兴致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好。
而这个豪门阔少今天晚上在街边小摊上也是相当地接地气,顾默白在街边吃个东西还中规中矩地姿势优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常来这种地方吃东西的人,可薛景禹这个家伙吃个饭喝个酒就跟土匪似得。
那是就算是没了桌子没了凳子撅着屁股都能蹲在街边划拳喝酒的痞子架势。
眼看着薛景禹又干掉了一杯,沈知然呵呵呵地把一杯送到嘴边的酒往后面一泼,捋了个空杯子在薛景禹眼前晃晃。
她人陪在这里没事儿,可这酒还是可以不喝的,索性耍了个小聪明,把杯子里的酒全给泼了。
这家伙那是来喝酒的?完全就是,买醉来着。
沈知然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狠,她一个女人顶多就是坐在这里陪着这个曾经是校友的家伙喝几杯,顺便在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替他买了单再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把他拖走。
她可没要跟他醉得死去活来的打算!
这家伙喝着喝着眼眶都红了,但就是什么话都不说,看得沈知然忍不住地连连叹息。
再一次将酒杯里的酒液狡猾地往耳后泼去,隐约听到这酒水泼出去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好像没泼到地上。
感觉到身后被一道目光盯得紧了,沈知然一个激灵,转脸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倒霉蛋。
额,确实够倒霉的。
因为沈知然往后面泼的那杯酒不偏不倚地给倒他裤子上了。
许宁城今晚上出来的时候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裤,此时,他的大腿根部湿了一片。
虽说大晚上的室外高温像个大蒸笼似得,可这泼在裤子上的酒水还是使一处有了些异样,就跟久旱逢甘霖的根苗,一遇上水就散发着勃勃生机。
许宁城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泼哪儿不好偏偏泼在他的裤子上!
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啊,抱歉抱歉,我给你擦擦!”沈知然看着他那张黑脸赶紧从桌上抓了纸巾揉成一团朝伸出爪子朝他那儿猛擦。
许宁城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后退一步,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她也不看她泼哪儿的?
沈知然的安禄之爪扑了个空,后知后觉地摸摸鼻子,眼珠子刚转一圈,面前站着的人已经迈开步子走到了桌前。
他入座,一脚踹开挡在他脚边的空酒瓶,大马金刀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