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的电梯刚抵达十九楼,周芸的手机便拨了过来,他一接通,里面便传来了周芸带着哭腔的声音。
“陆总,您快来,依依出事了……”
……
休息室里,顾默白终于是舍得放开了虞欢,他的气息依然滚烫,火辣辣的触感从他的唇上一直蔓延到了颈脖,他喘了口气,理智让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怀中虞欢的身体依然滚烫着,带着让人灼心的热度,顾默白双眼专注地看着她。
虞欢的意识依然是迷离的,因为难受得无法缓解,她的脸上除了汗水之外,泪水也模糊了一大片。
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喊难受了,只是凭借本能地靠向他,用灼热的唇瓣在他的身上寻求着能缓解她难受的清凉。
“SHIT!”
顾默白低咒一声,触摸到她额间被汗湿的长发,混合着的血液将他的手指染成了暗红色,他眼中的晦暗不禁又凝重了几分,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便冲向了门口。
再不快一点她今天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儿!
顾默白冲向门口的那一刻,休息室的门也薛景禹敲响。
“二哥!”
门一开,薛景禹就被里面狼藉的一幕给怔愣了几秒钟,顾默白抱着虞欢,见到薛景禹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脱衣服!”
薛景禹:“啊……”
一来就让人脱衣服!
当薛景禹看到顾默白怀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倒抽一口凉气赶紧背过身去将休闲外套给迅速脱下来递过去。
顾默白用薛景禹的外套将虞欢裹住,“马上陪我去一趟医院!”
……
陆安生赶到宴会大厅的走廊上时远远的就见到那边站了许多人。
这些人朝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陆安生心里有种不祥感,越来越强烈。
近了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依依,你要忍着啊,你别吓我啊……”
周芸带着哭腔的呼喊让陆安生的整根神经都绷紧了,他快步推开人群,就看到走廊一偶,顾依依脸色惨白地躺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
“依依……”陆安生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顾依依见到陆安生眼泪止不住地掉,“安生,快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
陆安生顾不上周边那些人惊诧的目光,抱起顾依依就走,当他发现顾依依白色的礼裙上有红色的血迹时,陆安生的脸上顿时面如寒霜!
“去医院!”
……
“用静脉方式注射可*卡*因的危险极大,毒素能迅速直达心脏……”
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薛景禹将那支带回来的空针管进行了检验,又将一份抽血化验的检查报告递给了顾默白。
“这个姓何的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爱玩,滥玩,之前就有过一个在校女学生被他玩死的报道,只不过后来这件事被摆平了!”
薛景禹说着打量着顾默白的脸色,见顾默白从酒店到医院一直都冷沉着一张脸,不由得又将视线转向了病床上躺着的虞欢。
圈子里谁不知道这个姓何的不是个东西,可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这次怕是真要栽大跟斗了!
顾默白接过那份报告,视线迅速地在检查报告上的各项指标上扫了一遍,眉头皱得深了深。
“她头上的伤只是小伤,缝了几针,脑部CT暂时显示没有淤血形成!”
“除了手腕脚踝上还有捆绑的伤痕外,其他地方都做过了详细检查,没有其他伤了!”
“幸好赶得及时,趁着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彻底发作出来,辅助药物治疗,很快就会没事的!”薛景禹站在医生的角度安慰道,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默白一眼,目光在顾默白微微肿着的唇瓣上流连忘返。
额,肿起来的唇瓣好性感!
顾默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病床那边,床上的虞欢脸颊上的绯红还没有完全褪去,她迷迷糊糊地浑身会发抖,身体也出现了一会儿火热一会儿冰凉的状态。
药物还没有彻底发作都让她如此难受了,如果他再晚一点到,她会成什么样子?
顾默白心头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火气又一次蹭蹭被点燃,为了不让自己发脾气,他从兜里取出一支烟,刚想点燃目光却扫到了病床上的人,恍然想到这个时候不该抽烟,果断地将烟给重新塞了回去,阴沉着一双眸,“姓何的人呢?”
“被许宁城带回尊皇娱都了!”
薛景禹说着心有余悸地看顾默白一眼,姓何的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二哥这手下得……好重……
顾默白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薛景禹注意到他手背上的伤口,血迹早已干涸,衬衣上也不同程度地沾上了一些。
一向注重外表形象的顾少爷今天的表现让薛景禹再次大跌眼镜,这画面,也只有在二哥年少叛逆的那段时间出现过的吧。
当时的二哥可不是一般的叛逆难管教,打架斗殴,在初中时就是G城一霸。
不过成年后有过这样失态的倒是屈指可数的。
“二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薛景禹拿了消毒酒精坐了过来,顾默白看他一眼,“一点小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