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陆星平和陆小月旅游回来了。
赵嵘按照先前人所商量的,终于在陈老夫人去世的几年后,打了那个当初立下遗嘱后给他留的电话。
对方是个律师, 姓林。
或许是赵嵘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动静的缘故,对方觉得他根本不会找来了,刚接到电话的时候, 一瞬间甚至没反应过来赵嵘是谁。
待到赵嵘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林律师才说:“原来是赵先生, 我还奇怪,怎么赵先生没有联系过我。”
赵嵘本为,婚约这件事,办的也就是和陆星平获得法律关系,并且取得遗产。
岂料林律师却说:“那份遗产这年一直有基金会在运, 在我外还有其他负责的人, 但我是和赵先生接头的。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规定得很清楚,需赵先生和订婚对象举办完婚礼,保密协议才失效, 我才能告诉赵先生具体的内容和程序。”
赵嵘一愣:“……那只是个人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可吗?”
这随便找个小教堂都能做到。
林律师却说:“需正式的婚礼,至于如何鉴别, 陈老夫人去世前也有留下求, 我们会观礼。”
赵嵘当初虽然眼陈老夫人划分财产, 可后那保密协议和财产如何冻结、保密,都是他离开病房后的事情。
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转念一想,也能明白原因。
他们这世家圈子,有时候在的并不仅仅是那么金钱上的东西。就算是结婚,也有的是方法在婚前规避一切利益分割或者达到利益结合——他和乔南期当初签的结婚协议就是这样的。
单纯只是走个法律程度, 其能『操』的空间其很大。
赵嵘本来打算的也是这么做。
可若是『操』办那种呼朋唤友的婚礼,无异于向整个上流圈子承认关系。
世家的人大部分都好面子,这东西又做不了假,除非真的不在乎外面怎么说,这种事情有时候束缚力不比法律关系低。
陈老夫人真是为了让他能草包一辈子用尽了办法。既有法律关系,又真正走一次形式。
但这可麻烦了现在完全不需担心陈大陈二、只想假结婚拿钱的赵嵘。
他立刻给陆星平打了个电话。
“学长,抱歉,我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如果学长不想的话,还是算了。”
陆星平却他:“那你呢?”
“我?我只能不这笔钱了。”
“不,我的是你对婚礼的法。”
“我无所谓,”赵嵘淡然道,“我已经对这东西没有觉了。”
“那你在担心什么?我上去是像后找人结婚的样子?我刚刚许诺了小月,把这分来的一半全都送给她,现在我出尔反尔,不好吧?”
赵嵘听出了他的思。
“好,我找人去办。”他说。
挂电话际,赵嵘突然想到了乔南期,喊住了陆星平:“学长!”
“嗯?”
“如果我们办一场假的婚礼的话……乔南期……”
婚礼和单纯地获得法律关系不一样。
如果只是出国找个地方可获得法律关系的地方结婚,他们可一声不响地完成这件事情,然后领到遗产,各自平分后分道扬镳,谁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可如果是婚礼……
他本来就没把杨城这地方当成自己立足的家,到时候一走了,什么也不怕。可陆星平不同,这里有陆星平的家庭和朋友,或许陆星平因为不会结婚,并不在这,但陆星平是乔南期这么年心的白月光,是知道了这件事,乔南期会不会做出什么影响到陆星平甚至阻挠婚礼的事情?
他说完,陆星平居然笑了声。
他对赵嵘说:“你是怕南期因为你,和我闹僵?”
赵嵘:“……”
他觉得这件事他和陆星平似乎不在一条线上。
他哪有那个能耐,让乔南期因为他和陆星平闹僵?他怕的是婚礼受到影响或者乔南期对陆星平施压。
他刚想解释,陆星平却又说:“那你想告诉他这是个假的婚礼吗?”
赵嵘没想到陆星平居然把这个决定权给了他。
“……学长?”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赵嵘沉默了片刻。他:“学长了解他吗?”
“哪方面?”
“他最近……”
分明几个月前,乔南期还对他毫不在,只当他是个可有可无的枕边人。
最近却愈发执,从一开始的让他回去,到现在的“喜欢”……就连他当时羞辱般的拒绝都没能让乔南期放弃,这几日好像还变了个方式,确不怎么『逼』他了,却仍然不愿放下。
赵嵘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陆星平却已经知道了:“如果你的是这方面的话,我确有一了解。”
“我不清楚南期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或者你有没有发现,他其是一个很容易极端的人——和小时候的经历有点关系。他不在的时候,会完全不在,但他如果执什么的时候,会特别的死脑筋。”
“他小时候,曾经为了习惯一个他父亲经常骂他的话,背我和远途,在家里抄写了那个字几万遍,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