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敢笃定,更不敢在背后嚼舌根。
夏远途却只抱怨,并没有想从这边得到答案,反而拍了拍的肩膀,说:“不用说我都道。哎,这两个人,早一年多我就觉得早晚件破事。”
说完,洋洋洒洒[1]地了。
而乔南期仍然在工作。
以个工作时间极其严苛的人,今天更胜往日。昨晚分明彻夜未眠,但居然当真休息都没有休息一下,直接在司待到了深夜。
明亮如白昼的灯光洒下,乔南期坐在书桌,桌面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电脑也已然因为太久没被使用而自动黑了屏。白炽灯的灯光衬得唇边的胡茬更为显眼,敛眸坐在那,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微微靠着椅背,没有动。
工作已经做完了。
没了转移注意的东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了赵嵘。
赵嵘很喜欢的手。
有时在琴房里弹琴,赵嵘若在家,总要敲一敲门,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轻声问:“我可以进来吗?”
每当乔南期转回头去看赵嵘,赵嵘会温和地笑一笑,眼睛微弯,黑『色』的双眸仿佛装载着漫天星河,很亮很亮。这样的笑和们在一起之,那些各式各样的应酬和玩闹时赵嵘的笑完全不一样。笑意像从心底生根发芽之后破土而出,而不平日里常见的不裹了多少层世故的笑。
除了有时候回忆起乔安晴,情绪法控制的时候,乔南期基本没有拒绝赵嵘看着弹琴。
赵嵘一旦在旁边坐下,会安安静静地坐着、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的双手。的双手落在琴键的哪一处,赵嵘的目光落在琴键的哪一处。
不为了连绵起伏的乐声而来,只单纯为了而来。
除此之,刚在一起的时候,赵嵘还买了一对婚戒。
那婚戒的设计非常质朴,只有一圈简简单单的方格纹路,低调得很。买回家的当天,赵嵘拿着戒指比划着的手指,喃喃自语道:“你这双手,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乔南期不喜欢婚戒。
从小就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因为乔安晴和贺南手上一直都戴着一对。乔安晴曾经到哪都要戴着,可到了最后,把这戒指随手一扔的也她。
当时接赵嵘买的婚戒,转手不放在了哪里。
记忆回笼,乔南期眉头一皱。
双手微动,右手指间摩挲着空空如也的左手名指。
——放到了哪里?
“……先生?”门口传来敲门声。
“说。”
小吴颇有些为难道:“您要不回家休息一下?昨晚您就熬夜了,现在已经十了……”
乔南期没有说话。
小吴又道:“楼下没人敢,您看……?”
乔南期昨晚半夜来的,司除了本来就在加班的人,本就没什么人。
可今晚从早待到晚,其人看在眼里,没,许多人虽然不道到底有什么好忙的,却也不敢。
这话小吴自然不会说出来,乔南期也不至于不懂。
起身,拎起套往。
动作太仓促,先写勾倒了一旁的椅子。
得太快,像匆匆的步履也能让甩掉一些东西一样。
“司机来还要时间,”小吴跑去扶稳了椅子,转头又快步追上乔南期,说,“我送您吧。您回家吗?”
本来还快步着的乔南期猛地一滞。
回家。
回家太容易想起赵嵘了。
怎么会呢?
也许……家里太容易勾起和赵嵘有关的记忆。
不可能当真因为放不下赵嵘。
“不回家,”说,“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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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嵘忙了一天。
挂在方卓群名下的那些资产不一笔小数目,现在要清算回手上,不一件简单的事情。别说今天,明天怕都得忙活。
“我先送你回去吧,大晚上,不好车。”赵嵘对方卓群说。
“得了吧,你额头上冷汗全冒出来了,当我没看到啊?”
“我真没事,今天吃饭不规律了,刚才有胃疼,我已经吃了胃『药』了。”
如果方卓群手中有锤子,此刻已经一锤抡下去把赵嵘晕了休息去。
本来还嘻嘻哈哈的,此刻骤然严肃了起来。
“你别送我,我三十一个男人就回家能出什么事?”拉着赵嵘,在路边一个长椅上坐下,“我忍一天了,还想问问你。初高中那会,你成绩那叫一个好,一边照顾你妈一边上学都没人能考得你,高考之后我妈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说你能考上杨城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为什么我不能学学你。”
“还有高中那会,找我帮忙递情书给你的女孩可以单独组成一个班了都。”
“我还以为你回去之后有了家世会青云直上呢,结果这两天你们老陈家出事之后,风言风语我了不少,没句好话——怎么回事?”
赵嵘方才嘴角还噙着笑,此刻神情一顿,道逃不了。
也不不眼的人不属于《归程》原着中的任何笔墨,还因为方卓群认识了十年的发小,本可以继续含糊而,但没有。
说:“其实没那么复杂,只所有人都怕我有出息而已。”
方卓群一