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平日外面,要么穿衬衫,要么用手表盖着,只是此刻家里,他也就不遮掩了。
走到厨房,乔南期看了眼食材,“今天学两道?”
李姐赶忙点头:“对的对的,一道炖菜一道炒菜。乔生啊,过两天再学两道,小赵爱吃的啊,就都学完了,我真的没什么以教的了。”
“学完了,你就挑一些类似的菜吧。”
“好的好的。”
厨房的墙上已经贴满了黄『色』的便利贴,有的因为时间久失去了粘『性』,还被乔南期用透明胶带固定住。
他家里不再像以前那,墙上光洁如新,地上空无一物,不再一丝不苟,却仿佛多了点人。
只是只有他一个人住着。
最多,还能再算上那几只天天家里翻天覆地的猫祖宗。
但他仍然继续每日准时回和李姐学做赵嵘喜欢吃的东西。
前几日夏远途刚好这个时间点找他,见到他学,和他说:“你怎么现还学?歇一歇吧,真要等赵嵘和星平分了,你再也不迟啊?而且他们也不一定……”
夏远途说到这,不再多说,意思却很明显。
乔南期自然明白这些,但他却和夏远途说:“我也没其他情以做。远途,我需要一点指望。”
夏远途顿时没了话语。
当时乔南期仍然认认真真地做完了几道菜,邀请夏远途和他品尝——反正没有其他人吃了。
夏远途吃了几口便说:“厉害啊。乔少爷,就您这还说自己失败?”
乔南期没有回答他。
夏远途又见缝『插』针:“你最近还需要找星平做咨询吗?”
“没找。”他说。
“要不,再找一个不认识的心理医生?要是找好了,签一个保密协议,问题应该也不。”
“不用,我不找他不是因为尴尬,是因为我不需要。”
夏远途手中筷一顿,停了盘边缘,抬眸打量了他一眼:“这不兴说谎啊。你虽然一直都没有病,也没什么病理『性』的表现,但星平不是说了吗?你一直边缘踩着,稍微控制不当能真的……”
“我不需要,是因为我好了。远途,我这一个月没有做任何和我母亲有关的噩梦。”
夏远途愣了愣:“那你……”没有像从前那封闭自我和戒备了吗?
夏远途没说,乔南期却看得出他要说什么。
他摇头:“我有做梦,但只有一些小时候她还世时候的回忆。”
其实还有赵嵘。
以往那些让他夜半惊醒的场景,不再是乔安晴跳下楼时的,而是风雪中,赵嵘『摸』着他的脸,动作温柔,话语入刀地和他说:“我未必爱你。”
这句话每每浮现他梦中,总能一枪击中靶心,准确无误地把他从梦中拽起。
他的梦靥不再是乔安晴,变成了赵嵘。
后,夏远途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已经少了些许之前说话的小心翼翼。
他拍了拍乔南期的肩膀,说:“你放心,要是星平和我说他和赵嵘掰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乔南期:“……”
记忆回笼,乔南期洗着手,听到李姐问他:“乔生啊,小赵啊,到底什么时候回啊?”
李姐其实不常问这个问题,最开始的时候,她问了一下,便不敢多问。
是后,乔南期时不时问她赵嵘的情,还曾经让她多提一提和赵嵘有关的日常,提得多了,她便时常问上这么一句。
“这都快半了啊。别是出了什么吧?”
闻言,乔南期用旋上水龙头,眸光微动。
快半了吗?
过去两过得那么快,这半却过得这慢。
他说:“他很好。”
没说别的。
李姐早就习惯了乔南期不太主动说话的情况,也没意乔南期没回答其他问题,接着忙活起。
待到做好这些赵嵘爱吃的,乔南期慢条斯理地吃完,李姐收拾完东西也走了。
这一天便算是成功熬过去了。
他似乎现每天都是这熬过去的。
别人都说他比以前好处了些,夏远途却说他比以前少了点精,小吴则开始天天劝他休息。
但他明明每天都规律地工作、休息。
只不过是等待的日太长,需要一些麻痹自己的忙碌,和一小点牵着走的指望。
乔南期看了眼时间,正打算洗个澡睡觉,夏远途给他打了电话。
“公司有?”
“不是,”夏远途那边的背景音吵闹极了,充斥着摇滚的音乐声和喧闹的人声,“今晚儿伙聚一聚,星平这家伙,家里宅了一个多月,总算松口说要了。好久人没这么齐,老乔,你也啊。”
“我挂了。”
“诶不是——!!我特意问了星平,赵嵘不,他说不。”
乔南期挂电话的动作一顿。
不?
一个多月前还呼朋唤友地结婚,随后陆星平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这种聚,有的人都说他新婚燕尔,乐不思蜀,也许和对象筹划出门旅。
乔南期虽然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赵嵘都从自己家搬走了。
这好不容易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