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李姐只好作罢。
赵嵘心中却翻江倒海了起。
吃饭的时候,赵嵘在一片混沌的思绪中,想起他受伤之后,都是乔南期在照顾这事情,以至饭就算送,也是由乔南期放到他面前的。
只有今天,乔南期临时有事,不得不先离开,只有李姐送饭,他方才知晓这。
李姐在他受伤之后才的竹溪,可他之前吃到的那早餐确实是李姐的风格,和他在竹溪这边吃到的都不太一样,有的甚至是李姐曾特意给他做的,别人未必做。
赵嵘只觉得自己心跳一下一下的,似乎在晦涩地加快着跳动。
他总觉得这样的猜测太不真实了。
就算是他,和乔南期在一起那一年多,也不是偶尔做一做简单的早餐,其他事情多半都是保姆和家政处理。
更别提乔南期了。
乔南期这样的人……
他敛眸,低下头,有慌『乱』地喝了口汤掩饰自己的神情,低声说:“我想吃红枣糕了。上个星期吃了一次,现在又有怀念姐你做的。”
李姐不假思索便答道:“那我明天给你做!之前吃的是乔先生做的吧?他啊,东西是真的快,做几次啊,都快比我做得好咯。”
原……
原。
他骤然觉得方才悬挂起的心缓缓落地,却不知为何,沾染了一的酸涩。
他还记得,第一次小吴给他送早餐的时候,他为了让乔南期放弃,甚至撒一般地用梁有君当作借口。
可乔南期仍然坚持地送了新的一份。
果当初那饭根就是乔南期亲手做的……
这人当初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放下尊严、折断傲骨,同在尘土中滚一遭一般,默然无声地重新做了一份给他送呢?
他年少相识乔南期时,最爱的便是这人带着少年的朝与温和,却仍旧藏着一副傲骨。那一的骨头仿佛不会为了任何东西弯折,却也成了他们在一起之后乔南期对他的傲慢,最终让他又爱又恨。
今,他方才发现,原这人早在追着他到竹溪之后,便硬生生地为他弯折了骄傲。
赵嵘双眸闪怔然,拿着汤勺的左手一松,“噗通”一声,勺子落入汤中,溅起一小块水花。
汤汁溅落在了病床上架起的隔板上,李姐“呀”了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给你擦擦啊。”
“……抱歉,”赵嵘连忙道,“我走神了。”
“事事。”
事吗?
可他的心已『乱』成了一团,仿佛找不到头的一团『毛』线,一扯便是一个又一个绳结,完全松不开。
这世间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那么多,怎么偏偏就仿佛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呢?
-
病房外。
陆星平走到了前,一手拿着一沓资料,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对电话那头的乔南期说:“我还是得当年和赵嵘核对一下这医院的事项。以前行政的人干的都是什么事?干吃饭。”
“……”
“放心,我就和他说,我是你喊帮他料理医院的事情的。”
“……”
“处理你的伤吧。南期,我都听到你边的医生喊你四次了。”
“……”
时,病房打开,李姐拎着残羹剩饭走了出。
上后,见着陆星平靠在墙边打电话,李姐有出声,笑着同他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电话那头,乔南期的嘱咐已说完。
陆星平却打了个哈欠——他显然左耳进右耳出了。
他只是听着乔南期停下话语,嘴角一勾,看了一眼赵嵘病房的,突然说:“我要让赵嵘决定医院火灾后的一款项花销。顶层虽然有医疗器械,但资料烧了不少,暗损失不低,全看赵嵘愿不愿意多花点钱省事。”
“这你说了。”乔南期说。
“嗯,那他问我什么,我都实话实说,可以吧?”
陆星平上句话还是怕赵嵘觉得花销太,下句话便是询问可不可以实话实说,一般人自然会觉得是在说一件事。
乔南期先前救赵茗时被倒下的器材砸到的地方发作得厉害,时额头都满是冷汗,思索得不及往日那般精细,只是答道:“好,你让赵嵘决定。”
陆星平笑着挂了电话。
他拿着资料,敲了敲。
“请进。”
赵嵘在屋内下意识喊道。
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又觉得心跳时快时慢的,像是缺氧一般,想思考,却无从思考。
若不是刻伤未痊愈,赵嵘恨不得现在就起,找个风的地方吹一吹自己的脑子。
到人进之后,他回头,惊讶道:“长!?”
陆星平搬了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淡然道:“中很足,恢复不错。”
赵嵘:“……”
他足足愣了好一会,看着陆星平,说:“你怎么……?”
“听说你们这出事,我前两天就了。南期和远途在医院这方面不我有验,你医院的事情,我给你处理好了,你看看这资料,同意的话就可以按着上面的方案实行。”
赵嵘刚从陆星平突然出现中缓神,下意识便道:“谢谢长。我一会就把这处理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