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怎么?”夏远途指指乔南期的下唇。
乔南期在一旁坐下, 没回答这个问题。
分还没到深夜,他却好似累极,一手托着额, 双目微阖。
他这个状态,不管是小吴还是夏远途,都开始些习惯。
夏远途一眼便看出来:“你和赵嵘又怎么?”
提到这个名字, 乔南期缓缓睁开眼。
他没立刻开口,而是眸光微暗, 也不知想到什么,过片刻说:“我今天……我把我拥的都摆在他面前,他却说我……”
“他说我不爱人。”
夏远途眉梢一挑:“稀奇,说的居然是实话。”
乔南期瞥他一眼。
他今天实在是太过颓唐,以往这的目光都能冷上几分, 现在却扫不出什么凉意。
夏远途并没被这眼神吓着, “我以前看你总是不怎么在意和赵嵘之间的事情, 还想着老乔你在绝情这方面挺厉害的。”
“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认栽的一天。”
以往这种话,乔南期是一个字都不搭理夏远途, 全夏远途又在聒噪。
可这一回,他却扯扯嘴角, 难得『露』出个颇为自嘲的笑。
“是, 我栽。”
夏远途愣愣。
这话语间仍然带着肃然, 就连承认,都承认得傲气十足。可偏偏夏远途从里出临近崩溃边缘的疯狂。
他下意识看看自己面前那些需要转交给乔南期的资料,突然些踌躇。
乔南期却问他:“到底什么事?小吴和我说,陈大陈二那边的牵扯出一点赵嵘的事情?”
他坐直,方颓然的神情尽数消失, 只剩下满满的凌厉。
夏远途看他一副就算赵嵘伤天害理也要给人处理路的子,赶忙道:“不是说那些破事和赵嵘关,怎么说呢……哎,你看看这些吧。陈家这两个垃圾,陈大还点骨气,陈二怂得快,还想着供出点陈大的事情来给自己减刑呢。这里面是他交代的一件关赵嵘的事情。”
他把东西推到乔南期面前,表情些纠结。
这件事情,若是放在几个月前,或许乔南期就算知道,也不过就是那些贺南和陈家人做过的事情里多添上一件。
可于现在的乔南期而言……
他又补充道:“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多年,陈大陈二也早玩完,现在就算什么想法也没用。”
“你看完冷静一点。”
夏远途这句话像是适得其反一般,让乔南期本来就严肃的神『色』变得愈发深沉。
他接过资料,认认真真地从第一行开始翻看起来。
只看几段,没拿着文件的那只手便悄然攥紧。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着,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静谧得可怕。
或许是担心乔南期这安静地看着太过可怕,夏远途想想,还是尽量用着轻松一点的语调说:“这大分都是陈二和他们家保姆说的。”
“也没几页,应该快看完。”
-
夜晚。
刚刚入夜,正是在这灯红酒绿的繁华中起兴之时。
侍应生穿过走道,端着刚沏好的茶,来到最里的台球桌旁。
放下之前,侍应生没忍住,还是扫那正在俯下身推着球杆、身量修长、气质在这种上流场所中都难得一见的青年几眼。
直到方利落地送出第一球,转过来看他,笑笑,说:“谢谢,放在那就行。”
显然是感受到侍应生的目光。
尽管此,他仍然从容,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温和礼,一点也没责怪别人打量他的意思。
侍应生被抓个正着,赶忙放下东西,移开目光走。
刘顺围观个全程,用手肘撞赵嵘一下:“哎,三少,和你一起出来玩就是不一,端茶送水的都多看几眼。我和其他人来,这些人可是恨不得赶紧离开。”
赵嵘无奈地笑笑,走上前拿起那杯茶喝口,说:“该你来打,我开完球。”
刘顺看他杯子里的茶一眼:“你以前不是爱喝龙井吗?怎么是红『色』的?”
赵嵘以前经常喝龙井,不喝酒的时候喝的都是龙井,其实是因为乔南期爱喝。
他虽然也爱喝茶,偏爱红的,是乔南期为人清雅,爱喝这种,他初自然是什么都想多靠近乔南期一些,也就跟着乔南期喝龙井。喝着喝着,还些习惯上。
现下,他刚检查完身体,准备好好养一养,这些习惯自然不能再留。
他没说这些,只是答道:“换个口味,喝腻,想换个不一的。”
刘顺眨眼已经打空一球,他一点都不气恼,立刻自觉地让开,让赵嵘打下一杆。
赵嵘台球打得好,圈子里谁都知道。陈家垮之前,便都说陈家三少是个和他们这些人没什么区别的草包,唯独金玉其外,是个玩的,这些东西各个一马先。
像这种事情,赵嵘只约他一个人,说是一起打,其实就是找个聊天的——毕竟他这点球技在赵嵘面前根本不够看。
果不其然,赵嵘拿起球杆之,刘顺站在旁边看着,一球一球接连进洞,根本没他什么事。
乔大也是个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