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快来一道雷劈死她!
虞欢呆若木鸡,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抓着才被她狠心拽断的发丝。
顾默白躺窝在床上,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空气好像凝滞了。
一个被扒了裤子的男人用看‘你就是一个意图强X我的强X犯’的眼神盯死了扒裤子的人。
虞欢惊怔之后,反应过来,急忙开口,“我没有你喝醉了你看错了我扒的不是裤子!”
虞姑娘其实有个习惯一说谎语速就会特别快,而且还是不加标点地快。
她一口气说完还十分诚恳地冲着顾默白点了点头。
顾默白:“……”
当我是傻子?
她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她手上拎着的裤子上,黑色的西装长裤,里面的小裤子也露出了一头。
口口声声说着‘我没有扒你裤子我扒的不是裤子’的女人手里却还死死拽着他的裤子。
扒的不是裤子,那你扒的是什么?
顾默白都忍不住地抽了一下嘴角,感觉到身下一阵凉悠悠,刚才那一扒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跟他在一起那么多次也没见她有过一次像今天这样豪放得扒过他,这女人是故意的吗?扒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看看她刚才扯哪儿了?
拔萝卜也不是这么拔的!
顾默白的脸色有种极力隐忍的难受。
虞欢一句‘我没有’才刚蹿出口就发现不对,赶紧将手里的裤子往床下一塞,做完这些后直接翻身下床,兔子似的一溜烟蹿出了房间。
顾默白:“……”
看着那道快速蹿走的身影,饶是一向镇定的他此时也愣了一下,一垂眸,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大腿,还有某一处上有指甲的划痕,力道不轻,划痕很快就是几道红色的粗线条。
他隐忍着一声抽气,盯着卧室门口,跑了?扒了他的裤子就这样跑了?
……
虞欢从卧室里蹿出来就把自己关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就往自己脸上泼水,一阵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砰哪儿了,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物体落地的声音。
天啊,她刚才干什么了?
扒了顾默白的裤子,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她……
虞欢双手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久消失。
再次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时,虞欢的耳朵是竖着的,聚精会神地听着卧室那边的动静,当她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下她才重重地松了口气,脑子里一个劲儿地自我催眠。
“我没扒我没扒我没扒……”
……
后半夜,虞欢再也没敢进卧室,她窝在沙发上被自己的自我催眠慢慢给说服了,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睡沉了下去。
这一觉睡到她的生物钟醒来,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懵了懵,用了几分钟消化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脸色尴尬地红脸红,起身试探着踱步走到了卧室门口。
顾默白头上还有伤,而且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可能,也许,他都不记得他昨天晚上看到过什么了吧?
虞欢步伐很轻地走到门边,房间里很安静,因为门边设计安放着一排衣柜,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想要看看里面的人,凭空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嗯,帮我多带几条裤子!”
虞欢:“……”他醒了,正在跟谁打电话。
裤子?
虞欢一个激灵。
紧接着她又听到那个声音沉沉地响起,“要特别牢固的!防止有人变态地动不动就想扒!”
虞欢:“……”
变态?谁变态了?
虞欢心里头一阵抓狂。
感觉到一道目光正朝门口扫过来,她脖子一缩,心虚地转身就跑,跑远了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不就是扒了他一条裤子吗,至于吗?她当时还不是为了给他降温?还说她变态?
……
陵川在半个小时后拎着一个大行李箱敲门了,虞欢一开门看着冲着他笑的陵川。
只是虞欢却笑不出来了。
“姐!”
贝勒就站在陵川的身后。
虞欢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看看贝勒,又看看陵川。
陵川微微一笑,“是顾总让我去酒店接的贝勒!”
虞欢傻眼了,看着贝勒伸手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她赶紧伸手过去牵住他,内心一阵凌乱。
弟弟来了,顾默白还在里面,她跟自己的上司共处一室,还让弟弟碰上了!
任谁都会想到这其中的关系。
虞欢不知道待会要怎么跟弟弟解释,一时间心乱如麻。
“虞小姐,顾总的衣服!”陵川这才将行李箱交给虞欢,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虞欢一直很欣赏陵川这个助理的为人处世风格,他在上班的时候称她一声‘虞秘书’,私下里叫她‘虞小姐’,而且在她和顾默白两人关系这么暧昧的期间没有露出丝毫的八卦表情。
虞欢感觉到弟弟的神色带着一丝疑惑,她赶紧伸手把行李箱接了过来,想着待会一定要好好跟弟弟解释一下。
“上午有个会议需要顾总参加,距离开会的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