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姐夫’把虞欢震得脑神经都处于了晕乎的状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她登机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猛得深吸了一口气,叫住了贝勒。
“你能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姐夫吗?”
虞勒本来是在喝水的,一口水还没有灌下去就咳了起来,猛地一吞,表情无辜。
“今天早上!”
虞欢:“……”微微蹙眉。
今天早上?
早上的时候虞勒来别墅,她也在场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还是,这两人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虞欢皱着眉头打量着贝勒,贝勒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姐姐那目光落在他脸上时,有些凉飕飕的。
呃……
“以后……”虞欢舔了舔嘴唇,有些难为情地压低了声音,“以后别这么喊了!”
虞勒:“……”
不这么喊,你的顾总会用眼神劈了我的!
虞勒自然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这么说,外面疯传的她跟陆安生离婚的消息应该还没有落到实处吧,她从受伤到养伤期间都不可能见过陆安生,那离婚协议是怎么签的?
他可不相信陆安生会在姐姐没有亲自来签字的情况下将那么一大笔的财产分给姐姐的!
至于传言中所谓的那一大笔的财产,虞勒持怀疑态度,陆安生这是想用钱来打发掉姐姐吗?是想用钱来抹灭掉陆家人害死了他们父亲的这个事实吗?
不管如何,虞勒都不会相信姐姐会在这种情况下不跟陆安生见一面就爽快签字离婚,这样一点也不像姐姐的性格。
陆家人对他们的伤害已经铸成,别以为他陆安生可以只手遮天将游轮沉海毁掉所有证据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虞勒暗自咬了咬牙。
“想不到你们顾总这么大方!包下整个商务舱,就我们几个人!”沈知然将座位调整到了一个最舒适的弧度,舒舒服服地半躺着歪着脸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陵川。
陵川的视线从一本杂志上转移过来,礼节性的微笑,“我们顾总对虞小姐一向大方!”
沈知然:“……”
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
顾默白亲眼目送着虞欢过了安检,得到他们已经登机的消息后才轻轻出声,“走吧!”
薛景禹打了个哈欠,他还以为二哥会在这里等着虞欢从M市回来呢,那简直了,恐怕要成望妻石了。
想想刚才虞勒喊的那一声‘姐夫’啊,二哥脸上那嘚瑟的表情啊……
绝了!
“还有多少时间?”
车后排,顾默白抬手看表,薛景禹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状态,来了精神。
“还有半个小时,陆氏那边来了电话,说陆安生和陆氏所有高层都在那边等了!”
“嗯!”顾默白搁下手,修长的手指搁在随意叠放着的腿上,手指极有节律地点了点,眸光淡漠,深邃!
“他考虑好了?”
薛景禹笑,转过脸来看向顾默白,半开玩笑地在手机上快速打出了一行字来。
“二哥,他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吧?”
顾默白眉梢一扬,眼睛里的目光跟刚才面对虞欢时的温情相待截然不同,他笑,笑容里透着运筹帷幄的算计和狠辣。
“你说得对,他确实没有拒绝的权利!”
……
陆氏,会议室里集结了全公司所有高层,除去这几天被残酷裁员的,还有一些早已撤股的股东,剩下的高层已经没有几个了。
会议室里气氛紧绷压抑,来的人都不知道陆安生是出于什么目的将他们召集在了一块,是又要进行大规模的裁员了?还是要宣布陆氏破产了?
各种揣测和不安在大家心头蔓延着。
这段时间因为陆氏股票而狂跌引发的蝴蝶效应还在陆续报道,昨儿个就出现了有人跳楼的消息,媒体们纷纷表示,揣测着下一个跳楼的会不会是陆氏的陆大公子陆安生。
陆氏没有了陆老太太这个主心骨如同一盘散沙在这一场风暴中溃不成军,上一周陆氏出现的大规模裁员引得哀声哉道,一个原有四千人的公司两天之中锐减到只剩下了一千多人,各大商场的陆氏专柜柜台也撤销了五成。
现在看来,这仅有的五成专柜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众人眼里的焦虑越聚越浓,满脸愁云,其中有人便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站了起来。
“陆总,您之前说过的解决方法是什么?难道就是公司大量裁员缩减经费?”
如果单靠这样的法子就能把陆氏拖活了,那他们也犯不着这么愁眉苦脸了,他们谁都知道现在的陆氏需要钱才能起死回生。
陆氏需要钱,贷不了款就只能寻求大量的注资,而且还需要一个有魄力有灵魂集聚力的人来领导。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谁愿意来当这个接盘侠,兜下一个大烂摊子的陆氏集团?
主位上的陆安生下巴微微绷紧,眉宇间透着隐约的冷意,“我说过,我有办法!你若是不相信你可以直接走人!”
提问的人被堵得哑口无言,愤懑地坐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