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城xx医院,虞东阳抖着受伤的胳膊去摸自己的脑门,医生每动一下手他的哀嚎声就会在整个病房里响起,震耳欲聋。
“轻点,我说你倒是轻一点啊!没看到我脑门上都被砸出血窟窿来了啊?”
虞东阳的手臂发着抖,根本都不敢看自己手上的伤了,低吼一声一口唾沫呛在了喉咙里,他一口吐出来,血水里是两颗被打掉的牙齿。
“那些挨千刀的孙子,收了钱居然敢真的下狠手,等我逮住了非扒了他们的皮……哎哟……陆家的,你赶紧回去告诉你们家老太太,我快被打残了啊,这医药费必须地管啊!”
虞东阳哀嚎着叫唤着,病房门口的陆家司机微笑地颔首,“虞先生不要担心,我这就跟我们老夫人说说情况,虞先生可能不太熟悉G城的规矩,G城跟小小的M市是不一样的,不过,我们老太太一定会为你做主,至于医药费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请你稍等!”
陆家司机说着便退出了病房,在距离病房很远的天桥上停下来拨通了陆老太太的电话。
“老夫人,事情已经办好,就等消息了!”
电话那边的陆老太太‘嗯’了一声,“他没有怀疑什么吧?”
“没有,他只当是那群找来的小混混拿了钱办不好事儿!”司机阴霾地笑道,“您放心,那些人我已经关照好了,不会透露风声。”
虞东阳脑子简单,想以自己出事为由头将虞欢给骗出来,所以他一出陆家就去最近的赌场找了几个小混混给了一些钱让他们做做样子。
可既然是要演戏,当然得逼真了,他虞东阳想以假乱真,可是陆老太太却觉得还是真的好。
于是,虞东阳做梦都想不到说好的在有人的地方演场戏,到时候即便虞欢来了他也好圆了这个谎,既能拿了陆家的钱又能不被女儿揭穿。
说好的演戏结果却动了真格,棍子铁棒是真真切切地砸在了他身上。
“他已经联系了少奶奶在美国最好的朋友,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少奶奶那边!”
陆老太太在电话里沉笑了一声,“做得好,好好守着虞东阳,虞欢一出现就立马通知我!”
……
“欢欢,你也别着急……”
沈知然的声音从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里钻了出来,虞欢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将手机捡起来,“知然,我待会就跟他联系,这几天我发生了很多事情,等我有时间了再慢慢跟你好好说说!”
虞欢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跟沈知然的通话中,并没有注意到别墅庭院花园里许宁城的车抵达。
许宁城一进门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膜。
开了免提的声音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这个声音……
“欢欢,我明天晚上就回G城了,你别慌,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人一起担着,我这次回来后就再也不走了……”
“知然,谢谢你,那我等你回来!”
“嗯,明天晚上就到,你没有时间就不用来机场接我了……”
……
许宁城手里拿着的伞还没有收起,人正站在门口,那扇门被他撑开了一道大缝隙,拿着伞的手搁在室外,半个身体已经进了室内。
然而他却僵站着,脸上的表情从惯有的冷漠瞬间变幻莫测。
“砰……”的一声。
虞欢才挂了电话就被别墅玻璃门用力甩上的声音给惊了一下,抬脸就看到门口那个撑着大伞头也不回离开的高大身影。
许宁城?
庭院里停着的阿斯顿马丁跑车箭一般冲出了大门。
虞欢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怔了半天。
他来了,却又这么走了?
……
许宁城的车箭一般冲出了庭院的停车场,他那张俊挺的眉眼在此刻如凝结上了一层寒冰,他紧抓着方向盘,视线紧紧地盯着前方,黝黑的眼瞳里像是有炙热的火焰蹭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沈知然……
你还有脸回来……
你还敢回来……
许宁城抓起手机,极力隐忍情绪的控制之下他的声音阴寒至极。
“明天晚上,给我封了G城机场!”
……
虞欢拿着手机直接上楼,脑海里却在逐字逐句地打着腹稿,一到二楼就见薛景禹心急火燎地从房间里窜出来,见到虞欢时赶紧将她往房间里一塞,“去去去,帮哥灭灭火!”
薛景禹的话音刚落,顾默白阴沉的声音就从房间里响起,“薛景禹!”
薛景禹‘嗷呜’一声转身就跑。
不出两分钟,庭院里就听到薛景禹发动车辆的声音。
“他怎么了?”虞欢纳闷,薛景禹今天奇怪,连一向冷沉的许宁城今天都举止怪异!
顾默白半躺在大床上,身上的睡衣一句脱掉了,薛景禹包扎的技术不熟,纱布包得既工整又美观,见到虞欢进来,他懒洋洋地抬起一只手枕在脑后。
“我跟他提到了他的未婚妻,他就这样了!”
“未婚妻?他有未婚妻了吗?”
虞欢还是头一次听到顾默白说起他身边的朋友,虽然认识薛景禹这么久了,可她自知自己还没有跟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