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瘫了!”
被周芸掐着人中醒过来的顾依依第一句话就让周芸晴天霹雳。
瘫了?
天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顾依依在接到陆子瑜的电话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前一秒还在庆幸着解决了虞欢很快自己就能成为陆太太,后一秒就被坠入了无底深渊。
陆安生瘫痪了。
相比较顾依依的失魂落魄,周芸要先一步回过神来,“依依,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陆安生怎么会说瘫就瘫,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一个人吗?
顾依依白着一张脸,双手十指伸进了发间,紧紧抓着头皮一阵拼命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陆子瑜说昨天晚上他出事了,回来后就这样了!”
瘫了吗?她的所有计划所有希望所有寄托都瞬间破灭了。
……
薛景禹话音刚落,顾默白的眼皮便朝上掀了掀,明显的,他也是有些吃惊。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薛景禹问。
顾默白面无表情地掀了一下唇瓣,“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活着!”
薛景禹:“……”
内心OS,果然,对待情敌是句句见血封喉啊!
薛景禹把话传到之后便退出了房间,再多说几句二哥要赶人了。
薛景禹径直下楼,绕过楼梯间就听到了楼下女子低声细语的声音。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
虞欢的声音?
薛景禹缓步走过去靠在墙边歪着脸看那边,就见虞欢在跟一位医生谈话,她问的都是有关顾默白伤势的问题以及术后恢复的注意事项,医生答得很详细,她听得认真,有时候还能见到她嘴巴在低低地念着,重复着医生所说的一些重点。
等她终于问完了,医生都离开了,薛景禹还看着她站在原地一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边低声自言自语着说着什么。
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备考的考生,连吃饭的精力都用上了。
“你干嘛不问我啊?”薛景禹突然冒出来把虞欢吓了一跳,一个转身拍着胸口微喘气。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惊吓,虞欢有了后遗症了,一受到惊吓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手里的勺子也落到了碗里,粥水飞溅。
“我见你有些忙,所以还没有时间问!”虞欢忙起身用抹布擦了一下桌子,看了一眼桌案上准备好的早餐,又看看楼上的方向,“这些能给他吃了吗?”
早餐是营养师准备的,熬制的温和的药膳粥,里面添加了几味温和的药材,有助于他的伤口恢复。
薛景禹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粥碗,哦,她刚才坐在这里搅来搅去的原来就是为了尽快让粥散热好给二哥送上去?
咿呀,一大早的,又被一把狗粮快给齁死了!
“二哥暂时只能吃这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你端上去,他肯定能吃光!”
话说二哥是最不喜欢这种药物味道的东西了,只不过营养师也没有办法,再努力搭配有些药物还会是有那么点点的药味儿,如果药都没药味儿了估计也不叫药了。
虞欢闻言便将那小碗色香味俱全的粥端起来往楼上送。
薛景禹看着虞欢离开的身影恶作剧地想,待会二哥是吃呢,还是不吃呢?还是吃呢?
“你没跟她说一声?”坐在客厅里悠闲翻阅着报纸的许宁城的淡幽幽地出声。
“什么?”薛景禹走了过去。
“陆安生的事情!”许宁城语气淡淡,“陆家人在找她!”
薛景禹蹙眉,“虞勒你已经安排好了吧,他在你的地盘陆家人应该不敢动的。”
“正因为陆家人找不到虞欢,连虞勒都找不到,所以……”
薛景禹脑子一转,“所以,陆家人以为,陆安生被绑架跟虞欢有关?”
许宁城看他一眼,你总算有脑子了一回!
薛景禹愕然,“陆家人好丰富的想象力哇!”
……
陆家老宅。
家里的气压气得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连呼吸都得屏住尽量轻。
“还没有找到少奶奶吗?”
陆老太太沉着一张脸问。
“是的,还没有找到!连少奶奶的弟弟也不在那个公寓里了!”
陆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继续给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夫人,少爷传话了!”
候在陆安生门外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陆老太太急忙从座椅上起身,“他说什么了?他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
陆安生自醒来发了那一通脾气后不让任何人进那个门,突然传话了,陆老太太很是激动。
“少爷问,他昨天晚上车里的那件外套在哪儿去了?”
外套?
陆老太太愕然,不明白孙儿怎么突然要什么外套?
“你们去车里帮他找找看,找到了立马给他送过去!”
陆老太太虽然不知道陆安生为什么突然要外套,不过既然是他要的,她就去给他找。
很快,陆家的司机就从陆安生的车里找到了那件外套,急匆匆地往陆安生的房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