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
赵殊月敏锐地注意到了宋玉良那一眼,思忖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挑眉笑道:“我没有意见,玉隐你觉得呢?”
宋玉良略微紧张地看向玉隐:“玉隐师妹可方便?”
玉隐不知怎的大家突然都问起了她的意见,但反正她只跟着姑娘,“姑娘去的话我就去。”
赵殊月无奈这丫头的迟钝,在宋玉良紧张的注视下点点头:“那就去吧,不过我们在哪里小聚?”
“就在万宝城,想必二位师妹还没去逛过吧?”宋玉良脸上的笑都灿烂了几分。
赵殊月自然没有扰人兴致地说自己去过了,“好,这两日正好我被停课了,便趁此机会出去玩耍一下吧。”
她侧头看向玉隐:“对了,明日你可有课?”
玉隐开心地拿出小本子看了看明日的课程,“明日只有上午一节课,之后便没课了。”
“
那明日午时我们在太学山门处集合,去了万宝城再寻家酒楼用午膳怎样?”白枫兴奋提议。
“可。”赵殊月颔首。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临走前,宋玉良还是有些担心赵殊月:“赵师妹,若是你遇上什么事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白枫想起了近日那些谣传,有些咬牙切齿,“对,赵师妹放心,我与宋兄绝对是相信你为人,但大多数学子可没有我们这般慧眼,所以师妹你可千万别受那些人的影响而自己难受。”
赵殊月笑了笑,这白师兄还真是个率直的性子,“多谢二位师兄关怀,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如此,宋玉良和白枫他们便放心了。
“那二位师妹早些休息,我们明日见。”
翌日,玉隐早早地先去了食斋。
因为射箭课上的事让不少学子厌恶极了赵殊月,认定是她仗势欺
人,不少人都气愤不已,对于赵殊月的小跟班玉隐,那些人自然也是同样排斥。
从小竹楼出百花阁,再到食斋,一路上玉隐都是被人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人故意动手。
“啪!”盛满米饭的碗碟摔碎一地。
玉隐垂首看着地上那些可惜了的米饭,表情沉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一名男学子,冷声质问:“是你推了我,对吧?”
刚才她盛好米饭后原本准备端着离开,可身后一道推力突然袭来,若不是她反应及时,别说是那两碗米饭,就连她都差点摔倒在地了。
那名男学子抬着下巴嘲笑:“是我推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两碗米饭,你要是不想再盛,那就把这地上的抓起来,或许还可以吃上几口,哈哈哈!”
周围人闻言哄堂大笑。
落在地上的米饭,谁会去抓起来吃啊?又不是乞丐。
玉隐
仰头直视那名男学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男学子十分不屑。
玉隐面不改色:“你不说也无所谓,顶多不过是费点功夫罢了。”
随后,她无视周围的嘲笑声,转身重新拿了一个碗,然后竟蹲在地上将那满地的米饭捧起来装进了碗里。
玉隐端着那碗米饭站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在了那男学子的脸上。
众人震惊:“!!”
那男学子猛的挥掉身上那些脏兮兮的米饭,他破口大骂:“你特么疯了,老子打死你!”
眼看着他扬起手就要落下,玉隐竟直接上前一步,梗着脖子一声大喝:“你打一下试试!”
她冷笑:“我刚才盛的米饭乃是给长公主殿下盛的,而你撞掉了长公主殿下的早膳不说,还敢让我把掉在了地上的滚灰米饭再给长公主殿下吃
,这是大不敬之罪!”
那男学子陡然一惊,随即冷静下来,“你别想吓唬我,这里是太学,即便是长公主殿下也休想……”
“你们是在太学没错,但敢对长公主殿下大不敬者,就应该做好会付出代价的准备。”
玉隐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地将那个碗捡回来,然后瞥了那名男学子包括他身后那些围观者一眼。
她微笑道:“有一个词叫‘替罪’,你们在太学里可以躲得过去,太学之外你们的家人又能躲得过去吗?”
犯罪可不等于是犯错。
那男学子瞬间面色苍白,眼神惊恐,身后那些听见了玉隐这番话的学子也纷纷惊慌不已。
时至今日他们才想起,无论太学给他们这些学子多么平等的对待,但身份的差距始终是摆在那里绝不可忽视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赵殊月,他们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