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陈大陈二手下如此艰难。
而且……
乔南期眉头微皱——这和婚礼有什么关系?
但他不能表现所知,于是他说:“所以去婚礼现场。”
林律师心中暗道乔南期果然知道些东西,他虽然不认识乔南期,却已经从传闻和此刻的见面中得知乔大少的手腕,更是不敢隐瞒:“……对,婚礼是保密协议的要求。”
“老夫人去世的时候,把陈家的半财产冻结,立了份遗嘱,将这些全都交给赵嵘继承,但是继承有条件——就是结婚。只有达成这条件,才能解冻遗产。她给这遗嘱上了双重保障,即要求举办婚礼来让保密协议失效,又要求法律认可来解冻遗产,以保证这份遗产不现意外。也只有两步都做完,遗产才解冻。”
“婚礼的时候,我是在核对规格。婚礼之后没几天,赵先生和陆先生就把需要的文件送来,解冻那笔遗产,并且和我交接了遗产。”
“之后我就没联系了……”
乔南期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词怔了怔。
其实林律师说得很明,意思很清楚。
乔南期懂了。
可是因为懂了,他才反应了好。
原来赵嵘和陆星平那在几年前所有人都觉得荒唐的婚约背后,居然藏着这秘密。
婚礼如此仓促,难道也是因为这?
“赵嵘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就在两月前。”
“联系之后立刻举办了婚礼?”
“对,我告诉赵先生拿遗产的第步是举办婚礼,没过几天请柬就发过来了。”
切明晰。
乔南期却不再说。
他坐在书桌旁,微微靠着椅背,眸光微。
他已经凑近了真相,知道这场婚礼只是幕戏,第反应是有些惊喜的。
他许久没有体过“惊喜”这的情绪了。
这的情绪,上次存在他的记忆里,远远在乔安晴没有去世之前。
那天他似乎刚放学回来,司机刚打开车门,他跑着进屋。乔安晴早就捧着礼盒等着他,说:“我买了可爱的小东西,帮我拆开好不好?”
当时他不,乔安晴捧着的礼盒,他需要微微踮脚才能够上上头的蝴蝶结。他探起身子,抬手,点点拉开蝴蝶结,丝带滑落,乔南期掀开盒子,瞧见礼盒里头趴着只小猫,『毛』『色』里带着点灰。
小猫似乎也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圆溜溜的眼珠子和他的视线撞上。
记忆中,他那时候似乎笑了。
而现在,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实际的原因面前,乔南期却全然笑不来。
这惊喜只来了那么短暂的瞬,他就被这份遗嘱所带来的信息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微微低下头,遮掩着自己的失控,嗓音却控制不住地润上了层沙哑:“遗嘱要求结婚,结婚的人,定得是陆星平?”
林律师怔。
到这刻,他突然反应过来——乔南期原来并不知道遗嘱的事情。
他刚才全然被套了。
可是都说到了这里,他已经没办法隐瞒,只好条路走到黑。
“是,”他点头,“这要求,老夫人去世前就定了。其实我当年直在等赵先生联系我,可是等了很多年都没等到,我都以为他不来找我,没到最近突然联系上我。”
——果然如此。
乔南期眸光微暗,之前因为瞬的惊喜而缓和的神『色』此刻也尽皆消散了干净。
查这些事情之前,他本以为前方等待他的可能是难得的缕曙光,却没到看到的只是沉甸甸的阴云。
他知道了好消息,却因为这好消息,彻底开心不起来。
陈泽和那些人事的时候,夏远途和他起清算过陈家的资产——比他预中的少了足足半。
原先乔南期以为,这些被陈家那些人偷偷转移去了。
可陈家这几年公司运转的账目他查了好些遍,没有任何错漏,找不突然这么大笔钱消失的地方。思来去,最终只能归咎于陈大陈二挥霍度,将那些钱不知不觉花光了——虽然这理由其实也不太说得过去,但他确实找不到这笔钱。
此时此刻,乔南期终于知道了陈家消失的这版财产最终的归宿。
陈老夫人去世的时候,他和赵嵘甚至没有在起。
可婚约和遗嘱早在很多年前立好了。
这笔连他和夏远途都寻找的遗产,就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它的所有者没有任何心,仿佛将它忘却。
赵嵘明明可以选择,甚至在很早之前就可以找上陆星平,在很早之前就举办这场仓促的婚礼。
可这几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若是他不曾分手,若是他的结婚协议不过期,赵嵘和他在起的那刻,算是彻底断绝了和陆星平履行婚约、拿到遗产的可能『性』。
可当初赵嵘仍然毫不犹豫地追着他,和他说:“如果需要结婚对象的,我可以。”
从始至终,从陈老夫人去世,到他签下结婚协议,从赵嵘搬进他家,到赵嵘抽身离开……
赵嵘从来没有提及过这足以让很多人心的半遗产。
他知道赵嵘和陆星平的婚讯后,在风雪中哀求赵嵘不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