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薛景禹疯了!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还是他觉得娶谁都一样?
那以后若是他遇上自己倾心的女子,那该怎么办呢?
……
苏家的这个葬礼持续到下午六点多,长达一个下午几个小时的时间。
虞欢跟沈知然两人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车里等这么久,中途沈知然开车去了对面那条街的一个咖啡厅,说是坐在里面吹吹空调睡睡觉也好。
那家酒店就在对面,虞欢特意找了靠窗边的位置,坐在这边等。
“薛景禹是脑子出问题了吧?”沈知然嘴里咬着一根吸管,吸溜吸溜地把加了冰块的柠檬水给一口喝了个干净。
虞欢轻叹一声,“大概,他是觉得愧对苏茉吧!”不然她还真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样的理由会让薛景禹答应这个荒唐的条件。
是迫于苏家的家世吗?不,薛家可比苏家有能耐的多了,要是薛景禹自己不同意,怕是谁也不敢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同意。
除了这一点,虞欢还真的想不到其他任何的理由了。
因为作为旁观者的她是亲眼看到过薛景禹因为苏茉的眼泪而心情烦躁的情景的。
可能,那个时候的薛景禹还不懂得那样的烦躁是在意,而那样的在意是源于心里的感情!
“难怪一个葬礼现场弄得就跟个婚礼似得,看着一点也不协调!”
“都已经对不起苏茉了,还把人家妹妹给牵扯进来,他这样也不厚道啊!”沈知然很不赞同,这不是把人家妹妹给毁了吗?
虞欢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知然,你要知道,说不定人家这个妹妹也是心甘情愿的呢?”
沈知然:“……”
“狗血的八点剧场了,这个妹妹难道很早就暗恋这个准姐夫了?等着姐姐一死,成功上位,那这个姐姐的死岂不是大有文章……”
虞欢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脑回路是转到火星上去了吗?还是你言情小说看多了?”
沈知然捧着续杯的柠檬水,敲着二郎腿颠了颠,“万一我真的说对了呢?”
虞欢急忙打住她的话,转开了话题,把身体坐姿调整好了,坐直了,脸上表情颇为严肃地出声,“知然,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沈知然一看她这副表情就‘呃’了一声,“大事儿?好事儿?坏事儿?”
虞欢无奈地转动着面前的杯子,“我是想告诉你,我结婚了!”
沈知然:“……”,咬在嘴边的冰块‘咔擦’一声,一半掉回杯子里,一半掉嘴里,不急她咬碎咕咚一声直接吞了下去。
“你……结婚了?”沈知然脖子都伸长了,一脸的诧异,“你不是昨天晚上才……”才主动约会的吗?
乖乖,速度好快啊!
“我们是今天早上凌晨领证的,嗯!”虞欢笑容幸福,沈知然往桌子上一趴,“你们两个是梦游的时候结婚的吗?”
虞欢唇角一勾,“我也以为是一场梦游,不过这是真的!”
她说着将自己右手拿给沈知然看,“好看吗?”
戒指是顾默白戴上的,没想到她为了找个结婚证偷偷摸摸地去翻他的裤子,而他呢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翻了她的包,把戒指给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一想到今天早上她那幼稚的举动,虞欢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对面坐着的沈知然盯着她手上的戒指,抓狂地表情一变再变,“不是说好了脱离单身前咱们还要开个单身派对的吗?你这么快速度就脱单,咱们可是连开派对的时间都没有了啊啊啊啊……”
虞欢伸手抓了一把沈知然的手,“派对重要还是结婚重要?不过没关系,你还是单身,等你正式脱单的时候我再陪你过派对!”
“那我要是这一辈子都不嫁人呢?”沈知然负气地拿着杯子里的勺子戳着冰块,顾默白这厮行动太快了,我戳,我戳……
“那你是要出家当尼姑守着青灯古佛过一辈子吗?”
沈知然嘴角一抽,“当尼姑也没什么不好,你看南山上那么多和尚尼姑的……”
额……
沈知然突然表情纠结地一巴掌拍了脸颊,一提到和尚,她TM就想到了……
光头的许宁城!
造的什么孽啊!
……
“啊切……”
一行人从大厅出来,走在最中间的许宁城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顾默白问。
许宁城揉了一下鼻子,耳根子有些发烫,他眉头皱了一下,“没事!”
“顾总!”陵川走近低声说了一句,“陆总说有事想跟您谈谈!”
顾默白闻言侧身,身侧的许宁城也转脸过来看向了身后,看似懒散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戒备。
用薛景禹的话来说,能让许宁城都戒备的人才是难对付的。
这个曾经以陆家游轮几十条人命铺路的陆安生,为了保住陆家心狠手辣到杀人不眨眼。
外人可能还不知道,只觉得陆家败落,陆安生又瘫痪了,就是个值得同情值得可怜的人,可亲眼目睹过那天晚上游轮沉海,几十条人命活活淹没在大海里的许宁城如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